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父亲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远古时期,人类是群居在洞穴里面的,那时候,他们会派出群体里面最勇敢的人,让他出去走一圈,回来以后,给大家讲在外面所看到的东西,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有了知识,人们开始对外面的世界有了新的了解。
那时,我就告诉自己,要做那个勇敢的人
跨出第一步的勇气到底是什一么,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来过工地,更别说到隧道里了,当大学好友念叨着要去上海、广州的时候,我还觉得去广州跟登天一样难,我的天空很狭窄,窄到只有有一私光线就能让我满足,广州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不在乎台湾跟广州的区别,我只是觉得,离开家,我就是那个最勇敢的人。
13岁那年,我离开了家,结束了野孩子在田野上奔跑的日子,从我走进中学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那里,我在这里读完了中学,我一度认为我的高中,大学都会在这里度过了。
我在落峪读了3年的高中,除了打乒乓球是唯一可以真正实践的兴趣爱好之外,青春就这样被浪费在了一张张数学卷子和其他科目的辅导书上面。在最叛逆的花季雨季,我不去参加任何无意义的集体项目,躲避着不想青春被浪费。
坐在课堂里,看着周围埋头奋笔疾书的同学,我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愣想:当教育磨平了我们棱角夺走了梦想的冲劲的时候,还值得我们往一个角落去挤、去赢得社会认可的价值吗?被肆意挥霍的青春,难道就不值得过吗?为什么只邀请那些名校的人来学校演讲,那些在其他领域同样出色的人就不行吗,比如很会旅行、比如很会写作,甚至比如很会谈恋爱的人?我相信社会是多元的,在我没有证明之前,我沉默,以后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
我那格格不入的青春,除了读教科书以外,只有每天没心没肺的打着乒乓球。我就好像一座孤岛,做着一些旁人不懂的梦,坚持一些不明所以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