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一个校友简单的聊天过后,我又开始陷入了沉思,他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从前的那个姑娘逝去了。一个我曾在一个学校里每天都能见到她被校长骂的姑娘,我从未记住过她的名字,但在我的印象里她是漂亮可爱的,我想起她被骂时低着头,面前的刘海儿遮住了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垂着,她狠命的在那抓着衣角,她总是犯错,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被批评之后还是嬉笑玩闹。说起来我跟那个姑娘并不会有什么交集,唯一有一次就是在公用洗衣机中找到一张洗皱了的纸条,是一个男生给她写的情话,我含笑着看完心里还觉得可爱,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想把这个纸条交给校长,我有点儿小邪恶的心思是想看着她被骂时的模样。但是我最终没有,在那段时间里我满脑子都是学习根本不想给自己找事。我随手丢在了阳台上,有好几个早上,起床后的我还看到被太阳晒到打着卷儿的情话纸条,突生的一种安全感和舒心,并再次幻想写纸条的男生和她之间的所谓爱情。甚至我把这种幻想当成了我每天唯一用来消遣娱乐的方式,莫名的多了一种和那个纸条卷儿的默契,但在那么一个中午,当我想到它并且想看一眼的时候,我发现它已经不知了去向,我心生恐惧,就好像少了点精神慰藉。我没找到那个纸条儿,但紧接着我在校长办公室见到了她,她依旧是低着头紧抓着衣角接受批评和责骂。就在那一刻我突然一下子失了兴趣,并觉得批评她的话语变的聒噪,让我无法静心学习。 在那以后她还是经常在那挨训,我路过时再也不多看一眼。
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里我每天只关心着成绩的提高和知识的完善,所有的悲喜都是在考试之后宣泄情绪,再一次考试后我成绩增长率没有达到预设目标,我心情极度低落烦躁,在餐厅吃饭时,她突然犯了哮喘,阿姨老师给她拿来气囊药品和水,我在那时没有一点悲悯之心,我只觉得更加的烦躁不安,干脆放下筷子直接回宿舍了。
现在想起来略微有些力不从心的愧疚,我突然觉得生命的迷茫和未知继而想到了之前看的米兰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轻》,我想到了米兰导入尼采的“永恒轮回”,“在永恒轮回的世界里,一举一动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责任重负”。年轻的生命还未开始绽放便早早的凋亡,我同时唏嘘同时感慨,未曾言语,但总觉心里不是滋味儿,生命中有些事情轻如鸿毛,但却是我们不能承受的,比如对记忆中的人祭奠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