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造化性格）
2002年下半期 在学校已经快接近两年的上课训练时间 学校侧面河梯我和同学们都会约一起下沙河洗澡 每次都是几个大男孩 下到河边 衣服一脱 穿着内裤 比赛游泳 我们的比赛是 从下河位置 游泳到对面岸边 到对面岸边不能休息 然后掉头在游回来 来回一趟 看谁游的最快 河的宽度大概有80米 来回要160米 每次掉头游回来 体力基本也就快用完了 我游泳技术还算可以 如爬泳（自由泳） 蛙泳 侧泳 潜泳 踩水（立泳）水上救护 武装泅渡 反蛙泳（仰泳）都会一点 游到中间也会偶尔踩踩水逗留一下 一般体力透支差不多了 就用 狗爬式游泳快速回岸边
1:那天晚上训练完吃完饭回宿舍洗漱 男生宿舍共5楼 每楼都有两个卫生间 分别在东楼道和西楼到 宿舍一楼还有一个公共电话 也方便学生和家里打电话 那天晚上我还在洗手间洗澡 听见 宿舍楼下叫我名字 说电话有人找我 我简单擦擦身上水穿个裤头跑到了一楼 拿起电话问了一声 原来是父亲打的电话 父亲电话里说 他要准备去南方打工 问我有没有时间抽个空回家一趟 我说行 星期六我就回去 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跑楼上继续洗澡了 洗完之后 就躺在床上发呆 脑子里一片空白 快睡着的时候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以后的家里 可能空荡荡了
2:星期六回到家里 父亲说准备去南方打工 大概还有20天就出发 我说妹妹在哪里上学生活 父亲说安排到你姨家 我哦了一声 我姨家在我村的隔壁另外一个村 距离有3公里 走路的话要40多分钟 我姨家有两个孩子 老大和我妹妹一样大 老二小2岁 我姨夫在广东打工 我姨一个人在家照顾两个孩子 当时想我妹妹去姨家上学生活也行 起码那边有亲戚 后来我问父亲那小黑（狗）了 父亲说看邻居有没有人要 没人要的话再想其他办法 还有家里门和大门钥匙我会放你姨家 你的生活费每月就找你姨要 我们每月把钱交给你姨保管 我说行的 就这样定了计划后我就学校了
大概过了十多天 父亲打学校电话找我 我接起电话 父亲说 今天中午到LH市火车站 下午2点出发的火车 我说 那你中午在火车站门口等我 父亲说好的 上午下完课我就坐公交直奔火车站 走在火车站广场上 一眼就看父亲在车站门口等我 父亲向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过去 走到父亲面前 父亲说下课了 我说是的 父亲就点了一根烟 说 你妹妹已经安排好去你姨家生活了 我去了南方后 家里就剩下你和妹妹了 你们是亲兄妹 以后你要多多照顾好她 我听完（写到此刻心情有点沉重）我说 你放心吧 妹妹我会照顾好的
3:我和父亲在车站门口 父亲不断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我没有阻止父亲少抽一点 只是感觉到他心里有很多事在想 父亲接着对我说 小黑（狗）邻居没有人要 我锁着大门 小黑狗还在院子里面 刚好明天星期六 你就回去处理一下吧 我嗯了一声
小黑（狗）是我8岁过年的时候 父亲带着我去一个大爷家走亲戚 到大爷家我看见大厅角落有一窝小狗仔 我很开心问大爷 这小狗我可以要一只吗 大爷说 可以 不过现在还小没有断奶 才两个月 你过个把月再来带小狗吧 我兴奋的说好的 就这样在大爷家吃完年饭我和父亲就回家了 过了大概20天 我跟父亲说要去大爷家带小狗 我就起身出发了 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雪 父亲说骑自行车路滑不好走 等雪停了再去吧 我说没事 不骑自行车走路去 父亲说20公里路程太远了 我没听父亲的意见 就拿着一个篮子放了几块保暖的步料就出发了 记得是早上出发后 下着茫茫大雪 我穿着大棉袄大棉裤和一双布鞋 踩在雪路上发出雪挤压的声音 阁阁想 就这样一直走 当时没有带伞 头上就带了一个老款的冬天帽子 那天很冷 一直一直往大爷家方向走 就这样我一个人走许久 到了大爷家后 大爷先拉我到木材火堆旁边烤火 说你这小家伙下这么大雪不会等雪停了再来啊 我笑了笑 说 我是来带狗的 大爷就说 你去狗窝看吧 看上那个就带走 我跑到狗窝一眼就看见了小黑 我说大爷 我要这个黑色的 大爷犹豫了一下 这时姨奶从厨房端着热汤走了进来 对我说快点喝吧 暖暖身子 姨奶是大爷的老婆 我叫她姨奶（老家长辈称呼）我接过热汤碗慢慢喝了几口 这时姨奶问大爷 这小子来狗怎么不给他 大爷小声的对姨奶说 那个小黑狗隔壁邻居之前已经定好了 其他的小狗都没定 姨奶说 娃（我小名）大老远走路来 就给娃吧 大爷听姨奶这样说 就对我说 你喜欢这个黑色的狗 就带走吧 我听完马上喝完汤 就把小黑狗放进篮子里边 大爷姨奶见状 也是哈哈大笑 说 别急是你的 我把篮子保暖布料铺好 抱着小黑放进篮子里面包起来 就对大爷姨奶说 我要回家了 姨奶说你走了整个上午 现在中午了 吃完饭再走 我说不了 我不饿 大爷姨奶留不住我也只好让我回去了 我抱着篮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雪还是下的那么大 我心里很开心 一边走一边打开篮子看看小黑 走到家已经是晚上 父亲在家等我 我到家就把小黑放在了我的床上盖上被子保暖 父亲看我喜欢 也没说什么 就这样小黑整整跟我生活了4年
