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严重怀疑我老了,因为我无比怀念过往的生活。
过往谈不上精彩,浑浑噩噩,甚至一地鸡毛。只是如今再想起,如果再来一遍,我想我依旧会甘之如饴。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和刘怡把自己比作是萝卜,因为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萝卜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个坑,我们坚信毕业后我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坑。这个比喻真的太恰当,因为后来我们真的有了属于自己的坑,但我们的坑又不相同。刘怡当了高中的政治老师,她的公开课讲的那么棒,被点评到“我市政治教育未来可期,”多么高的赞誉啊。如果这时还说刘怡是一个萝卜,那一定是地里长势最好的,而我则变成了一个每天踩点上班、准时下班、积极创城的“闲”萝卜。我按照自己的预定变成了一个萝卜,却没有变成最想成为的那个萝卜,可是竟然能在不安中依旧自得其乐。
早晨的时间多少有点匆忙,就算爸爸每天帮我把被子叠好,就算妈妈每天把早点备好给我放茶几上,就算没人和我抢卫生间,八点半上班,我依旧8:27出门,周而复始,往复循环,我似乎一直在和单位的打卡机比赛。周一到周五,7:30的闹钟每天会如约叫醒我,我每天也会用那不娴熟甚至是粗劣的手法给自己化一个并不精致的妆容,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但依旧傻乐傻乐。
后来,我和孟瑞都到了银川,我们开始怀念那段时光。小城虽小,却能让人安逸安心。我在民政局上班,上班时间晚,下班时间也晚。孟瑞在学校,上班早,下班也早。但是我们总会约定个时间穿梭在中卫的大街小巷,烧烤、火锅、逛街等贯穿在琐碎却又平凡的生活里,可是我们依然怡然自乐,仿佛有消耗不完的激情。那会儿,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工作上的事绝对不带回家,我们热爱工作热爱生活,对未来依旧憧憬,真的洒脱又快乐啊。妈妈曾说,她不希望我当老师,她希望我的工作和生活是分开的,回家不必再为工作的事头疼,就算工作没做完加班做完再回家也行,毕竟生活和工作不必时时捆绑,但终究事与愿违。可是妈妈啊,她就像太阳,她总会让我的内心充满力量。生活不能事事尽如人意,于是妈妈又告诉我,要对每个娃娃负责。每当我消极逃避的时候,妈妈都会开导我,告诉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问心无愧即可。
我知道人生有很多种可能,因为连天气都是阴晴不定的,谁能保证一切不会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