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国兴起,如火燎原
1、举义旗,定金陵
鸦片战争后,清政府压迫日重。1846年间,两广恰逢灾害,人民百姓苦不堪言。在华夏数千年历史上,恰逢阶级压迫和自然灾害,稍加点染,就是数不胜数的起义运动。但这一次,情况很不一样。起义爆发,短短两年,就火烧半个中国。义军战斗力,自制力,远非往昔历史能比。
而故事的发源,要从其领袖洪秀全说起。这位出身在耕读世家穷苦书生,屡次应试皆落败。但所谓应试,不过是筛选体制规则下的优秀之人。洪秀全不中,并非资质平庸,不过是教条考试非其所长。在他22岁那年,他偶然翻阅到基督徒梁发《劝世良言》,便深深为之震撼。毅然抛弃了孔圣之道,信仰上帝,自诩为上帝二儿子,耶稣的弟弟。这在今日看来或许可笑,但对水深火热的穷苦百姓而言,如果信仰上帝能走出深渊,奔向太平,何不让痛苦的精神有所寄托呢?洪秀全首先说服了好友冯云山,一起传播教义。此两人都极有宗教领袖气质,研究传播道义,在1847年,创立拜上帝会,并迅速吸纳了2000余会员。这两千人,绝非乌合之众,其中就有当世枭雄:杨秀清、石达开、萧朝贵、韦昌辉;这两千人,也和众多义军迥然不同,他们有极强的教义约束,受洗礼、做礼拜;不仅严禁烧杀掳夺,更是禁烟禁酒。从这点上看,太平天国在宗教运用上,超越其他义军太多。
1851年,太平军在金田揭竿起义。年底在永安城封王。封杨秀清为东王,左辅正军师;萧朝贵为西王,右弼又正军师;冯云山为南王,前导副军师;韦昌辉为北王;石达开为翼王;诸王皆受东王节制。此时的杨秀清,已然是太平天国显赫的二号人物。次年,太平军在迁徙途中,路过全州,城上发炮袭击,南王冯云山中炮,义军大愤,遂攻破屠城。太平军前期之精神斗志,可见一斑。太平军随后在蓑衣渡遭遇到湘军前辈江忠源的拦截,受到少有的重创。在1852年8月,太平军猛将萧朝贵趁长沙空虚,急攻长沙,却不幸在攻城中战死。南王和西王的相继陨落,的确是太平军的一大损失。但太平军整体依然处于上升趋势。待到1853年攻克武昌,人数已增加至50万。在这年的3月,攻克古都金陵。改名天京,正式建立了与清廷对抗十余年的农民政权。
2、天国兴盛评说:顺应时势,枭雄有为!
太平天国从起义到定都天京,前后不过两年时光。这两年虽然转战千里,但史家从未称之为流寇。和两百年前的大顺义军不同,太平军面对的清八旗兵,早已腐朽堕落。而当年李自成面临的大明,虽然腐朽,依然有可畏的军事统帅和部队。竞争对手强弱不同,同样是转战,前者是有胜有负,战略转移;后者只能是打不赢就跑,以走致敌。另一方面,太平军对教义的利用,是前期兴盛的一剂猛药。在思想上同化归顺的战士,能重道义轻生死,也能克欲止杀;后续我们会看到:如此体制,是兴之利器,也是败之枷锁。还有值得称道的是,太平军前期体制精良,在昏暗的世道,涌现了诸多明星战将。杨秀清、石达开、陈玉成等人,都是当世一等一的豪杰之人。而晚晴军事中兴的湘军,此时还处于酝酿期,太平军找准时机,定都金陵,虽只两年,但亦恰如其分!
