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第一天,大清早小妹的公公便直接登门了,来到我们家第一次看他们的小孙女,孩子从出生一直到现在也是第一次见她的爷爷,如果他爸若不是出了车祸不在了,真的不敢想像小家伙儿何时能与他相见。还真是别说到了终究是有血统的关系,爷爷站在炕边一逗儿小家伙儿,小家伙儿先是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从未见面的爷爷,竟然咧开小嘴儿笑了。“乖孙女笑了,爷爷早起出来的急,也没给你买点儿好吃的,下次爷爷和奶奶来一定给你带多多的好吃的来。”看着这老人的一言一行,我想如果这场面若是在孩子他爸没去世前出现,那么小妹的家庭该是何等的其乐融融。但现在心里却悲戚的很。
逗了一会孩子的爷爷停了下来,对小妹说:“我和你妈早就想来的,这不我在上次准备去你二哥那时,博儿去接我没想到半路就出了这么大事,我那天若是不让博儿去接我就好了,也许就“呜、呜……”自己抽泣起来,小妹在一旁死死的盯着他一言不发,我能感知得到小妹眼中心中的忿怒,如若不因为眼前的他,如若不是因为老公为了讨好这个人,如果那天这个人别来,那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么自己的老公也不会现在躺在冰冷的停尸间内,但可真的没有如果……
孩子的爷爷见小妹没有出声,自己抹了抹眼泪也就停下了。“艳呀,你看咱家既然事儿都出了,咱们就得把事儿办好,前两天我听说你把孩子的户口也上了。我和你妈也没帮上忙,直到现在都还没敢把博出车祸这事儿告诉你妈,你妈那身体艳你也知道。艳呀,你还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呢?昨天我和你二哥商量来的,不能让孩子托累你了呀,孩子终归是老李家的根呀,我想孩子还是交给我和你妈带吧,这样今后你也好走一步。”话音他还没落地,小妹胀红着脸,立即冲了上来拽着他肩膀的衣服:“爸请你出去,即便我永远不嫁人,即便我要饭去,我也不会把孩子给别人养。”孩子的爷爷看到小妹急眼了,“我不是要你孩子,只是想让你妈替你照顾孩子。”
“别,早干啥去了,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九个月了,你们家谁也没来看一眼,现在出事了都上来,什么意思呀,抢孩子吗?”老妈在一旁实在看不过眼了,怼了他来了这么几句。
“亲家母,你看你说的,我这不也是为艳儿今后好嘛。”
“不用,孩子实在不行我养着,从今以后和你们老李家没半毛钱关系,如果你是看孩子来的,就好好看,如若不是的话,那就请便吧。”老妈直接下了逐客令。我在旁边看气氛过于紧张于是插话说:“大叔,我听艳儿说,玉博是去接您老儿半路途中才出的事,您老那天去玉博二哥家,怎么非得想起让玉博大老远赶去接你呀。”我心里就知道他没法回答,因为他那天去就是想去二儿子的村子里去摆普去显吧,儿子开车老子坐车,他被我给问的说不出话来的他。
“我今天还有事,我就不待了,对了,我刚才说的,艳儿,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谢了,爸,不劳您为我们娘俩操心了,您老慢走。”小妹红红的眼似乎要喷火一样儿。
看似平静的见面实则仅仅是阴谋的阳面。
当天晚上半夜十一点多钟,窗外的北风吹得窗上的防寒塑料布“哗哗”直响,屋内火炕上的所有人都睡了。就在这时猛的听到急促的“当当”的砸铁窗框声音,我开灯喊“谁!”没有回话,仍旧继续的在砸窗户,我又追问几声后。有了回话音:“我要孩子,我要孩子。”一个男人的声音几近嚎叫,当时自己头皮紧皱、头发直立,吓得小妹紧紧的抱着孩子,母亲也赶忙穿上了衣服,去外屋找来了菜刀,这时,我告诉老妈赶紧打“110”报警,母亲一拿起电话,电话竟然不亮,原来电话线已被弄断了,这时,我把屋内所有灯全部点亮了,自己手里紧握着铁鎯头,一点点靠近窗户人影,继续大喊:“谁!”外边的哀嚎在继续,可能看到我凑了过去的原因,黑影躲开了,转到屋子大门外,开始用脚踹大门门板“乓乓”的一声紧似一声。
时间在一秒的过去,我守在大门口,就等他踹开门冲进来时,我用铁鎯头一鎯头给他放倒在门口呢?