4:在火车站门口 父亲讲了两件事 （照顾好妹妹）（小黑的安置）其他也就是问问学校的上课训练情况 这时车站广播喇叭喊出了要出发的火车 父亲说准备检票要进站了 我拿着父亲的行李走到检票口 父亲说给我吧 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我把行李给了父亲 父亲拿过行李看看我 说 以后一个人要学会坚强 很多事都要自己去做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 父亲就讲了这三句话 进了检票口 我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走进人群中 那是我心情无法形容的一天
5:回到学校后 下午没有来得及上课 就换了训练衣服跑去训练房了 训练完后跟教练请了星期六的假 每个星期六上午下午要训练 于是就提前请了假回家 教练同意后 星期六早上我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市区到我家不算很远 坐汽车不到一小时 汽车到了村口我就下了车 走路回家 当走到村里的时候 刚好看见隔壁一个奶奶（村里50岁长辈）拿着木棍追着小黑打 我急忙跑过去 拉住了奶奶 问 奶奶你追打我家狗干嘛 奶奶说 娃你回来了 你家狗咬死了我家养的鸡 你说我气不气 我听到后说 奶奶是我的不对 别追着打了 我赔你钱 奶奶平常对我印象还是很好 看我开口请求 也就说 算了不要你钱 你还上着学 要你钱干嘛 你父亲去打工 家里没有人养狗了 想办法处理一下吧 我说好的奶奶谢谢你 谢谢你 奶奶就拿着木棍回家了 这时我转身看见小黑在不远处一直看着我 我喊了一句 小黑过来 小黑耙地跑的速度也是快 就穿进了我怀抱 我抱着小黑 大门锁了 你这狗怎么从家里跑出来的 我就往家方向走 小黑后面跟着我 到家门前才发现我没有钥匙 想起父亲说过钥匙会给我姨保管 我就和小黑站在家大门口看着房子
我带走小黑走了几个邻居的家 问他们要不要养小黑 在农村基本家家户户都有养狗 所以有邻居不要 有的邻居说没时间养 就这样我和小黑蹲在村口的马路边上发呆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骑着自行车后面带着铁笼在村里喊着 收狗 收狗 谁家卖狗 我向他招了一下手 那个中年人骑到我面前 问我你卖狗吗 我说你收狗是干嘛的 他说一般都是卖给城市的餐馆 我听完说 是杀了吃吗 中年人说是的 我说那算了 中年人看着我旁边的小黑问我 这是你的狗啊 我说是的 此时小黑汪汪的对着中年人狂叫 我说小黑打住（别叫的意思）小黑就安静了下来 中年男人看见说 这狗还真听你话 我说肯定的 是我养大的 中年男子问 这狗聪明吗 我听中年男子这么说 就地上捡了一个小木头 扔到了树林10几米远 叫 小黑 上 小黑听到马上冲出去把小木头咬着跑回来 中年男子见状 说了一句 这狗真厉害 然后问我 你为什么还卖它 我说 不是卖 我在外面上学 现在没人养了 中年男子说 那给我养吧 我说你收狗卖到餐馆就杀了 凭什么相信你 中年男子对我说 其实我也是喜欢养狗 像这么听话的狗 我也很少见 所以我收了你的狗绝对不会卖 我说 你确定吗 中年男子说我要是卖掉就是没良心的 行不 我听完 犹豫了一下 中年男子见我犹豫 就说 餐馆狗肉还卖几十块一斤 我再给你100块养它行不行 说完中年男子就掏出100块塞给我 我说不要这个钱 我推了回去 我问他家住哪里 他说就在大黄村第三个巷子第几家 我说那行吧 就给你养了 中年男子就打开了铁笼 小黑看见铁笼打开就狂叫 我抱着小黑 小黑就在我怀里挣扎 我说小黑别动 小黑没有再挣扎 我就把小黑放进笼子里边关上门 小黑看着我一直叫 我对着中年男子说 走吧 中年男子说放心吧说一声谢谢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而小黑一直在笼子里面对着我叫 远远离去
我在村口旁边的树林发呆了半个小时 当听到去市区汽车喇叭的声音 我走上了汽车坐了下来 回学校 望着窗外农村的田野 脑子一片空白 而我当时一直不敢回忆的是 我把小黑放进笼子那一刻 小黑望着我 它的眼睛流下的眼泪
本章完 （第十章 出现遇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