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x你】001.冬青之吻(6)

爱情使人盲目。


1.你的场合

你的老板常言:从不做蠢事的人,自然也永远不会有任何聪明之举。

你不以为然。


现在你倒希望这是真的。

并且,许愿那个将要做出的看似疯狂而愚蠢的行为会是你此生做出最聪慧的选择。

——你下定决心要和一个曾经欺骗你的异族共享爱情的果实。

做下这个决定并不容易。


"嘿,伙计,人偶尔也要全力去做些疯狂的事……并且有时候这么干就是正确的不是吗?"你这样安慰自己道。

希望以此来驯服那头因对未知前路感到担心和害怕而在心里横冲直撞的小兽。

你看了眼身后的他,然后闭上眼合手祷告。

但愿吧。


……在做下这个决定之前的几天里,

你曾无数次地过质问眼前的这个精灵术士。


"伟大的术士啊,你是否要囚禁于我?"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术士先生,你存有到底有怎样的目的?"

他闻言微愣,然后定定地看着你。

"精灵啊,我是否曾与你结仇?"

他面无表情,默然不语,手里还拿着一枚小巧精致的王冠。


他说:"这个送给你。"


你没有多看那个王冠一眼,而是向他发了质疑:"精灵的贤者,你为何失去了理智,"

"莽撞地摘下这枚王冠,且无缘无故地将它置于一个无权获得它的人头上?"


在听到你的疑问后,他缓缓地启口了,平缓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是你的。"


哦,人与精灵之间的代沟就这么大吗?

同时,你更加坚定了你要劝说他释放你去寻找喻文州的想法。

"要知道敌人也不过是站错了立场的朋友,更何况我们之间无冤……"


哪知他又打断了你并且还没头没尾地问了你一句:"你可否愿意永久地留下来?"

你气极而笑。

故而向他反问道:

"那你可知道我的心上人去了哪里?"


"有他的地方,便是世上最好的地方——若是他在你这里我便也愿意永久留下来。"

"若是没有,那就算了吧。"


他正欲说话,你却是想要发泄多天来心中的郁气似的自顾自开始讲了起来。

"我的心上人,从力量上来说他可能不如骑士,从体格上来看他甚至比不过街边的屠夫……"

"这个东方来的术士在一般人看来可能算得上是优雅风度,但最多只想跟他玩玩罢了。"


"他绝对不会是大多数圣克莱尔的女孩真正想要和自己一起共度一生的最佳人选。"

"可我是真的喜欢。"


"在庸俗的人眼里他就像是一块贫瘠的土地。"

"但我相信在他那单薄的石层下面,流淌着的精神和智慧熔化的岩浆。"


若你是没药树⑴,那他便是隼鸟⑵

若你是雪割草⑶,那他便是牡鹿⑷

若你是橄榄条,那他便是白鸽。


为你所肯定的人,无需在他人赋予的荣耀与阴霾之中磨灭自身的意志,迷失前进的方向。

你都来不及像俄耳浦斯⑸那样为他写首赞歌,又怎能容忍他人为其敲响可笑的丧钟?


"总之……比你这个目的不明而鬼祟的精灵要好!"

当下你也顾不上择言而论了。


结果说完话,你就马上为你的冲动而后悔了。

你一口气地讲完使自己的脸蛋憋得通红,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看上去毫无淑女形象可言。


诚然,一大堆思想是无法很好地在一瞬间跑出来的——

因为它们都想冲出来,因而都挤在了出口。

而常人往往难以突破语言的界限,所以会因此觉得受了你语言上似是而非的侮辱而难免会大发雷霆。

可眼前的这位术士先生并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你从他的眼看出了隐秘的期待。

"那么小姐,我是否能请问你……"

"你心上人的名字呢?"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若你不愿意直说也可,不必勉强。"


结果,他这样不强迫人的态度反而让你更加想在他人面前单方面宣示自己对那位的爱。

于是你对他大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如果是他,你会毫不狂妄地接受。

如果非他,你则毫不踌躇地放弃。


"呵。"

听到这个回答后,他笑出了声。

像是得到了某种确切的肯定,他暗沉的笑声像是向你传递着某种感慨。

宛如在赞叹上天的厚爱,彷若诉说着得而复失的欣喜,又仿佛身体找回了感觉,理性重归了秩序,而灵魂寻到了依存。

你不懂他突如其来的喜悦之情。


可还没等你将疑问诉托出口,他又这样问道:"听人类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也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更没有不可替代的人。""而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对我而言,和我同进入这个世界的人,其中有多少因离去而淡忘了。"

"那么,他对你来说也应是如此吧。"