二、恶体制的发源:天京事变
1、盛极而衰
定都天京后,军事上处于巅峰是太平天国,定下了北伐和西征两大军事战略。北伐军由林凤祥、李开芳率领两万余人,希望奇袭北京,彻底推翻清政权。此举无疑是极其错误的,太平军虽然能在南部驰骋,但力量还远不足推翻清帝国。清朝在北方尚有大量兵力,且北京守卫森严,根本不可能向金陵一样奇袭攻破。两万北方人马,于出发两年后,全部覆灭。
另一方面,西征却极有战略意义。太平天国想要守卫金陵,必须控制上游要塞。自古金陵以上的安庆、九江、南昌、长沙、武汉,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而西征的得失,也在这些战场反复较量。而这些较量的背后,书写了天国第一将帅的传奇,他就是,石达开。
1583年5月,胡以晃担任太平军西征统帅,当时太平军已攻克安庆,举兵围攻南昌,围攻三月不破,撤离后攻克九江、武昌。由于遭受到曾国藩的悉力抵抗,整体局势并不明朗。8月,石达开担任安庆统帅,其高超的军事才能随之展现。他调动部众攻打安徽南部,并令湖北兵马占领汉口汉阳后,回兵马攻皖,目标直指安徽首富,庐州。并严肃军纪,秋毫无犯。清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完全被太平军牵着鼻子走,名将江忠源带领2700余众驰援。这位在蓑衣渡大破太平军而名声大震的将领,在庐州守卫战中兵败战死。石达开刚上任,就打了漂亮一战,全军气势陡然一震,势如破竹复克汉阳汉口。
但此时石达开被杨秀清调回天京防卫,秦日纲在安庆统帅西征军。随后曾国藩复起,在湘潭打破太平军水师,扭转了湘军溃败的局势,乘胜连破太平军。秦日纲等兵败田家镇。湘军进而围困九江。此时西征的形势极其危险,天京决定再度任用石达开。石达开在战略上将九江湖口联合部署,收缩兵力在两地严密设防,并积极筹备粮草,以待湘军。一切看似波澜不惊,但曾国藩马上就知道石达开的厉害了。因为,湘军攻九江,不克;攻湖口,不克;攻梅家洲,不克。曾国藩,这回,真遇到对头了!而且对手军事造诣,在己之上。多番攻击,湘军皆无战果。1855年1月23日,求胜心切的湘军冲破防守,进入鄱阳湖,企图全歼湖内太平军。石达开将计就计,把其困于内湖,而令小船火攻江外湘军巨舰。湘军大乱,一路溃败。随后的战争中,石达开救援武汉,攻克江西大片土地,就在即将歼灭南昌曾国藩之时。太平天国爆发了颠覆式的天京事变。
东王杨秀清逼洪秀全封自己为万岁。洪秀全假装同意,密令韦昌辉、石达开、秦日纲回京救驾。韦昌辉、秦日纲先回京城,诛杀杨秀清极其余党,血洗京城两万余人,民怨沸腾。石达开回京后责其滥杀,韦昌辉怒,欲杀石达开。石达开连夜出城。韦昌辉见势,竟欲杀天王,终被城内军队诛杀。于是太平部众夹道欢迎石达开回城主持军事。而洪秀全对石达开猜忌掣肘,分封兄弟牵制翼王。石达开负气,帅20万太平军精锐,离京出走。
2、天京事变真正危害
天京事变,让天国损失东王杨秀清、北王韦昌辉、燕王秦日纲,翼王石达开更是率10万军队出走。这些的确是天国看得见的重大损失。但石达开出走后,渐渐离心离德,部下多回到天王身边;天王亦提拔英王陈玉成、忠王李秀成等后起将领。天平天国在兵马和军将上,无根本性损害。
