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这么多年我是不是令你好辛苦?
— —傻妞,这么多年,你一直令我很快乐知道吗?你是我一生最宝贝最宝贝的老婆。
— —写在前面
你看过宝贝计划吗?
我猜,会有很多人喜欢人字拖的潇洒、百达通的帅气,喜欢他们盗亦有道的原则。可是这次,我觉得包租公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角色。没错,就是那个教会人字拖百达通一身本领、却在他们身陷囹圄之时拿了钱箱子转头就走、还带着个死了儿子受了刺激的老婆的包租公。
包租公贪财。他把钱仔细地锁在保险箱里,一夜被爆窃,急了眼的他什么活都开始接,甚至违背了自己当初立下的“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不做”的誓言。
包租公不讲信用。自己明明还在监狱里吃牢饭,从新闻中看到偷来的宝宝身份尊贵,就开始盘算着对卖家坐地起价,叮嘱人字拖和百达通:我们偷的不是小金鱼,而是龙吐珠,谁都不许给,我们要涨价。
可是,铁汉亦情长。《简·爱》中有这样的一句话,“我贫穷,卑微,不美丽,但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来到上帝面前时,我们都是平等的”。我想爱情也是这样的,当它降临到每一个人的生命中时,不会在意财富的多与少,不会在意外貌的奇与平,甚至不去苛求人性的好与坏。当一个万恶之徒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那一份脆弱透明的爱情时,人性之丑与爱情之美的强烈对比,往往来得让人不知所措,却又没来由地一阵疼惜。
包租公爱包租婆,他们的儿子已经去世多年,包租婆受了过大的刺激,一直抱着洋娃娃当作儿子,还会把保险柜认做冰箱,一遍遍地问老公为什么要把钱放在冰箱里。但是包租公会一遍遍地给她解释这是保险柜并不是冰箱,会提示人字拖和百达通不要让包租婆看到偷来的宝宝、不然她一定会抱住孩子不放开。当他从监狱释放后,鼻青脸肿地见到老婆,却浅笑着安慰老婆说:“傻妞,我没事,只是眼镜片碎了,你明天帮我配个好不好?”这种淡若的交流,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爱情,深深地隐藏在每一言、每一语和每一个眼神中。
包租婆爱包租公,虽已疯疯癫癫,但依然时刻记着自己的老公。包租公入狱没有回家,她会去找两位徒弟询问老公去了哪里。看着他们胡乱地编凑包租公的去向时,她满心焦急一步步逼近,连从不离身的洋娃娃儿子也被抛在脚下。在她的心里,包租公最重要,比让她疯狂牵挂的儿子还要重要。
偷来的龙吐珠马上要交给买家了,包租公知道老婆心心念念儿子的小脸,因此他想给老婆一个惊喜。他像个孩子似的把包租婆叫过来,神采奕奕地说:“你把眼睛蒙上,我给你看个礼物。”那一刻,包租公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着的是大男孩一般的调皮,那一刻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年轻的少年在小心翼翼地讨好心爱的姑娘,期待着看到礼物的她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反应。
包租婆看到孩子稚嫩的小脸以后,哭了,哭得很大声,包租公一个劲儿地嘱咐她:“别太大声,你会吓到孩子,你真的会吓到他的。”然而包租婆并没有过多地关注孩子,却问了这样一句话:
“老公,这么多年我是不是令你很辛苦?”
他轻轻地拥着她,像年少时第一次亲吻她那样,带着悸动,带着那副破碎的眼镜,带着满脸的伤痕,轻轻地吻上了她已经迟暮的脸颊。
“傻妞,这么多年,你一直令我很快乐知道吗?你是我一生最宝贝最宝贝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