此刻的索克萨尔完全没有作为一个考验爱人的试探者的自觉,反而像是个老道的猎人悄然放下了绝佳的圈套。

眼中狡黠光芒闪烁。

——而你此刻并不知道。


"我想,我现在不会。"

"以后,应该也不会。"

看到他的神情你有些犹疑,但之后还是说出了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一阵惬然的笑声从你对面传来,你有些惊愕。

因为你这些天来和他朝夕相处也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畅意。

就算是贪婪的奠柏⑹也会不由得放下它珍藏多年的白骨而踮起脚尖来观看。

术士原本幽深而不可见的双眸像是散去了迷雾……像是有什么波光粼粼的在其中辉耀着:或许是那劳伦迪乌斯雪原⑺上跃动的晨曦之晖光,又或许是雅典娜智慧的绚烂之眸光。


有什么在暗中改变了——

当那双眼不再时刻窥探他人内心的黑暗,

当那双手不再操纵被私欲所支配的傀儡,

当那颗心不再沉迷于欣赏敌人由希望变成绝望的那一瞬间……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为了你?

你绝不会想到——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

"但如果……我就是那个人呢。"


…………




2.索克萨尔的场合

"赫尔墨斯之鸟乃吾之名,噬己翼以驭己心。⑻"

"请使我的两面走向和谐的统一,后将其献于我眼前的这个人类。"

"愿我们像是苍穹上天琴座的维加⑼天鹰座的阿泰尔⑽一般,""晨昏相守,日月相对。"

"愿我们敞开心扉,使我们合二为一。"

"愿我们沉浸于彼此,使你中有我而我中有你。"

"愿我们其中的一方哪怕消失,也会使其永驻于心。"


…………


"我相信一切皆有注定。"

"就如同这个广阔的世界的我们的相遇,也自然存在它的道理。"

"您在世界的明亮处,而我在世界的接缝处……若您不爱我,也是应该的。"

"可即便是得不到回应的爱也可使我驻足期待。"

"在圣克莱尔城之时,和您相处我便非常愉快了……""而过去的这几天更让我切身地实践了某种幸福。"

"我们之间的谈话,在您看来可能是无形的交锋与对抗,而在我看来则是从指尖滑落的美妙时间的具现……也许这便是伊索格达施与我的诅咒,令我陷入爱河而从此不再爱上任何。"


"若是您,您会让我在公正与偏袒中摇摆不定;若是您,您会让我在奖赏和惩罚中犹豫不决;若是您,您会让我在爱与恨中煎熬不休……即便我很想掷出一次色子来决定我的去留,但是我不能。"

"我想由我自己亲自结束这一切,或者执起这一切的开端。"

"……请原谅我作为一个术士的小小任性。"


"如今,我却庆幸并感谢自己坚持了这份任性,以至于现在的我找到了理性和秩序,而非以往的混沌与无序。"

"恐怕我要同以前的一些老朋友告别了。"

"一个掌管死亡与不幸的诅咒术师竟要开始往生命与祝福方向学习……也许,我已经听到了某者的讥笑之音。"

"这听来像是我的耻辱,实则是我的荣幸。"


"至于力量体系颠倒带来的后果,我也不顾了。"

"虽然我走到了这一步,但也不太听得进先人的话……"


"或许我是太笨而理解不了,"

"不过我更宁愿相信:正是因为我太聪明了以至于难以相信这种谬论。"

"无论如何,为了您我都要去试试。"


"我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个新的挑战。"

"但这也说明着您为我的生命带来了崭新的部分。"


"精灵的生命太过漫长,站在高处觉得无味的同时,更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感知麻木。"

"尽管有学术与魔法,但若只有它们还是有什么不可避免的丧失了。"

"以至于都忘了自由、时间和爱情对自己来说究竟是什么,也在此过程中失去了自己对于生命的敬畏。"

"但如果继续按照原有轨迹活下去对我来说也无伤大雅。"

"可我现在有人陪伴在身侧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两个就要一起去探寻这令人琢磨不透的一生。"


"听起来很美妙,不是吗?……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与勇气。"

"果然爱情使人盲目。"



"但我甘之若饴。"




2.释义

⑴没药树

跟密耳拉有关(古希腊语Μύρρα,字面意思为“没药”)

密耳拉是塞浦路斯国王喀倪剌斯的女儿,母亲为肯刻瑞伊斯(或墨塔耳墨)。密耳拉的母亲竟敢夸口说自己女儿的美貌与女神阿佛罗狄忒不相上下,令后者勃然大怒。

阿佛罗狄忒对密耳拉施下诅咒,使她爱上了自己的父亲喀倪剌斯。密耳拉知道无法与父亲结合,于是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企图上吊自杀,但被乳母希波吕塔所救。

