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6月22日傍晚,传闻的大暴雨还未露面儿,中雨和小雨纷纷撑着全北京的场,以告慰给那些“等待”消费这场暴雨的人们。
谁在消费这场暴雨?听听他们的声音……
“这会儿别下,最好下午下,有工人在现场,咱们就好拍了。”
“怎么还不下?我们都准备好抢险准备了。”
“这雨下点儿好,凉快凉快,家里的地都干了,给庄稼解解渴。”
“工人们干活儿不容易,但看起来也挺开心的。”
“领导真不容易,挺累的吧。”
“欧尼,下暴雨了,周六我们不约了。”
“又下雨,我都没法儿穿好看的鞋鞋了。”
“下雨了,晚上的聚会取消,赶紧撤,火速回家。”
这些,是来自城市里的声音,有白领、有民工、有新闻记者、有我、也有你。暴雨怎么了?什么都不干了?等待?希冀?消费这场暴雨的同时,我们在躲避什么?活了这么久,曾经厌恶的样子渐渐显现。怎么了呢?改变吧,信仰吧。像冈仁波齐的主题曲这样唱着:
你在躲避什么?你在挽留什么?你在取悦谁呢?
只有奄奄一息过,那个真正的我,他才能够诞生。
虔诚的心大过时间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时间最大,时间会让我们变老、变大、变丑、变善。在时间面前,万事万物都抵不过它的消磨,一切也都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去解释,这理由就是时间。
我们经常因为自己的原因,把不想做的事情归结给时间这个替罪羊。“时间太短了,我们还要再接触接触。”“时间不够,放假这三天我还是不出门了。”“时间太久,我不等你了。”对,我们常常没什么耐心,在现实面前,给自己找借口,挡箭牌就是时间。
而在电影冈仁波齐里,时间概念变得很小,很不被注意,确切的说在虔诚而纯净的藏民们的心里上。这支从芒康一路朝圣去神山的队伍中,聚集了老、幼、病、残不同生命时态。如果你说时间不能忽视,那在这里我只看见了仅有18岁年轻人脸上的沧桑。
因为,在信仰面前,时间或生命形态都显得太微不足道了。虽然我不太知道信仰是什么,我也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信仰。不过,看到它们的同时,我大概知道了信仰的本真,大抵是众生幸福、平安。
有人说,信仰在心里有就好了,叩首一千五百多公里,值得吗?当我们这么想的时候,就是在用自己的判断去主观评判这个行为,这基于我们受过的教育、遭遇的经历,但我们不能否定别人。我不否定,更不怀疑,不是说我有信仰,我有多虔诚,而是把自己置于那天地间,与他们站在一起,一起放牛、一起梦想去朝圣、一起抓糍粑、一起喝茶、一起叩首,感受他们所生活着的一切,你就能理解他们所作所为的一大半儿了,不是全部,因为有一部分,永远理解不了。
时间不是主角,但在电影里确是一个很好的配角。用自然景观的变化、用生老病死的生命形态,暗自地突显出主人公们虔诚的内心,不随时间消失匿迹,不随时间止步不前,不随时间改变初衷。朝圣路上,小男孩儿降生,老人死去。生命的一来一回都出现了,不说是不是刻意安排,他们足够幸运,在神山脚下死去,也是遂了老人的愿。在朝圣路上降生,未来的男孩儿会感谢命运的安排。
已经记不清楚他们到底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只记得公路上奔驰的客车在身边呼啸而过,赤着脚丫转圈唱着歌,围炉旁念经,双手合十望向布达拉宫,小女孩儿的一句加油……
重复也是向前走。现实中,我们很怕重复,反正我是。我讨厌重复的工作,讨厌一成不变的三点一线,但其实,重复也是向前,至少你干了,而不是歇着。
电影里,这群人却重复叩首不计其次。因为车祸,车子头只能被丢掉,男人们先推车,女人们叩首,走出一段后,男人们再回到出发点,重新叩首。他们不急着赶时间,因为没有什么比做好当下更要紧的事情。小女孩的妈妈说,朝圣好,长见识。这里的见识是指内心的强大和坚毅吧,的确在任何可再进行社会化学习的见识面前,朝圣路上的见识绝对来得更重要。这大概就是修行吧。
电影固然虔诚,
但不是现实世界里的生存法则
电影固然虔诚,内心戏也丰富的差不多了,可要想靠它洗刷被现实摧残过的内心和生活,恐怕是有些难度。
西藏和北京,本就是两个生态体系。曾经,我还觉得,无论如何要去一次西藏,洗涤心灵,净化自我。现在,我当然依旧会选择要去一次,但给自己灌鸡汤,绑架自己的事儿还是算了。不活在期待里,也不纠结期待本身。
在西藏,大多数人能感受到的还是不用滤镜的蓝天、青草遍地、自由自在的羊群、朝拜的藏民和背包客。至于天为什么这么好、藏民们的信仰,我们无法诠释,我们只能敬畏。同样,那种生活我们也无法效仿,我们只能做自己。
我好像又把自己给说俗了,说到现实的生存法则,虽然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尽量虔诚、尽量纯净吧,草草收尾,雨又开始大了。
所以,仓促是常态,但是尽量克服吧。
我和老马不谋而合,彼此在微信上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