就在这时院子有了摩托车的声音,听外面又来了三个人,我的心彻底的悬在嗓子眼上了,如果这四个一起来,自己是万万不是敌手的呀。
这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就是他,一直在砸窗子,”听出来了是大哥的声音,这时踹门声停止,屋外一阵互相搏斗的声音,“开门吧,我是五叔,没事了”。家里五叔是村里的治保主任,我一听外面是他,那一定没事了,我把门打开了,门外一共有五个人,除哥和五叔外,还有同村的两个青年正翻背扭着一个醉汉的胳膊。
原来是住在前院的哥哥刚看完电视准备睡觉时,听后院有砸东西的声音,就悄悄的走向后院,一看有三个人站在院子内,其中一个人正在砸窗子呢,哥哥悄悄的退了回去打了“110”,同时还给治保主任五叔打了电话,五叔几个人正在玩麻将呢,听到哥的电话后,他们立即放下手中的牌,骑着摩托车便赶来了,那守在院子里的两个人一听有人来了,拔腿就跑了,就把喝多那个凿窗户砸门的家伙留下了。
醉鬼怎么问也问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复就一句话“我要孩子。”一会儿整个醉成一堆泥。这时“110”派出所的两个名警察赶到了,把醉鬼给拉派出所了。
第二天,醉鬼在派出所交代,是前一天下午他和两个小兄弟在邻村的饭店吃饭,正赶上旁边有个老头儿和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吃饭,他听到老头儿说:“孩子可能真的要不来了,人家不给”“你自己孙女,她凭什么不给,实在不行就抢,抢到手还有什么话说。”那五十左右岁男人回应。
“哪找人去呀”
“花钱找人呗。”五十岁男人说道。
这时醉鬼本就是邻村的不出名混混儿二流子,一听有人愿意出钱抢人,直接就搭茬了,经一番密谋1000元的价格成交了,能抢到手孩子最好,抢不到吓唬吓唬也好,于是才导出晚上这一幕,没抢过人的二流子紧张的晚上临来时喝了半瓶白酒,一下子喝多了。由于犯罪未遂吧,也可能派出所找人了,最后包赔了我家五佰元修门钱也就拉倒了。
等所有理赔的事全部完成后,哥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去临村饭店打听,那天吃饭的老头儿和五十多岁的人正是小妹的老公公和他大儿子。
经过那次抢孩子事件后,老妈将门换成了防盗门,窗户也都加装了防盗栏杆。
几年来我家的防盗门很少打开,即便家里有人的时候老妈也不让开,生怕再有人来抢与她整日相依的外孙女。
母亲当初怎么也没想到,最终外孙女还是落到了农村上学,而且因是城镇户口上学还是出的异价。而且从小妹户口改为蓝印户口时,小妹在村里分的地也就抽出去了,尽管小妹在外一直打工,但却成了有了城镇户口的农村人。
现在随着政策对农村户口的倾斜,农村户口含金量也越来越高,母亲有时就说:“当初不如不给艳儿买户口了。”其实国家政策上的事儿谁又能说的准呢,只有经过了才会知道对与错,或许就没有对与错,包括计划生育政策和延迟退休政策等等。
如果在续写的话就是老妈和外甥女即文中母亲和孩子的故事了。
以上故事全部为我家真实事件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