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公主》服装:洛可可复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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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重温了罗密施耐德的电影《茜茜公主》三部曲(1955-1957)每一帧都美得像油画


​小时候的一次漫无目的地更换电视频道,偶遇了罗密施耐德饰演的Sissi,一时惊为天人,拿着遥控器的小手停住了。影片里每一条漂亮的蓬蓬裙几乎承包了童年的公主梦。虽然剧情与历史大相径庭,但服装却是真切的19世纪新洛可可风格。本文结合19世纪服装史对影片中的服装进行解析,主要有以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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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前方海量图文预警 \ 影片艺术设定的背景/《Sissi》三部曲的服装出自三位奥地利服装设计师Leo Bei(1918–2005)、Gerdago(1906-2004)和Franz Szivats(1925–2003)之手。剧情的时间跨度不大,影片服装设计的风格对应服装史上的新洛可可时期。 \ 新洛可可时期与洛可可/洛可可(Rococo)源于18世纪的法国,又称作“路易十五式”,以轻精细、繁复的特点盛行于欧洲,被认为是17世纪巴洛克风格的晚期形式。新洛可可时期(1850-1870)服装犹如社会的镜子,19世纪法国社会的反复变革带来了时尚的轮回,这一时期的服装样式随着18世纪曾出现过的样式进行周期性的变迁,因此19世纪也被称为“样式模仿的世纪”。


1852年至1870年拿破仑三世称帝时期为法国的"第二帝政时代",此时复兴了上世纪的洛可可趣味,称为「新洛可可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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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仁妮皇后与她的女官们》Franz Xaver Winterhalter/1855 此时由18世纪洛可可时期的裙撑「帕尼埃」演变来的新洛可可裙撑「克里诺林」在社交名媛——拿破仑三世的皇后欧仁妮的影响下,遍及欧洲皇室贵族,因此这一时期又称「克里诺林时期」。而Sissi在克里诺林晚期取代了早期欧仁妮皇后的位置,成为欧洲时尚界最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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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ssi蛋白照片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藏 最著名的造型便是画家弗朗兹·克萨韦尔·温特哈尔特(Franz Xaver Winterhalter)所作的肖像画中,头戴“茜茜之星”发饰的造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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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ssi「左」彩色盐印照片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藏「右」肖像画 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藏 \ 新洛可可时期的女装/ 新洛可可时期的女装分为两大部分:形体工具(紧身胸衣、裙撑)和服饰本身(头饰、头纱、内衣、衬裙、罗布、围裙、外套、卡拉科、帽子和手拿扇等等...)基本配置有:内衣、紧身胸衣、裙撑、衬裙、罗布。(有时衬裙会叠穿,不止一层,围裙和头纱通常是同料裁制)穿衣顺序内衣 → 形体工具 → 衬裙 → 罗布▼图中的属性不是特指,只是举例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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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裙设计手稿查尔斯·弗雷德里克·沃斯(Charles Frederick Worth) 1紧身胸衣时尚是个循环,在新古典主义时期被废弃的有鲸须为主材的紧身胸衣(corselet),在新洛可可时期又重新回归,此时女性对于细腰的追求同以前一样,不达蜂腰不罢休。罗布通常是后开门襟,遮挡住胸前的紧身胸衣,当流行前开门襟的罗布时,衍生出了胸挡,一种紧身胸衣的装饰物——斯塔玛卡(stomacker)。胸挡与紧身胸衣一样有向下的锐角,视觉上显得腰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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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束身衣饰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藏「右」束身衣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藏 斯塔玛卡也不一定是金属的,也有织物,比如用缎带结饰、串珠点缀等等。18世纪的“洛可可女王”路易十五的情妇蓬帕杜夫人(Madame de Pompadour)的胸挡就是玫瑰色的缎带蝴蝶结堆叠而成,与裙身的蝴蝶结饰形成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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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里大概是为了减小演员负担,并没有像剧情里的时期一样层层叠穿内衣、胸衣、胸挡和衬裙。涉及到胸挡、紧身胸衣的装饰几乎做成了一体的,穿脱很方便的样子。意思意思吧,真的还原历史层层叠穿像个蛋糕一样完全就是在负重训练地拍电影,杀青了以后怕是半条命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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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种装饰功能大于束腰功能的——腰带,片中只看到Sissi有在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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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题外话:罗密这个腰,无需任何形体工具,往前一百年也能跟真正的Sissi较量。。。直接裸考无需作弊的那种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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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裙撑早期的裙撑克里诺林(crinoline)为圆顶屋形,保持裙型的同时大大减少了衬裙的叠穿。由马尾衬和细铁丝圈制成,重量较大,而且是个硬壳,戴上以后行动十分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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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型的克里诺林用鲸须、藤条做了改进,形状也变成金字塔型,前身腰部下方取消了一段轮骨,乘车和步行更为方便。到60年代末期,克里诺林上部分的轮骨逐渐被去掉,只留下摆部分,裙型变成了完全斜坡的金字塔状。从当时的漫画可以反应出来克里诺林的进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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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衬裙和内衣 衬裙介于罗布与内衣之间,用于固定裙型。或起到叠穿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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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衣修米兹(chemise)起源于新古典主义的薄衣时代,属于衬裙式连衣裙。