希波吕塔心疼密耳拉,于是不惜设计帮助她与父亲乱伦。在希波吕塔帮助下,密耳拉与喀倪剌斯同床12夜之久。但在第12天夜里,喀倪剌斯终于发现与他交欢的女人是自己的女儿,暴怒之下拿起刀准备将密耳拉杀死。

密耳拉向神呼救,众神于是把她变成了一棵没药树。这时密耳拉已经怀上了喀倪剌斯的孩子。10个月后,没药树的树皮渐渐隆起,在助产女神厄勒梯亚帮助下,树皮破裂,生出一个男婴,就是阿多尼斯。

这个故事主要出自奥维德的《变形记》。

伪阿波罗多洛斯记载了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在这个版本中,密耳拉的名字叫斯密耳娜,是亚述国王忒伊阿斯的女儿。

而这个神话反映了取得没药的方法——

割开没药树的树皮。

没药则是没药树形成的树脂。英国诗人罗伯特·格雷夫斯曾指出没药在古代是一种著名的春药。

而没药树之花(Myrrh)的花语是真实。


⑵隼鸟

隼形目(Falconiformes)包括鸮形目以外的所有猛禽,是白天活动的猛禽。

隼形目多为单独活动,飞翔能力极强,也是视力最好的动物之一。隼形目与其它鸟类不同,雌鸟往往比雄鸟体型更大。

在希腊神话中往往是作为守护没药树的卫士出现。

⑶雪割草(Hepatica nolilis)

别称为蝴蝶草/獐耳细辛/幼肺三七/三角草/沙洲草。

是一种耐寒的植物,喜欢冷凉气候极耐寒,喜欢空气凉爽,适合非热带地区栽培。

在日本雪割草与樱花齐名,而日本不允许出口雪割草的,所以除了日本外其它国家相当稀少。

其花语是耐心,同时也意味着被爱是一种恩惠,必须全心全意、全情投入去接受。

⑷牡鹿

牡鹿是指雄鹿或公鹿。

书面语区分动物性别用“牡”“牝”取代“雄”“雌”,或“公”“母”;同区分人类性别用“男”“女”一样。

有一对角,而雌性没有。

在鹿科动物中,鹿角是雄鹿的第二性征(獐属等个别属无角),也是雄鹿之间争夺配偶的武器。

角的生长与脱落受脑下垂体和睾丸激素的影响。北方的鹿过了繁殖季节,角便自下面毛口处脱落,第2年又从额骨上面的1对梗节上面的毛口处生出。

⑸俄耳浦斯(Orpheus)

色雷斯国王河神俄阿格洛斯与九位缪斯女神之一的卡利俄珀所生的儿子。其音乐天资超凡入化。他的演奏让木石生悲、猛兽驯服,代表是七弦琴。

他有一位妻子叫欧律狄克。她生性活泼,最喜欢跟众仙女到山间田野嬉戏游玩而被毒蛇噬咬致死。

俄耳浦斯听到噩耗痛不欲生,便不惜自己的生命,舍身进入地府找回妻子。

冥王冥后被他感动,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便答应了他的请求。但提出一个条件:在他领着妻子走出地府之前决不能回头看她,否则他的妻子将永远不能回到人间。

俄耳浦斯满心欢喜地谢了冥王冥后,然后领着心爱的妻子踏上重返人间的道路,可最后他还是回头了。

从此以后,俄耳浦斯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孤身一人隐居在色雷斯的岩穴之中。后来,由于他不敬重酒神,被酒神手下的狂女杀害并将他的尸体撕得粉碎抛到荒郊野外,他的头颅随着海水漂到了列斯波斯岛,后来这里便成为抒情诗歌的故乡。

俄耳浦斯母亲费尽周折将儿子的尸体收集起来埋藏在奥林帕斯山麓,所以,那里的夜莺比任何地方的鸟都唱得好听。

而宙斯可怜他死得悲惨,便把他的七弦琴高高挂在空中以点缀苍莽的天穹——这便是天琴座的来历。

⑹奠柏

一种虚构植物,为华人在食人树的故事之上进行编造的出来的虚构食人植物。

传说在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的原始森林中、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上的奠柏高八九米,长着很多长长的枝条,垂贴地面。

有的像快断的电线,风吹则摇晃。而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它们,树上所有的枝会如魔爪似地向同一个方向伸过来把人卷住,使人脱不了身。

