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你把生活过成了一首诗;有人说,你要不要这么文艺。
我说,没错,我的确是一只伪文青。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我愿意。我愿意吟一首诗,我愿意唱一曲词,我愿意倾听岁月尘封下,辞藻间的故事。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我在这里出生,我在这里成长;我从这里离开,我自他乡归来。故乡是一条蜿蜒的铁道线,我在这头,家在那头,轰隆隆地渐行渐远。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月色浓,秋意凉,钟声沉郁悠长,那一声声扣于心弦之上,激起游子满腔思乡的情愫,随即陷入沉闷的空荡与寂寥之中。总之,就是宝宝有小情绪了。
忽想起,去年在寒山寺默默抄经的那两个小时。酸胀的指节手腕,沙沙的行笔声,还有风穿过枇杷与芭蕉,递过来的那一股子温润之气,一切静谧地仿佛凝固了时间。低回的钟声拉回游走的思绪,旅人的短暂停留,终将行往家的方向。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轻轻地合上双眼,尝一尝妈妈做的饭菜,陪爸爸喝上一口小酒,翻一翻熟悉的每个角落。我已然归家,在梦里。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从日出到日暮,从盛夏到凛冬,成千上万的将士苦守边关、连日征战。冷硬的床褥难以入眠,大漠风沙作舞,十里狼嗥助兴,痛饮一杯辛辣的烈酒,来日挥师策马、燕然勒石。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雅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国之有难,卷席而出,披甲上马,纵然白发已肆虐生长,脚步也已不如当年矫健有力,但只要还提得起手中这把剑,便愿效犬马之劳、上阵杀敌以身报国。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辽金战事四起,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文士一生颠沛流离。家国之殇,终其一生恐无望收复失地。临终之时,细细嘱托,终有一日北定中原,普天同庆之时,不忘知会老翁一声,也不枉心心念念、牵挂一生。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你知道,江河湖水自西向东;你知道,电闪雷鸣风雨将至;你却不知道,南山之顶我在松木之上刻下了你的名字。我愿做你身旁的一株木棉,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相互致意。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落叶簌簌铺满园,留得残荷且听雨,雁过留声,盼望着带回些许关于你的消息。雨榭歌台,处处都有你的影子;月下独酌,氤氲的视线无人填满。我送你离开,盼你归来。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足下的位置,坚持的土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二八年华巧笑嫣然,少年情定结发为妻,聪敏沉静知书达理,我们曾携手走过彼此最好的年华。然而,天命难测;如今,阴阳相隔。十年,不忘当时容颜,梦回轩窗,懒画峨眉正梳妆。年年肠断,日日相思。
千年暗室,一灯而明。
愿你始终有所热爱,愿你点一灯而明暗室,愿你安定地成长,温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