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最后一节课是美学。任老师分享了去三亚的经历,说起她在三亚为潜水做了诸多练习。临近下水前,她却步了。教练说:不下水也行,但钱是不会退的。她讲起她的想法:我不会比今天的自己更年轻了。如果现在不做,那以后就更不会做了。
前几天学生会刚换届选举完,我期待满满,暗自腹诽:综合种种因素来看,我成为部长的几率确是很大了。很遗憾,我是副部。更遗憾的是,凭着这股怨气,我生生让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从手中溜走——部长把这个任务做得非常出色,一时间大家已然忘记了新闻部还有个副部长,一时间我仍然只顾抱怨结果不公、上司复返。学姐晚上开会发难:你为什么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别人?
我自然是无言以对的。不,我有千言反驳,却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是啊,我为什么退却了呢?
说起来,我从来都不是甘于默默的人。年少时数学不好,我被老师打趣几次。后来硬是攒着一股劲把数学从堪堪拉到优秀线。后来被霸凌,也硬是走了出来。高中也慢慢拓展了交友圈,和老师也相处的不错。反而到了大学,开起了历史的倒车。
说起来,我从来都是一个自卑的人。我永远有着来自农村的悲哀,永远有着别人会因为我是我本身这件事而自顾疏离我。我也确实受到过这种疏离,因而又有着十年怕井绳的悲哀。常常进行自我否定是我每日在做的工作。
说起来,我从来都不是爱学习的人。人生前十七年堪堪学着,为了考个光耀门楣的大学——即使是在写这句话的时候,我也是在自我否定着的。进了大学变成泄了气的皮球,不想学习,不想上进——这又与令母亲伤透心的父亲有着惊人的相似,每每发现这种情况,又陷入自我厌恶的深渊。
学医一年来,我深切了解到自己身体的各部分实则比我伶俐一些。我自然不会因着这一些事件顾影自怜不休不止。低潮情绪肆意时,体内总会有些其离子、激素来调节本我。那么,就走一步看一步罢。总有一天我会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