真正动摇天国根基,并让其走向覆灭的,是其政权体制的败坏。
政权体制犹如金字塔,权力体系崩塌,主不能御下,下亦敢犯上;猛将在外,处处掣肘;法度混乱,军队战力必衰弱;而不用良将,用小人,人事体制败坏,军国将星陨落后,将后继无人,坐以待毙;而庸主面临如上困境时,往往会激进改良,冲动变革,当断不断,当弃不弃;一切犹如大厦将倾,再难兴起。
如上图,从权力架构、法度愿景、任用培养和变革改良四个方面,分析罗列了天京事变前后天平天国政权的变革式剧变。只要政权充满活力,一时的损兵折将,亦能养精蓄锐,以图来日。但政权一旦迟暮,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3、枭雄之慨叹:杨秀清雄才无命
政权四要素中,又以权力架构最为关键。统治领袖是起义军的绝对核心。在天京事变之前,太平军名义的领袖是洪秀全,但实权领袖是杨秀清。洪秀全称天王,定教条,缔造太平军的信仰;而杨秀清亦是太平天国名副其实的大管家,能征战,懂谋略,永安封王后,诸王都受其节制,太平军虽然北伐等战略有过失误,但整体上政令通达,言出必行。论宗教气质,洪秀全要胜过杨秀清。但论领袖才能,洪秀全远比不上杨秀清,他军事才能不足,政事方面又颇不擅长,天京事变后,杨秀清人亡政息,政权体制一团乱。由此可见一斑。世人多站在忠义角度,对杨秀清一边倒地贬低谩骂。但天国上下,没有谁比他更适合掌管军事政治。有人或许会说,石达开可以。石达开军事一流,政事毫不敏感,如果和洪仁轩配合,或许能达到杨秀清掌权期效果。杨秀清实乃世之枭雄,只不过在不合适时机夺权失败。他大可学曹操挟天子,求其实不求其名;亦可学朱元璋,在领袖光环下积累,时机成熟再取而代之;人们对其的贬低,无非是因为他失败了。而失败的枭雄,是不值得赞美和怜惜的。
三、天国暮歌:天京沦陷
1、安庆失守与天京沦陷
天京事变后,拱卫京城的重任落在了后起之秀英王陈玉成、忠王李秀成身上。两人都富有军事韬略,太平天国也正是因为他俩才得以喘息数年。但太平军整体由攻转守,不再有当年北伐西征,敢教日月换新天的豪迈。
在天京事变后,英王忠王相互配合,第二次攻破了江北大营,为天京解围;随后清军再围困,太平军先攻杭州,再会师金陵,声东击西,尽败清朝绿营兵。清廷于是把平乱全责交与湘军。湘军于1860年,开始布局攻取天京,而欲取天京,必下安庆。天王于是派英王、忠王合力围攻武昌,希望用围魏救赵的方式来解决安庆的危机。军事战略从来都没有太多的花哨,实际的效果在于战略的落地和执行。陈玉成一直是救援安庆的积极倡导者,但由于这时候英国参赞的警告,缺少和洋人打交道的他,并未攻打武汉,随后直接会师救援安庆。而另一边忠王李秀成,在天国后期腐化氛围渲染下,已解决有尾大不掉之势,对天王的军令多有拖延,先是南下江西召集义民,听闻陈玉成撤回安庆后,亦放弃攻打武汉的计划,东返浙江、江苏。
在随后的战事中,陈玉成救援不成,安庆久困无粮,在炮火攻击下,兵败城破。历时两年之久的安庆保卫战以湘军获胜而结束。安庆一失,天京危矣!
安庆失陷后,陈玉成退守庐州,1862年为太平天国叛徒苗沛霖诱骗中计,解送清营,慷慨赴死!天国又一纯粹忠烈的将星,陨落了!