片中没有过多展示这一块,整理了一些类似修米兹的Sissi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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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蓝丝绒睡衣我觉得是片中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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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感罗密发量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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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衬裙和内衣 罗布(Robe)是在腰部有接缝的连衣裙,领口开得较大,通常呈四角形、一字型或V形,为了收腰通常以腰围线为界上下分别裁制,上体部与裙子在腰线上缝合或用系带连接,这种上下分开的连衣裙形式是近代女装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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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布因穿在最外一层,又称“罩裙”,前开襟的罗布也有在腰线的间三角下方呈A字形打开的样式,露出内部的衬裙。emmm片中只看到这条绿丝绒裙有点像这样的穿法,用的同色衣料比较难分辨衬裙和罩裙。还是以蓬帕杜夫人为例,肖像画里她这样穿法就是典型的罗布A形前开露出衬裙。虽然衬裙和罗布同料,但是在罗布边缘都做了缎带蝴蝶结点缀,很容易看出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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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帕杜夫人肖像画弗朗索瓦·布歇(Francois Boucher) 5外套新洛可可时期的外套主要延续浪漫主义时期的曼特莱(Mantelet)和披肩(shaw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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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特莱为斗篷型外套,垂披在身上做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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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肩始于新古典主义前期的薄衣时代,诞生于御寒(更多是为了美)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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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围裙围裙成为贵族的装饰始于16世纪,在这之前只有平民的劳动人民才会在日常工作中身着围裙,之所以能成为贵族服饰的一部分,是因为贵族女子们自己也承担了很大一部分家庭事务,围裙是”好管家“的一个象征,通常在纹饰上与平民阶层相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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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工精巧的围裙与头纱配套使用常见于礼服,在后面的 [影片中的匈牙利元素] 章节中会整理。 7褶饰伴随着裙撑的复兴,裙上的褶饰也多样化。裙子表面横向布满一段段用窄布条、蕾丝、缎带等装饰的襞褶,通常分三到七段不等。 常见形式有扇贝形荷叶边——斯卡拉普(scallops)。襞褶通常与裙子颜色形成鲜明对比——撞色。▼斯卡拉普扇贝荷叶边襞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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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领口和衣襟领口分高领口与低领口,高领口一般开前襟,以扣子闭合。女装上使用扣子来固定衣服也是从这个时代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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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领口有四角形、一字型或V形开领,常用蕾丝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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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袖型 新洛可可时期出现的新型袖型——宝塔袖,与下半身的金字塔型裙子相呼应,又称帕哥达·斯里布(Pagoda Sleeve)。片中索菲太后的袖口三层蕾丝飞边的设计,也是17-18世纪的流行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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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初诞生的帝政样式的袖型——帕夫袖(Emprire p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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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的场合分化也从19世纪初开始,短袖主要用盛装的晚宴服,外出服和家庭内的便服多为长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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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卡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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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什么也没钓到吧”“不,钓到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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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科(caraco)始于18世纪洛可可时期,是夹克形式的外套,上半部分紧身合体,下半部分波浪状外张开,衣长及臀,分长袖和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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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两件套是女装像男装的机能化靠拢的代表,常见于外出、骑马等场合。 11发饰发饰根据场合的不同,分为帽子和头冠两种,头冠主要用于宴会等正式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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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匈牙利往后加冕服饰彩色石版画 匈牙利博物馆藏 ▼Sissi最著名的头饰不是各种发冠,而是奥地利古老的珠宝制造家族A.E Köchert为她打造的“茜茜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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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哭了吧?