一件值得做的事情,即使做得不怎么样也是值得的。
by 马歇尔·卢森堡
翻译自维克多·李·刘易斯于2018年6月9日的演讲
关于我们不行动是因为害怕行动不够完美。等待完美时机是否会产生更大的伤害呢?
当我们谈到带着勇气和想象力去行动的时候,常见的担忧是,“到底什么是正确的行动?”
我们常常会想,怎么做是有效的,怎么样是最好的行动?
可是我怀疑,如果我一定要坐等最好的时机或者最完美的方案,可能比我们立即去行动---带着我们可以运用的勇气和想象力去行动,所产生损害更大。如果我们仅以有限的勇气、有限的想象力去做,虽然远远不够完美,但我们仍然可以去做到一定程度的干预,我所经验的是,这是一个平台,是一个机会让你跳起来,去优化方案。
在做与不做之间选择的代价,要远远超过行动和不够完美的行动之间的代价。
我相信这个想法也许深深植根于文化层面,是的,我需要有种族敏感性,这不是绝对的。但是在白人中产阶级中,人们很重视不要做出格的事,不要看起来不正常,绝对不要冒犯别人,这个想法让人们尽量避免去做可能有害的行动。oh,我不肯定这一点,而且我也不能做这个评判。
我想请大家回忆一下自己的经历中,是否曾经有过你按照自己的勇气或者按照自己的想象力去行动,去改变我们的社区和我们的社会。我想这个时刻会是一个突破点。这需要跳出盒子去思考,不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的时候,我们在社区中分享自己的经验,朝着我们相信能够更好滴满足彼此需要的方向去前进,这就会产生很大的不同。
这是我的亲身经验。
在Sylia(音,猜测是萨拉里昂),那里的暴力更为直接和明显,我所在的组织到那里进行活动。在一次调解过后,我们去一家中国餐馆吃饭,我们可以在一张圆桌坐下来,分享食物。当我们坐下之后,我听到一阵很大声的“咵咵咵”声。我循声望过去,看到一个红脸的中年男人,正在用力拍打一个两三岁小男孩的屁股!国家男性反性别主义组织(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men against sexism)的其中一个基本愿景就是消除家庭暴力。所以当我看到虐待男童的事件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发生的时候,我们桌上的所有人都很愤怒,我们花了五秒钟来让自己不至于立即去行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我们或者什么人应该做点什么!但是这是在一个很复杂的公共场合,我们是在商务场合,那一家人是家庭用餐,我们也不想去让家长难堪,但我们更不想不理那个挨打的小孩。我们不想把事情搞砸,我们不想有人受伤。很多很多的想法,包括我们的担忧,都起来了。
我想到,很久之前,我做过一件事情,我叫做,“让勇气之枪自由上膛,让它随时准备开枪”!我在二十岁的时候,向自己做了一个承诺,无论何时我见到有暴力、虐待的事件发生的时候,我都不会放过它。从那时到现在,我只有一次破例,那是在面对一把枪的时候,我选择不去干预,那是因为我想之后再去干预,倒并不是因为我害怕,每一次干预行动其实我都很害怕。但那次是真的危险,已经不仅仅是害怕了,哈。
好,现在五秒钟过去了,如果你能做什么你认为恰当的事,那就去做!现在,无论是那个小孩,还是那个男人,都不应该是我行动的中心。所以我做了什么呢?我用力地用手掌拍在桌子上,这声音比打屁股的声音略大那么一点点。然后我用我的手指指着盘子,大声骂那个盘子,说,请安静!坐在那!不然的话你会让我做一些让我过后后悔的事!
然后,我绞着手放在膝盖上,微笑着。在这之后,那个打人的父亲看着我,桌子上的人都在看着我,收银台,等候区,所有人都在看着我。而当这个男孩被打的时候,没有人看他们,所有人都假装他们没看到。这时有人从厨房走出来,来看看我之后,又走了回去。
我想说的是,我拿自己开了个玩笑,当时我能想到要做的就是,改变房间里的能量,不再有喊叫,不再有殴打,我想通过自己的模拟,在不令那个父亲感到难堪的情况之下,意识到,他的行为看起来实际上是怎样的。这样我也不用正面冲突,免得他想连我一块揍。
所以我想问问你怎么看待我的干预方法。这个故事是想向大家说明,由勇气出发去做事,因为我觉得我一定要做点什么,我说想象力是因为我想不到按常规的方法我可以做什么。但我真的想让大家意识到,他们此时通过我的行为所产生的震惊,正是被伤害的人所感受到的伤害。
敏儿说
行动,带着愿景去行动,远远比等待完美时机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