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写过一篇《贵无》,这个六月重温湿了一片

周六下午,翻到了一篇过去的随笔,湿润了我。

这是一段发生在五年前的随笔,在睡不着的时候翻出来“偶遇”,虽然有时候觉得幼稚,有时候还觉得很矫情,但是,这种时刻总会有一种“聆听”过去那个少年烦恼的心领神会感。老过了,才知年少时的情愫重几许,轻几分。甚至,你看,过了这么多年,听的音乐,看的电影,读的书,终究还是牵连着的。一片爱好,锁在岁月中,锁在我们自己身上,在急匆匆忙着成长的时候,轻声唤着我们,用那年的幼稚拥抱此时的自己,留住往昔初心。

这一切,蛮好;在这样的一个午后,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少年,如那些岁月中的我一般,吃着西瓜磕着瓜子看着电影,夏天如流下的汗一样,带着体温打马而过,青春中五味杂陈最后都汇成了那一勺西瓜,入了口,进了胃,走进了不可避免又充满惊喜,而平常琐碎的明天。


贵无


没黑没夜的打356(游戏《真·三国无双6),几度被过场动画里男人之间的相互扶持所打动,如果不是在孙权内心脆弱的时候,安排了练师这样一个女角色,那这游戏还真是很激情四射的。这让我这个从354时代就喜欢用貂蝉和祝融这种女人物的玩家情何以堪啊。

房间里乱七八糟,一地的箱子和袋子,完全无视。下个床出门,纯粹是为了练习一下我“梅花桩”的功夫。纠结了一周要不要去的书市还是没去成,打开的播放器里,依然是未整理全的“电台”,一如其他各种半成品,看不到哪天能完成。所幸今天在播放哪一首上没有犹豫,Mogwai的《Rano Pano》。这是去年最给我力量的歌曲,还有the gala的《追梦赤子心》。今年还没有碰到,当然这跟我疏于听歌大有关系,或许《杀生》算一首吧,个种滋味也干扰了是否是歌曲本身给我的感受。

天热了,难免很烦躁。准时的在凌晨四点醒来,头发被压得非常乱,它看上去很长,我却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就像我瘦削的身材总能惹人“怜爱”,而我却满腹的臃肿,动弹不得。瘫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想未来。面对生命的时候,陶渊明担心着酒还没喝够。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担心什么,行的是尸,走的也摸不到柔软的肉。走到今天,就像打开了一扇退步的门,可放眼望去,早已不是那时的土壤和阳光,连颓唐的勇气都没有。不想说话,也不想有任何形式的表达,可是至少总是会做梦,梦里依稀不愿醒。

两年,用搬家来刻度,面对日日逼近的“而立”之年,焦虑从未有的恐惧,以致我选择了继续没心没肺。前几天,和同事一起下班,听他讲他的焦虑,那些所有担心的都要加倍翻番后体现在我身上,可是每一晚回到我那北京临时的床铺,我能想到的只是睡觉,不要醒来,却总在太阳升起前睁开双眼。没有日出,我也闻不到鸡鸣的晨香。有时候的慌张,源自没有梦想的安慰;有时候的寂寞,只是出于对生命的迟钝。回到家的时候,出路变得又多了无数道门。

如果从高中时代算起,我已经离家十二载。月初,大我几岁的堂兄结婚了。我回去了,这很罕见。之前,两个姨姨家的哥哥结婚时我都没有去过。虽然出来读书工作这些年,与堂兄的话题越来越少,我倒回来得很干脆。那天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去堂兄家打招呼,他没有什么太多的话,只是强调我必须回来,哪怕他来不及和我聊天,也必须在婚礼上看到我,兄弟俩从小一起。。。堂兄和大多数村里的孩子一样,只念到初中(实际上,没有念完就出去工作,只是最后参加考试拿个毕业证,因为不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不能结婚),很小就开始为家里分担。

其实,我脑子很乱,瘫在床上,用无线鼠标和外接键盘,视线离笔记本很远,我四年未换过的眼镜显然非不给力,我甚至看不清我打出来的字都是什么。迷迷糊糊中,有片刻哭泣的冲动,也都被憋回去了。挡住未来的无数道门,小时候一心想着只要努力,总会拿到打开它的每一把锁;长大了,懵懵懂懂的觉得这些无非都是陷阱,就像何勇唱的到处都是正确答案。



我以为这个五月我会原地满血复活,现实却是相反,继续一蹶不振,甚至连之前的生活习惯都回不来了。一个木讷不爱说话,没有爱情,没有梦想,甚至连思想都关上了阀门的家伙,瘫睡在床上,夏天很热,汗水都变得不值钱。我只有两天,一天跑在城里,看不到我的家;一天跑在村里,没有我的土地。许巍说,还是飞不起来。

表妹最近爱上了许巍,整天都是各种许巍的歌曲连放。我知道我回不去了。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装逼地爱着《在别处》,成长的关键词一如高中,最初离开家乡的我,唯独少了当年的梦想和勇往直前的那份无与伦比的力量。高二的时候,有个新来的老师说要带我来北京玩,欣喜若狂得很。可最终,计划泡汤,连老师都消无声息地离开了那座被麦田包围的百年老校。我害怕累,这么多年间或许一直寻找着那个带我出去的”老师“,她没来,我也没有如期长大,而立却不堪弱冠。

曾有过梦想,更不少爱好。前者嫌弃我,义无反顾地蒸发了;后者,被我懒惰地丢弃了,丢弃在深深山谷,一如朴树的《旅途》。以前,有一篇语文课文《装在套子里的人》,抱歉我记得不清楚,是篇俄国小说,主人公也记不清了,是不是叫别里科夫,感觉就是现在的状态。对万物迟钝,对万物迟钝,对万物迟钝。害怕睡醒,即便都是噩梦。

即便都是噩梦。我又累了,或者睡去,或者醉去。


OK,我就是那个爱折腾软件的策划君阿随,没事搞搞视频、听听Nirvana、读读陶渊明、看看戈达尔,生活就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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