▼影片中有两个仿制版本的的“茜茜之星”,分别在婚宴和第一次接待匈牙利代表团的舞会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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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主要用于外出,依据场合的不同帽子有不同的分类,对应19世纪流行的女帽,片中的帽子分为以下几种:▼卡斯凯特·温莎(Casquette Winds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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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宝莱(Bavo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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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派拉特里斯(Imperat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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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主义风格的宽檐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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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手拿扇和手拎袋手拿扇的作用除了有闲得慌的贵妇感以外,还有个作用就是在沙龙上裙撑勒得慌、烛火热得慌的时候,扇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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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多层衬裙时代,口袋是跟衬裙一起叠穿在腰间,裙撑代替了多层衬裙后衍生出了便于携带小物件的手拎袋,跟裙子配套使用,保持机能的同时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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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中的匈牙利元素/影片中表示奥匈关系转折的关键一项就是,Sissi夫妇的服装设定增加了很多匈牙利民族服饰的元素,尤其是礼服,在服装色彩上也更为明艳有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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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匈牙利女性的头纱,Sissi的服装设定还有很特别的一点是,增加了匈牙利男性服饰——骠骑兵半肩披风阿提拉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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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冕服饰上的匈牙利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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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裙和头纱是匈牙利女性正装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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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的礼服 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藏 ▼影片中的匈牙利贵族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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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身穿加冕礼服的匈牙利贵族女子彩色石版画 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藏 ▼以及同一件黑色的卡拉科外套在奥匈帝国成立前后都有不一样的表现,衣襟在后期增加了匈牙利男性民族服饰的绒线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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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居匈牙利时的礼服配色和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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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Sissi很多肖像画的服饰上也能看出来很多匈牙利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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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石版画 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藏 

▼除了骠骑兵的半肩披风阿提拉,匈牙利男装和其他男装的最大区别就是衣襟上的绒线绳结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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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衣襟有多排绒线装饰的上衣被称为杜尔曼(dolman),起源于土耳其的杜尔曼罩袍,从16世纪起通过匈牙利骠骑兵进入西方的视野,与斗篷披风一起组合成阿提拉夹克(Attila jacket)并逐渐发展成军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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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斗篷披风只披半肩的穿法源自东方游牧民族的实战经验,半披肩的穿法能使得骑兵在长途跋涉中不需要携带过多的衣物就能应对较大的温差(暖时半披,冷时全披)。匈奴骑兵把半肩穿法带入了东欧,最后由匈牙利人发展成自己的骠骑兵服。 \ 洛可可时期的男装 /男装比起女装来说要简单得多,毕竟爱美这个事情女性更热衷。西装的三件套 其实不是,洛可可时代(18世纪)的主角是女性,男性比美的主战场在巴洛克时代(17世纪)。洛可可风潮下的男装去掉了繁复的装饰,更侧重于机能性。因此18世纪中叶诞生了夫拉克(frock)、基莱(gilet),分别是晨礼服和西式背心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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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拉克、基莱和克尤罗特(culotte)组成的三件套被称作夫拉克·阿比埃(frock habille)一直使用到19世纪。19世纪男装的基本样式仍是这三件套的组合,与之前最大的不同下肢的裤子,一般的资产阶级以宽松不扎裤脚的旁塔龙(pantalon)为主流,紧身的尤克罗特只有保守的人们和宫廷贵族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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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套是夫拉克、基莱和旁塔龙的组合,与过去不同的是出现了用同料制作这三件套的方式,确立了按用途穿衣的习惯并延续至今,成为今日的西服。虽然片中的男装也十分精致华美,但数量上比女装少了很多,对应19世纪中叶流行的男装,梳理下来共有3种。 