然后树枝会分泌出一种粘性很强的胶汁,能消化被捕获的“食物”,动物粘着了这种液体,就慢慢被“消化”。


⑺劳伦迪乌斯雪原

本处的劳伦迪乌斯之名是作者从拉丁文 Laurentium变换而来,而它本身则是从 Laurentium(荣誉之城)或(月桂树之域)变来的。

劳伦迪乌斯的词根"Laurel""月桂"在西方无疑是很吸引人的。因为在古代的西方,"月桂"是胜利和 "荣誉"的象征。

以其意取名还可同 Lauren/Laurent/Loren/Lorin/Larry/Laurence/Lorry

这些名字都极具美好祝福,可以在取名时参考。

在本文中劳伦迪乌斯雪原位于伊索格达大陆上的北陆,但不似极北之地的那般极寒。

在多年前曾是人类三大帝国之一的先祖所在之地,也是与异族曾交战之地。因为最后以人类的胜利告终,所以被人类赋予"劳伦迪乌斯"之名。

在每年12月底其上空将会出现多彩缤纷的"神赐",届时将举办极富特色的当地祭祀,而在那时它便会成为许多人族和异族旅游的首选之地。

隶属于教廷的管辖范围之内,同时也是光明神神辉所及之处(教廷庇护此地的真正原因是其地下丰富的矿脉)


⑻赫尔墨斯之鸟乃吾之名,噬己翼以驭己心

此句出自欧洲十五世纪最重要的炼金术文献《The Ripley Scroll》——瑞普利卷轴。

其相关部分文字如下:

The Bird of Hermes is my name,

Eating my wings to make me tame.

In the Sea withouten lesse,

Standeth the Bird of Hermes:

Eating his Wings variable,

And thereby maketh himself more stable;

When all his Fethers be agon,

He standeth still there as a stone;

Here is now both White and Red,

And also the Stone to quicken the dead,

All and sume withouten fable,

Both hard, and nesh and malliable

Understand now well aright,

And thanke God of this sight.

文字中Hermes是希腊神话之中的赫尔墨斯(古希腊语ʽἙρμῆς/英语Hermes)

是希腊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是宙斯与阿特拉斯之女迈亚的儿子,在罗马又称墨丘利。

他出生在阿耳卡狄亚的一个山洞里,最早是阿耳卡狄亚的神。而在奥林匹斯统一后,他成为畜牧之神,是宙斯的传旨者和信使。他也被视为行路者的保护神、商人的庇护神、雄辩之神,传说他发明了尺、数和字母。

他聪明狡猾,又被视为欺骗之术的创造者。

他还是七弦琴的发明者,是希腊各种竞技比赛的庇护神。

后来他又与古埃及的智慧神托特混为一体,被认为是魔法的庇护者,他的魔杖可使神与人入睡,也可使他们从梦中苏醒过来。

赫尔墨斯头戴有翼的低冠,脚穿生出双翼的鞋子,是一位行走如风的神。

其穿行各界的奥秘在于其翼鞋,而其蛇仗代表巫医/医术—— 是统御物质与精神的象征。

同时,又有人认为他与玄学和隐秘的行动相关联,所以他便是欧洲炼金术文化的象征。并在中世纪受到了商人的推崇,被认为是商业都市翡冷翠(佛罗伦萨)等地的守护者。

这句话应该就是"赫尔墨斯之鸟是我的名字,请吃掉我的翅膀来使我驯服(翼鞋之翼)"。

大概就是某种强大的力量在订立契约后被驯养,以失去某种自由为代价从而忠于约束。

这也是炼金术控制物质乃至生命以及神力的诉求……据传这样就可以获得统御自己内心的能力,从而可以超越各界与各种神性意向沟通之类的。

但切记炼金术的内容不是用现实的正常逻辑所能理解的(请勿模仿)


⑼天琴座的维加

即织女星,或天琴座α(α Lyr,α Lyrae)/vega

是天琴座中最明亮的恒星,在夜空中排名第五,是北半球第二明亮的恒星,仅次於大角星。它与大角星及天狼星一样是非常靠近地球的恒星,距离地球只有25.3光年。

它也是太阳附近最明亮的恒星之一。

在中国古代的「牛郎织女」神话中,织女为天帝孙女,故亦称天孙。

在北半球的夏天,观测者多半可在天顶附近的位置见到织女星,因为身为天文学上星等的标准,其视星等被定义为0等,因此天文学家会以织女星作为光度测定的标准。


⑽天鹰座的阿泰尔

即著名的牛郎星。

又名天鹰座α/牵牛星/大将军/彦星/Altair。

是排名全天第十二的明亮恒星,呈白色。

在星空观测中,是夏季大三角中的一角。它和天鹰座β、γ星的连线正指向织女星。

而西方之所以称呼此星为Altair,是源于阿拉伯语的“飞翔的大鹫(Al nasr-l'tair:النسر الطائر)”的缩写。

(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刺客信条》)





作者有话说:

其实在我的预想中大结局这篇文才刚开始

那什么...我又懒得分篇了

一顿乱来好了(pu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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