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无论她用什么字、词语、句子骂我、羞辱我,我都不会流泪,只会在心里难过。唯独在想起画画的时候,眼泪就落下。
我习惯、接受她永远都做不到就事论事,但是好像无法哪怕一次的接受她从未给过我机会却否定我。
自此以后的每一次,我拿起笔,脑中、耳中、眼中都是她轻视的嘲弄:“就你?那这样好了,暑假我给你机会,你自己看看你行不行!你要是行你不学也能成!别拿天赋要挟我!”
我等来了那个暑假,但是等不到她承认给我发那个“机会”。从那一刻我就该知道,所谓机会,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不存在的。
她和我说过,能看见月光的人很痛苦,因为追不到,却想拥有。我不理会她强装“我只是随口一说,不是说你”,我知道她是说我,我爽快的答应了。为什么能有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别人的希冀呀,因为她是长辈。她,为你好。
我想大概来说是这样的,我的高考失败在她眼里,是我毁了她的人生,可是她不知道,她早就毁了我的人生。
剩下的人生,我并不是那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