1夫罗克·科特白天的常服夫罗克·科特(frock coat),前门襟为直摆,双排扣,4~6粒扣,衣长至膝上部,翻领用同色缎面。(但其实没那么多讲究,片中白天的常服里单排扣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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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泰尔·科特19世纪夜间正式礼服泰尔·科特(tail coat)即燕尾服,前片长至腰围线,后片分成两个燕尾衣长至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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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斯这件也是燕尾服,但是属性上算军礼服。他白天晚上都有穿,关于女儿的重要场合都穿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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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贝斯顿外出便装贝斯顿(veston)为休闲夹克,腰部没有横断接缝,稍收腰身。衣长至臀部,一般为平翻领单排扣,2~3粒扣,较宽松舒适,常做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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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残留的旧时代元素19世纪中叶紧身的尤克罗特基本被时代遗忘,仅残留于宫廷仪式或者御者、听差等职务的制服上,但其实片中在给贵族当差的人身上并没有看到紧身裤,倒是衣襟上的水平排布的金缏子跟1705年的阿比外套很相似。总之看下来,给皇室和贵族当差的穿的也是相当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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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的衣襟跟拿破仑他爸爸的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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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拿破仑爸爸 5男士饰品弗朗茨胸前佩戴的除了大十字勋章和金羊毛勋章之外,只能看到弗朗茨戴装饰扣。登山向导的胸针也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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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制服另外说到金羊毛勋章和大十字勋章,要提一下两种额外的制服:军服和宫服 ▼通俗来说,武将和文官上朝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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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茨的军礼服就两套,一蓝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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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的这套就问你看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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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种军礼服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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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衔不同,制服不同,笑点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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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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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安大略省副省长雷·老森(约1950) ▲这种金色刺绣纹样的黑色丝绒宫廷礼服时兴于19世纪40年代,也适用于外交场合。 19世纪中叶还有一种晨礼服毛宁·科特(morning coat)因为长得跟燕尾服也差的不多,片中没看到类似的,本文就不提及了。 \ 人前显贵,人后受罪/紧身胸衣与裙撑是洛可可服饰中必不可少的两大装备,收紧的束身衣配合膨大的裙子,营造出来“蜂腰”的效果,同时过于收紧的束身衣使得呼吸困难,多出一种“柔弱美”,成为这个时代女性美的标志。然而“一尺蜂腰非一日之束”,束腰是少女时期便要开始下的功夫。从馆藏画作中可以看出来,贵族女孩从小束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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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Sissi全家福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藏「右」安娜·萨基童年肖像画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藏历史上的Sissi对自己也颇为严格,172cm的身高却常年保持着不超过50kg的体重和低于一尺七的腰围。馆藏的Sissi的腰带尺寸也只有5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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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Sissi腰带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藏「右」Sissi上衣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藏然而这一做法人为改变了人体本身的构造,长年累月的挤压使得肋骨变形,压缩内脏的空间。对身体机能造成极大的损害,呼吸困难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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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伦西亚民族学博物馆绘制除了对细腰的畸形追求,在膨大的裙子上当时的女性也下了不少功夫。由于过大的裙摆,引发了一系列的尴尬,比如大风导致的走光、卡住门口形象尽失,甚至碰倒烛台引发火灾,导致全身烧伤。 \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制作紧身胸衣和裙撑的上等材料是鲸须鲸须是生长在须鲸类(如蓝鲸、长须鲸、大须鲸等)口部的一种由表皮形成的巨大角质薄片。柔韧不易折断,悬垂于口腔内,呈梳状,用以滤取水中的小虾、小鱼等为食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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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紧身胸衣和裙撑只是造成鲸鱼濒危的一片雪花一根稻草 通篇写完,回顾了经典影片的同时梳理了一遍洛可可时期的服装史,除了感叹罗密的美貌、影片的油画质感以及那个时代的锦衣华服,也看到了那个时代的战争、殖民与掠夺,虽然服装是社会的一种写照,可是有时候披着优雅的不一定是绅士,也可能是野蛮人。号称充满浪漫情怀的浪漫国度,在外的所作所为并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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