安庆已失,英王陨落,忠王陈秀成独木难支,1864年,天京战场东西两侧纷纷失利,大厦将倾,无法挽回。7月19日,天国首府,金陵城破。太平天国,不复存在。
2、天国落幕评说:洪秀全无解之局
安庆之战和天京保卫战,历时长达四年。这四年里,核心的较量不在一场战役的胜负,不在于一时天公的不如意,而在于背后的政权。是否能承担起漫长战事。整体战事呈现,不像小说一般惊心动魄,以一诡计、一东风而定局势,而是持久力量来回的较量。而施展力量的根基,正是之前提及的:政权体制。
太平天国此时的恶体制,体现有:
调度失灵:忠王李秀成多次不听调遣,在腐化大氛围下,因为贪恋江浙富饶之地,加上内心亦可能对陈玉成有些提防,消极参与安庆的保卫;间接造成了安庆失守,陈玉成被俘就义。
法度败坏:洪秀全无杨秀清军政之才,胡乱封王,政令失调,作风腐化,导致军队战力急剧下降,安庆之战中,太平军兵力都是占据优势的,但却屡屡不克,正是这些太平战士,已不复当年勇猛啊。
后继无人:人才的涌现,是无法超越时代大背景的,李秀成、陈玉成的涌现,正是赶上了兴盛大时机。任何一位与军事潜能卓越的后辈,在腐化的军政体制下,都无法如石达开、陈玉成等人一般脱颖而出。英王就义后,太平天国再无猛将,可以配合李秀成。相反,湘军在曾国藩带领下,不断涌现英勇战将。一进一退,差距日大。
改良失度:在天京事变之后,洪秀全尚且有多种可行的改良方案。虽然他并非雄主,无军事话语权,但完全可以效仿刘邦、刘备。将军权交与石达开,政权交与洪仁轩,同时提拔忠王、英王,以防翼王军事独裁;以一种缓和改良的方式,来解决之前政权旁落的困境。但很可惜,洪秀全依仗权势,受天京事变影响太深,任人以亲,滥加封王,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防止夺权的再度发生。真是可笑可叹。安庆之战后,洪秀全几乎改良之策,唯有弃守金陵,以图来日。但他太信天神,宁死不离,至此,苍天再也没有理由眷恋他了。太平天国,遂覆灭。
四、英雄末路:石达开兴亡录
1、石达开出走始末
一直以来,石达开都广受人民爱戴,他文武双全,军功卓著,性情温厚。就这这样一位被人敬仰的将帅,在出走天京后,转战千里,落败至大渡河。前期战功赫赫,后期屡败屡战,究竟是怎样的情形,缔造了此般悲情。透过历史,我们试图还原真相。
石达开叛离天国之时,凭借其巨大的声望,带走了10万精锐。最开始石达开的目标是浙江,因为浙江路近,而且富饶。但在要冲的衢州,石达开围困三月不下。清军援军不断逼近。石达开不宜久战,遂暗暗准备撤离,进入福建。1858年初,石达开和东王本家兄弟杨辅清计划联合作战,计划在福建开辟根据地。可这时候,洪秀全赦免杨辅清,并许以高官厚禄。杨辅清见势,于是等石达开部全部撤至福建后,重归天朝效力。石达开入闽作战屡次失利,内部分裂时有发生,或自成一军,或回归天王。而留在石达开身边的也只有大约三四万人马,在强敌面前,福建已无安生之地,他不得不再思考下一步打算。在之后的日子力,他转战赣南、湖南。在湖南,取得了一系列胜利,但在宝庆一战中,和清军相持两月未攻破,战事急转直下。随后,石达开又进入广西。广西地区的太平军有石镇吉、何名标、陶金汤等十余万人马;还有大成国将帅的冯天喜。但石达开并没积极配合其他势力,彼此联合作战,导致如上势力被清军各个击破。虽然石达开在广西庆远修养练兵,扩充实力。但越来越多的战士对未来不抱信心,部队离心离德越发严重。迫于各方压力,在广西也缺少长局考量,石达开不得不继续转移。进入湖南,图谋四川。四川虽然自古天府之国,但清军也部署了大量的兵力,加上地形复杂,易守难攻,石达开先后三次进入四川不得。在1863年3月,石达开过金沙江进入四川,直指大渡河。大渡河水流湍急,穿过此天险,即可抵达四川腹地。石达开到达大渡河之际,清军尚未集结。但由于当地少数名族被清军收买,太平军筹粮筹船艰难,只能修正编织竹筏,恰逢大独孤河水暴涨,石达开妻妾诞生一子,他下令修养三日。但正是这天公不美的三日,让清军得以在北岸集结,严密封锁江面。石达开渡河无望,濒临绝境,多次死战突围,皆无望。这时候石达开希望投降来保全三军,而清军方面也积极诱降,许诺遣散部众,解甲归田,一缕免死。等到石达开真正投降,才发现一切都是骗局,2000余部将士卒全被斩杀。石达开本人被押往成都,凌迟处死。
石达开,十六岁被访出山,十九岁统帅千军,二十岁封王,死时仅三十二岁。其一生之轰轰烈烈,让后世之人弥足叹息!
