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倾盆大雨,看无声电影,走一段不熟悉的路,从公交车的起点到终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问此刻生活的意义,只做“无用功”。
(一)
要么经过了绝望,要么经历了疯狂,人才会明白生活本身没什么意义,更不存在什么“更好的选择”。身边喝鸡汤的人少了,喝“毒鸡汤”的人多了,毕竟为房子为车子为票子多于为了诗和远方。
堂姐今年33岁,单身,未婚,面容姣好,气质上乘,催婚的人就像“澎湖水”,确实“一浪更比一浪强”。我当然不会过问她感情的事,小时候把堂哥的金鱼喂死后堂姐跑去跟奶奶告过状给我留下了阴影,我们注定不会成为交心的姐妹,并且出于私心,有这样一块还没结婚的“挡箭牌”不是挺好。
过年前,她把家里仅剩的两个包括我在内的未婚堂妹叫了出去,开着玩笑谈起了人生大事。于是,我知道了她喜欢独处,她排斥婚姻就像排斥不负责任的父亲,“很多时候不理解他们(父母)的结合,摔破碗打烂锅争吵了半辈子,分开的时候却那么温柔”。父辈并没有为好的爱情树立榜样,在疲倦了厌烦了之后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渐渐地,她养成了独处的习惯,铸造了独立的性格。一个人拎起背包说走就走,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自拍杆意气风发地扎进漫漫春光里;一个人在上海打拼,早出晚归,凡事都尽力做好,在工作领域顺风顺水,如愿以偿。只要不去问孤独,便不会触及内心。一旦问了,就也想找棵树靠一下,休息一下打字久了伸不直的手,放松一下笑僵的脸。
“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
都是些无用的装点,爱情也是,但也是必要的。保持对生活的热情,做一些“无用功”,不枉在和平盛世里走这一遭。
(二)
在kindle上找不到一些书,我又把掌阅app和百度阅读app下了回来,这两个app都有一个“阅读量”比较,掌阅以阅读排名的形式,百度阅读以百分比的形式,对别人而言可能是一种激励阅读的方式,对我而言,却太过功利,有一种为了阅读量而去读书的被迫感和讨巧心。
上学的时候,经常要写论文,除了需要阅读一些工具书以外,很多时候需要阅读一些小说、散文或传记,书是仔仔细细地读了,作业也认认真真地写了。但现在再去寻找当时阅读的感想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像品尝美味时光顾着拍照了,忘记照顾味蕾,也就淡化了对美味的体会和回忆。
很多人只是看起来很努力,实际上并没有全力以赴,这样容易达不成结果,也错失过程。很多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人。在“两头丢”的夹缝中,慢慢地变得更能接受和珍惜每一段经历,人偶尔也要有“滚一边去”的决心,不问结果,不问对错,把忧喜参半的心情释放出来,去享受,去咀嚼,去思考寸寸时光,因为每一寸,都有生命。
(三)
几天前妈妈又一次住院了,这大概是今年的第三次了。晚上我留在医院陪她时,她挂着吊瓶吃着药,说,仔细想想,其实很多事都不是非做不可的,但不去做总觉得不是完整的人生。
五月天有一首歌深得我心——《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不会做了》。不去问原因,不去问目的,想做就去做,不要复杂要简单,怕就怕,我们早就忘了简单的模样。
其实就算够简单够胆量够快乐够美丽够幸福够满足,人生还是会有遗憾,只是有的人在鬼门关时想不起来那些点点滴滴的可惜,而有的人耿耿于怀直至离世。所以不要问为什么当时没做,不要问为什么当时没去,不要问为什么当时离开,不要问为什么当时回头······不要问。造物主再能耐,人生也经不起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