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经历过这样一件事 沈越
记得那是我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家里只有我和外婆。她每天晚上都要来接我,到家后都会热一碗粥。
白粥晶莹透亮,上面点缀着几颗殷红大枣,像雪天窜出了几朵梅花,香中带甜软中带糯,说它是人间美味也不过!
日子再一勺勺白粥中走过,步入小学六年级的学习,早上我只记得喝一杯牛奶。初春小雨润无声,总是在晴空万里的早晨徘徊,傍晚就变大了,走在霓虹灯闪烁的街道,看雨水敲打地面,着实体会苏轼的定风波,雨具先去,同时皆狼狈的滋味。眼前闪过一抹瘦小的身影,双脚踏在雨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不是外婆还能是谁?她的鞋子俨然,高挽的裤脚,也没能逃过一劫,虽然撑着伞,但风雨依旧润湿了她的衣角,也润湿了我的心。
回到家后,她到厨房中拿出了白粥,每天早上,外婆都去买新鲜的桂圆,枸杞,红枣,薏米,变得花样,为的是做出一碗别致的调味白粥。
在偶然的时候,我发现外婆更老更矮了,黑色头发之间夹杂着白发,我不用惦脚,便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雨水敲击着玻璃,发出脆响,深深敲打着我的心里。胸腔上涌起一股暖意,融化了我的心。
这件事让我一直铭记于心,永不忘记。
2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出游 陈葛亮
想那时光九月当头,天边的夕阳逐渐坠落,往常枝叶茂密的梧桐树如同垂暮的老人,了无生机。我在那时来到了北京。
伴随着秋风,梧桐叶漫天飞舞,我走在北京的街头,寻找那份美味。突然,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我环顾四周,原来是一位老人,而且是一位卖糖的老人,我闻着诱人的甜味,童年记忆被唤醒,我拉着父母来到老人面前。
那又大又圆的糖整齐的围在筐子中央,好像一轮圆月。我递给老人一张纸币,他笑着从筐中取出一块来,轻轻用纸包好,仿佛是他的孩子一般。我贪婪地闻着,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一股甜蜜涌上心头。老人看着我的样子,有些无奈地说:“好吃吧,现在会这种手艺的人不多了。”苍老的声音夹杂着无奈......
我的目光随梧桐叶定格在了老人的肩头,苍白的头发与那垂暮的梧桐,飘零的落叶组成了一幅独特的景致。
这一幕,竟与我记忆中画糖画的中年大叔一模一样。儿时,和同学们去绿博园,那里坐着一位四十几岁的大叔,孤独地坐在那儿,任人群从眼前走过,我上前买了一个,他便开始作画。他先从已经熔化的糖浆中舀了一勺,画了一个狗头,再手一转、一提,一个半边身子画好了,再手腕一顿,一个尾巴出来了,再顺手一划,一个优美的弧线跃然“纸”上,那就是肚子了,他的手往下一勾,接连四次,最后又回到了头上,用勺子轻轻绕上一圈,这真是“画龙点睛”之笔。到此刻,一幅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狗,活泼可爱的出现在了纸上。他说:“这些都是中国的文化,我看到这手艺将要失传,才开始学着去做,希望你们这些孩子能记住。”
想到这儿,我心中不免有些忧伤。从那以后,我都会仔细留意那些做鲜为人知的手艺的摊主,这些摊位面前的人好像渐渐多起来了,甚至排起了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金风细雨,梧桐也有落叶之时,叶随风起,叶随风旋,似有旋律,似有期盼......
几天后我回到家,不禁感叹,这些遍布街头巷尾的,默默无闻的手艺人才是这次出游最美的风景!
3 写人 曹李楠
他上了公交车。
从他上公交车那一刻起,车内立刻躁动起来,人们拼命的往后挤,以好避开他。他可怜巴巴的从黑布衫里摸出两枚硬币,投进钱箱。他开始向车中间挪动,布鞋在地上拖得“咔咔”作响,附近的人也不知有意无意,把他挤到专座上去,他那样子真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猫,一只流浪的猫,也许他知道这座位是给弱势群体坐的吧!
他凝视着地板,双手交叉架在下巴下,眼里满是对生活的不甘与无奈,他的眼里只能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与悲凉。他仿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终是坐在这弱势专椅之上。他的眼珠向上抬,然后再把脖子抬起,没抬多高,或许在他的视力边缘,他仔细寻着站点,他眯了眼,皱紧眉头,眼中是迷茫与疑惑--他不识字。
他把头倚在窗上,几乎是贴着玻璃的,他猛然瞳孔放大,松开眉头,他认出了自己在半程,于是乎,他将头深埋在双膝之下。穷楚寒酸之感在眼神中弥漫,一晕,又一晕占据了整个眼眶。接而又闪烁着火星,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淡淡的黯然,淡淡的伤,他的眼,或是说他的整个人,失色。
刹然,他“呼”的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往日的犀利,他看了看窗外,他伏在那儿,看了许久,快到那地儿了吧,他一撑手,整个人“哧”的弹起,眼中仿佛燃了一把希望的火,要把这寒酸一律燃尽,燃得彻彻底底,阳光蹦进他的眼里,与那希望融为一体。
他下了公交车。
4 逼饭的奥妙 刘柏艳
“吃啊你,再吃一口,不吃别走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不停地唠叨着,时不时地伸出魔爪捶我。我——欲哭无泪,嘴巴却仍旧在艰难地嚅动着。刚想说一句:“我太难了!”就被她一巴掌打了回去,“看什么看,快吃!”对面的林子茂幸灾乐祸地翘起了二郎腿,附和着:“就是,就是。”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趁这个女人不注意,对她小小的教训了一番(在背后装出一副要捶她的样子)。呃,她回头了!她像老虎一样地扑向我,用双手钳住我的手露出了她的大门牙,她对我——阴险地笑了!她用一只手固定住我,又用另一只手拿起汤勺,盛了满满一勺汤倒入我的碗中。我的脸立刻皱成了苦瓜,捧着盆子看了好久,不忍下口。我对她眨了眨眼,用一种讨好的语气说道:“我不吃行不?”只见她虎躯一震,双目紧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掀起了一阵风,撩起了我的刘海:“你敢!”作势又要捶我。我只得埋头努力的吃。15班的人快走光了,我扒拉了几口饭,准备倒掉所剩不多的饭。这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我的饭盆,我见倒不了。便两脚一撒,准备开溜。谁料到,她出其不意地攥住了我的手,硬是把我扯了回去,我只得把最后几口吃完。 这时的,那个女人得意地对我笑了,用手拍拍我的肩:“不错嘛,全吃了,下回给你带棒棒糖。”呵我再也不相信这个女人了!可恶的季雨瞳,教会了我怎么逼别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