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性子野,我总对家里附近的山与水充满好奇,充满探索的野望,在居住的村镇,被我行行走走了解透彻,总喜欢发现各种惊喜好玩之处,却觉意犹未尽,依然充满各种神秘之处尚待我去发现。
兴许就是如此,落下了喜欢行走的癖好,每停留一处,总忍不住要去探索各个角落,去发现一些别人不曾注意到的有趣之处,沾沾自喜。
记得在广州黄埔村居住的那五年,对广州繁华世界的向往几乎为零,多数时间都用于探索这个村落的点点滴滴,每每都有不同的发现,比如有一次发现池塘长着两颗大大的莲雾果树,满地的成熟莲雾果掉落,也无人稀罕。比如七月间家家户户的芒果树挂着沉甸甸的芒果,垂涎三尺。比如有一株霸王花爬满了一座废弃的小院,开满了花。还常去坐船到黄埔军校,长洲岛,于我而言,这些事情的妙处大大多于那些无趣的商场,商品不知多几百倍。
但其实也会给伴随我一起的人造成困扰,他们往往多居住在市中心,不像我怪人一个,隐居村落独居,也不出去跟他们玩,他们每多逛街,我则觉得好生麻烦,渐渐也就习惯一个人来往,也就避免各自困扰。
又因曾遇打劫之故,始终心有阴影,而习柔道却只不过玩耍一二,根本不足以支撑我长出肥胆以纵横一切想去之地。故这几年每每觉得,像被折翼的鸟儿一般,乖乖呆在巢穴动弹不得,养的目光呆滞,无趣之极,几乎快忘记自己的野性了。
毕竟与家人出去,每多桎梏,照顾周全,有时想放飞,却不是那么容易率性随心为之行之,不可私心任性妄为,只能忍耐和静待。完全不能兴致所至,随心所欲。
始终喜欢偶遇一座城,随心漫步,迷路也无所谓,见到好吃的尝上一二,好看的看上一二,有个伴,同样欢喜,同样默契,不扭捏,不做作,不挑剔,哪怕不完美,踩了坑,也依然觉得无所谓的不提,只记得开心之事。
要遇到这样的人,何其难,如同寻找一生的恋人一般。如果遇到,我必倍加珍惜你,一如珍惜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