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时候,读了十多篇莎士比亚的戏剧,是朱生豪翻译的,感觉非常的棒,尤其是语言的诗意感非常的强,激情四溅,豪情满怀,无论悲痛或是欢快。后来读关汉卿的窦娥冤,也是一样的精彩,如诗句般的优美感实在是令人惊叹,怪不得曹雪芹要借林黛玉的口说——戏曲中也有好诗词的,并选取了牡丹亭中的几句:“似那般姹紫嫣红开遍,都赋予了断垣残壁……”作为证明。
想起了王尔德的理想丈夫和不可儿戏两篇戏剧,那是余光中翻译的,也很令人称奇。那些连珠的妙语听起来十分有趣,可是你就是学不来,即便是看过了书以后,再让你复述一遍,你都无法再现如此的神奇。这也许就是作家与读者的区别。
一个作家的印记和特色一定是其特有的,你可以有意识地去模仿喜欢的作者,却永远达不到那样的程度。比如木心写的东西,随便放到那里,人家一看,就能辨别出来,其他人断然是写不出那种腔调的。
我发现,有很多优秀的作品读完以后,会深深地令人觉得有心灵的共鸣与震动,而要是你让我说其好在哪里?我也许无言以答,因为那是一种本能的感觉,被外界的东西触动后的感觉,是文字形成的一种意象后给生命带来的奇异感受,你真的不知道用怎样的词语去解释那样的美好,只是深深地被这些文字打动了,吸住了,笼罩了,渗透了,影响了。
假如把莎士比亚戏剧中,单独几句妙语拿出来的话,一定后感觉那是夸张的表达,诗化的语言,可是放在其剧情的背景中,又是如此的自然,简单几句化,就把一个人的性格鲜明地烘托了起来,从纸上走了出来,活灵活现。
而在中国古代,这些相似的表现方式就在戏曲之中体现,因为这其中不仅仅有对白,还有许多舞台上无法实现的心理描写等,需要用旁白,用演唱的形式来展现出来,才能让故事情节顺利地发展,连贯起来。
我忽然有点想看看戏曲牡丹亭的剧本了,那一定是绝妙好词,是林黛玉听得入心而发呆的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