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发现通信终端老师的眼镜也是变色眼镜,就是遇见阳光就会变成魔墨镜的那种眼镜,想起高中的物理老师也是这种眼镜,每次大太阳天从外面进教室给我们上课时,我们都会在下面暗地里调侃老师变成算命先生了。
高中的物理老师姓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是浠水人,还是有一次晚自习时一个男生问老师是哪里人,物理老师用浠水话说了句浠水,然而我们都听成洗了睡,从此我们就常常用这个梗来打趣老师,老师也每次下晚自习后总是自黑的说下课啦,大家都回去洗了睡。
高中三年物理老师换了四个。第一个物理老师是个三十出头的女老师,也是年级主任,姓吴。吴老师是那种看似温柔实则很威严的老师,总是皱着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给我们讲课,当时最害怕的就是上物理课,担心被她点上去做题,但也正是迫于吴老师的威严,我们班的物理成绩都比较好。对吴老师印象着最深的就是变着法扎的少女般的小辫,有换不完的碎花裙,私下里我们还讨论过吴老师家是不是很大,有个超级大的衣柜,所以每天的衣服都不重样。
第二个物理老师是在我高一下学期文理分班后教我的,当时的脑子一抽,选了理科,从此就开始了和物理的虐恋,回想起来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初脑子进的水……这位物理老师也是位女士,留着齐肩的短发,每隔三分钟就会将她那烫的笔直的垂落在耳前的头发拨弄到耳勺后去。人送外号阿飘,刚来这个班时并不知道这个外号的含义,因为老师的名字里并没有飘这个字眼,还是“请教”了原本就在这个班里的同学才知道阿飘老师每每上课时讲到一半就会脱离课本飘到别的话题了。后来证实,果不其然,阿飘老师总是在讲课或让我们做习题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然后自己在那侃侃而谈,说的最多的也就是关于她在省重点的女儿。一学期下来听老师吹捧她女儿都比讲题多。
阿飘老师只教了我们一学期便换了个物理老师——万老师。万老师看上去四十多岁,不高,给我的感觉就像演员黄磊那样拥有满腹经纶的儒雅气质,然而万老师也只带了我们班半个学期左右。在万老师授课期间,我们的物理成绩终于有些进步,为了奖励我们,答应我们平安夜那天晚自习时可以看部电影,然后就在男生的一致要求下看了部日本恐怖片咒怨……老师也拗不过我们,任由我们在大惊小怪中度过这个平安夜。殊不知这节课是万老师带我们最后的一节课,老师走后,有同学不知从哪儿打听到的小道消息说万老师去当拆迁办的主任了,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条消息是真是假……
第四任物理老师是陪伴我们最长的来自浠水的师。这个物理老师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带着副金属眼镜,其实是个被学校耽误的段子手,经常跟班上的男生胡侃,感觉不像是老师更像是朋友。记得高考前的最后一节课就是物理课,在讲测试的卷子,那时因为要放一个星期的假了,好久没放假的我们显得异常兴奋,都没有几个在好好听老师讲课。老师讲不下去了,无奈的拍了拍黑板,说你们好好听一下好不好,以后你们就没有像这样满满的坐一教室上课的机会了。顿时,聒噪的教室变得静默起来,空气里充满伤感的气息。是啊,以后真的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真的没有了,那时的我们都不知道这一别便是永远,以为来日方长总有相聚的那一天。
今年大二下学期了,还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些人,那些事,那段美好的时光,也许以我现在的文笔还不能将其描述的生动有趣,但确实是我最宝贵的的财富。而那些教过我的四个物理老师正是组成那段时光的重要部分,每个老师都有不一样的特点,每个老师都带给我不一样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