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隐照例在破庙里等官差来商量下个月的事宜。
天色渐晚,一个背着剑的小姑娘进了破庙歇脚。
罗隐带来的酒已经被喝得一滴不剩了,那几人却还没到。罗隐看了一眼小姑娘,这座庙里,已经很久没有不识趣的人来了。
罗隐刚想问话,那小姑娘先开口了,你是此地贼寇的头头吧,我来杀你。说着,把背上的剑拿到了手中。
罗隐笑了,趁小姑娘松懈的一瞬,他从腰间抽出剑来,猛地想她刺去。这一剑很快,刺眼的像是一团亮光,叫人不敢直视,避无可避。
小姑娘急忙闪躲,左手还是中了这一剑,疼痛随着血液沾满了左手。但她拔剑了,罗隐看她拔剑,挽出十几朵明晃晃的剑花,从四面八方绞杀而去。
小姑娘出剑了,像一只轻点水面的飞鸿,迅捷又清灵。罗隐捂住自己的喉咙,这一剑他太熟悉了。
他曾是天下第二的时候,见识过天下第一和后来的天下第二的剑,这两个人一个是天赋的顶端,一个是剑术的顶端。
他深知自己不可能是这两人的对手,便不再练剑,落草为寇。仗着自己手里的剑,他从未失手。
可怕的是,今天这个小姑娘的这一剑,带着天下第二的形和天下第一的意。太熟悉了,太熟悉了,他已经输过这一剑太多次了,罗隐还想问一些话,但胸腔里的空气已所剩无几,他慢慢地把眼睛闭上,然后直直的倒下,没有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