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我像个男人一样迎着刺骨的风把车上的雪扫了,等着送孩子上学。
大厅里,俩个保安衣着的女人,在激烈的讲诉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其中一个猛的一拍桌子,高亢的愤怒着,另一个咧着嘴笑着听着。
不是说大早上不可以愤怒。可以拿出来分享的愤怒,而且是津津乐道的愤怒,我不可想象这个愤怒的实质意义是真急愤还是每天有个话题很快乐,獠牙豁齿的拍桌子, 传递的不是气愤而是惹我惹我你惹我了-----可笑的不可一世的-----普世的膨胀。
我不是很了解女人,或者说我不是一个纯粹的女人 。
我的女朋友不多,细想来,我是用什么标准来交友的呢,纯净?才学?刚毅? 温良?不能忍受的是什么呢,精明,做作,自私加膨胀,还有碎到骨子里的俗。
我所看到的女人其实划分起来如下:喧嚣广场上的舞者、醉心于攀比、莫名其妙要健身要长寿、醉心于背后搬弄是非的;稍微有些自我,不那么热衷于扎推,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目标明确的;自以为的聪明、自以为的逢迎、自以为的热闹;温良、淡薄、不害人不醉心任何事情;明净、毫无来由的快乐、毫无来由的脑子空无一物;还有我这样的:自以为的丰盈,却坚硬的生活着。
我是一个能打理好家的女人,这个家指物质存在的家。一尘不染、小格调、无论生熟快速变幻出的下酒菜、以及深不见底的悲观……
深秋的背景里,如果没有鸡血音乐下鸡血亢奋,穿着陋俗甚至滑稽却极尽要柔美的舞者,而换成台阶上独自低吹萨克斯的老者---想象一下是一个衣着得体沉静不喧嚣的白发女人;最优资源配置的一中,如果从铁栅栏里看到对面的学校里,不是力求整齐划一、力求僵尸、力求竞争的体育课,不是一旁扣子紧到脖子的女老师,而是真的运动,真的快乐, 不是把青春用一把把尺度截断排名---想象一下,所有这些甜美女生也许就会这样长大一直甜美到老;机关里,没有权力只有服务,没有近臣这个词,没有对女人的所谓一切社会教育-----想象一下,只有到老的温暖、善良……
这个社会是由我们女人创造繁衍的,那又是谁摧毁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