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两种感情,一种--生离;一种--死别。
最近看了很多虐心的影片,是存在在我世界里的虐心,莫名其妙就流出了眼泪,庆幸自己是活着的人,庆幸自己还没有过多的接触到离开的人。
年龄在个位数的时候送别了奶奶的妈,一个三寸金莲的女人,一个独活多年的女人,一个临死前抓过我手的女人,清晰记得,周日下午刮了沙尘暴,看望她时在地上泼了很多水,那个只有一扇窗户的低矮房子,炕头的风匣还是一推一拉式儿的,不知道躺了多少年,便秘的时候就会喝点酚酞片(果导片),又会带来一摊不知怎么处理的便便,还算幸福,伺候的人有很多,孙媳妇外孙媳妇,八十几岁的高龄离开就离开吧。
年龄在十几岁的时候竟然看着日渐消瘦的爷爷离开了所有的孩子,全家都有些难以接受,每次说起来要么安静要么有人流眼泪,而我始终强忍着,从小到大,我的坚强都告诉自己要心硬一些,很长一段时间,很多人都被我这种冷漠的人生态度吓跑了。爷爷的离开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别。就是简单的咳嗽,胆结石之类的呀,人老了,身体里的东西都在自暴自弃,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有了赚钱能力会不会让他活过来,会不会爷爷的存在就会久一点,那个吹着小喇叭找我玩的老人,那个骑着三轮车载我去捉蚂蚱的老人,那个躺在他怀里给我挠痒痒的老人,那个我感觉出远门的老人再也没有回来,再也没有陪我长大,没有骂我懒虫,没有给我零花钱买辣条。我的十年这样度过,好像从失去开始就一直失去,从不能到一直不能,我做不到他那么慈祥有爱,做不到他的万分之一。
年龄二十出头,工作时认识的小伙悄悄离开,而我们不过一周没联系,刚上高一的他学习紧张也刚分手,虽然我心里想这么多天不联系我,如果我知道他的日子就这么短,一定会每天问他情况,世间真的没有“早知道”,而我清楚记得我们每天闲聊的快乐,一起工作的畅快,一起调皮的轻松,为我挡“箭”的那个小男生。曾经的朋友说“他去见阎王了。”我的‘啊?’显得演技拙劣,他都离开那么久了,我就因为他没有联系我始终未发给他任何消息,我们断了联系,不,手机里还有他的号码,QQ里还有他,他唯一的自拍印在我的脑海里,我们的合照在的空间相册里,有我穿他外套的照片,有我们顶着锅的照片,有我们所有相处里的各种镜头。此时,他应该在大学里搂着漂亮的女朋友,每次回家和我短暂的相聚。我以为他的离去是骗人的,可是那个QQ再也没有亮起来,也没有与我讲一句话,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死别了。
每当看到电视剧里不得不面对死去的另一半之时我就难过,我害怕自己喜欢的人或年轻或中年的时候离开,是的,我真的承受不来,所以,被我喜欢过的人,你们要好好过,不要辜负我的祝福,人生在世的分离算不得什么,不相见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没有一句再见便离开的人,如果哭一哭算解脱也好,如果自我惩罚算解脱也好,可惜除了面对没有任何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