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早起床准备赶往下一个城镇,出发之前在一家路边面摊简单吃了点东西果腹,一碗酸酸甜甜的面汤,本地人1000Jia就可以买来的,却问我们要了5000Jia。面汤是红色的,除了面条以外还漂浮着一些类似于动物内脏的固体。着实难以下咽,我勉强吞了几口面条,并在心中不停地祈祷着,千万不要在半路上闹起了肚子。
“你不喜欢吗?我们之后还要赶很久的路呢!”欧娜丽微笑着看着我。
“难道你没觉得味道有些奇怪吗?我突然开始怀念起了泰国,任何一种小吃都能让人心满意足。”我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不明物体”,又看了一眼一旁悄悄打量着我们的老板娘,又往嘴里塞了一根面条。
“哈哈,毕竟泰国的游客比这里多了不少啊!”说话间,欧娜丽的碗已经见了底。
在回旅店的路上我不禁好奇地问她:“难道你就不怕吃坏肚子吗?”
“我已经吃过止泻药了,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吃。”
被欧娜丽这么一说,我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便没再说话。
抵达旅店,当我们要求掌柜将我们送去车站的时候,掌柜竟赖起了帐,我们之所以选择了这家旅店正是因为掌柜曾承诺我们会将我们送回车站,而如今却各种理由推脱,令人十分不悦。我和欧娜丽赶时间,便没再跟旅店纠缠,我们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欧娜丽干了一件很酷的事,她锁上了门,却没有将钥匙归还。
“让他们知道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我们大笑着离开。在路上我们向tuktuk司机询了一番价,要价贵的离谱,便打算一路走去车站。去车站的路程远远比我们预计地长,便又搭了顺风车。然后又因为车票很贵,我们便故伎重演一路从北宾搭车到了芒塞。
抵达时,临近太阳落山,我们对比了几家旅社,挑了性价比高的入住。简单收拾之后,我已是饥肠辘辘,赶紧出门觅食。芒塞依旧不是一座旅游城市,我们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在某家餐厅遇见了独自喝着啤酒的斯盖。
“嘿,你好吗?度过了愉快地一天吗?”我们向他那张桌子走去。
“还不错,两位女士呢?”他抬起头,摘下墨镜微笑着,仿佛对我们的出现感到意外。
“饥肠辘辘中。”我不禁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
“那正好,这家的食物相当美味。”他说着问服务员要来了菜单。
我和欧娜丽便在他对面坐下。食物的问题是解决了,我们便各自要了一瓶酒,好友一般闲聊了起来。
据斯盖所说,他来“罪恶之城”拉斯维加斯,而此刻他已经在这个小镇呆了两个月了,并且在一所学校当志愿者,教孩子们英文。我和欧娜丽对此都觉得相当诧异,也许是因为施工的原因,道路上尘土飞扬,空气干燥而浑浊。
“我并不觉得这是一所令人愉悦的城镇。”心中所想就这么脱口而出。
“为什么呢?”他饶有兴趣地望着我说道:“你们才刚刚抵达。”
“如果一定要说理由的话,我想大概是我觉得当地人是敌视游客了吧!而且马路上到处都是尘土,很不惬意。”
斯盖听完哈哈大笑的起来:“如果你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可是在我眼中,这是一个有山有水,人们也是相当的淳朴可爱哪!毕竟是一个相对落后的国家,其实当地人也并非对游客有所敌视,只不过是相当害羞的人罢。”
我听得一时面红耳赤了起来,为我的先入为主而觉得抱歉。
“你有什么计划吗?”欧娜丽接过话茬问道。
“暂时没有,我喜欢这里,大概会先呆着吧,也许还会回泰国。”斯盖回答得不紧不慢。
“为什么会来老挝呢?”我好奇地问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只是在那座大都市呆得太久了,想要出来透透气,本来是去了泰国的,然后走着走着就到了老挝,到了这座城市,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啤酒。
“你们两是一起出发的吗?”斯盖看了我和欧娜丽一眼。
“不,我们是在泰老边境遇见的,然后就一起走了。”
“那可真不错啊!”
我们各自喝光了杯中的酒,此时天已经黑了,时间也已经不早了,我们买了单,便离开了餐厅,斯盖跟我们一起走到了路口。
“有缘再见。”
也许我们之间还真有着某种缘分,第二天,又在相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遇到了斯盖。于是斯盖便提议,一起游览附近的村庄,以及他任教的那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