2、石达开成败评说
石达开的兵败,让很多人耿耿于怀。人们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战功卓越,被人爱戴的军事统帅,居然一路落败被杀。而如果对其成败没有一个系统的看法,容易陷入单一化思维,如认为石达开离走后,再无斗志,所以兵败。人们喜欢把答案简单化,对于石达开前期两度扭转西征战局,简单化的定论是什么?兵力多?策略好?都不是。简单化的定论无法解开迷局,对我们研究历史毫无意义。
为了读懂石达开兴亡,我们需要以全局视野看待战争的要素。
一场战役的成败,可能在于张飞的一声暴和,可能在于将帅的一次冲杀;但一场战争的成败,统帅个人意志发挥的作用,相当小;更多的考量,是敌我双方的军事力量。对内是将帅能力,军队数量,粮草物资,军纪军制等。对外,盟友等势力,亦是相当重要。一个普通将领连同多方势力,能轻而易举打败一个深受军民爱戴但孤军奋战的统帅。在和敌对势力较量中,战略战术、战场战机,都是不可或缺的关键要素。借助如此框架,我们试着在战事背后,石达开兴亡前后的巨大差别。
石达开前期作战,两度以一己之力,扭转西征战局。为何?在于石达开战略选取恰当。但对于两军统帅而言,军事战略其实不过是大道至简的元规则,真正较量的,是石达开对军队的控制统领。以极强的执行力,要守,必守;要攻,必破;要走,速达。围攻庐州,就是简单至极的乘虚而入战略。而石达开却能打得相当漂亮。此外,真正优秀的统帅,如果没有绝对优势,是不会强行让部下死磕毫无把握之战。而是以稳健刚猛的方式,步步为营,逐步蚕食。湖口、九江一战,石达开就是在和曾国潘长时间抗衡较量,不斗智,不斗勇,而是斗谁能在这样高强度对抗中,沉钝刚猛不乱阵脚。曾国藩心急了,被石达开抓住弱点,遂扭转战局。
石达开不愧为当世军事奇才啊!曾国藩虽非等闲之辈,军事造诣要胜翼王,只能再投胎了!
然而石达开前期的胜利,依然有很大程度是站在太平天国体制上获得的。当他带领十万部众出走的那一刻,他已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将领,而是一群部众的领袖。需要懂政治,拉拢各方势力,离间挖掘敌军;需要通人心,在信念上凝聚军将,不能屡说有回乡之愿,不能屡无长期愿景;显然,这些原先是杨秀清、洪秀全分内之事,对石达开而言,并不擅长。此外,在作战方面,没有了大本营,粮饷屡屡成为制约因素。
战争,不是有一流统帅,就一定能赢。综上所言,石达开纵然有经天纬地之勇略,不兼顾各战争要素,亦难挽败局。
后记
太平天国兴盛的年代,群星闪耀,昏暗的时代,枭雄有了用武之地。而天京事变,三王陨落,天国气数急转直下;背后的根源,一直让我好奇万分。而传奇英雄石达开,跌宕的命运,更是屡屡牵动我的感情。
我不愿去相信那些情断之言,认为天国因为精锐叛走,于是败亡;石达开因为意志消沉,所以兵败。于是遍越史书,钻研其中战事,试图以理性客观全面的角度,去看待背后的兴亡之道。自诩有所得,写此文以飨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