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梦语

图片发自Amy作品


最近几天因为生病吃了很多西药,中药,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也因此产生了许多梦境,虽然既惊且惑,幸好都是快乐的。不加任何修饰和想象把它们下来,尽力还原梦到的一切,或者某一天突然就有契机~

梦一

哥哥回来了,住在他原来住的那个地面的巴掌大的小房子,他说我可以自己生活,没事,好像身体也没什么了,你们不用担心。看他虽然精神有点疲惫,但是行动能力还是很正常的,妈妈放心离开了。

我每天都过去看看他,买点吃的,观察了几天,他确实比之前懂得生活,至少家里不会很乱,我与他打趣着琐事,但是他总是心不在焉。

于是我不停地思考着,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存在了,让他困惑不安。突然我灵光一闪,从捕捉到的某些细节,逐渐推断出了结论。

这天我又到了哥哥家,买了雪糕,说起小时候咱们一起狂吃雪糕的趣事,以前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曾经谈过,那时他脸上回忆时是一脸温柔的,如今却仿佛听到了一件别人认为很好玩而他觉得不太搞笑的事,很随意地笑笑罢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了。他看着我,仿佛瞬间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反问,你知道?

嗯,我点头。从我对你的观察来评论吧,我觉得你是某个灵魂进入了我哥哥这个载体,自己的记忆没有了,却承载着我哥哥所有的记忆,就像看了一部属于我哥哥记忆的书,你对所有情节任务都很熟悉,但是情节产生出来的不同情绪以及在现实中与人物产生的真实心态,你就不是很理解的了,简单滴说就是没有共鸣,所以虽然事情你都“记得”,细节都知道,却没有共情。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子,尽管记得妈妈和妹妹,却不知道怎么相处。

他赞许地看着我,然后眼神又开始迷茫起来,说,我一醒来就有了这些记忆,自然而然的就回来了,如置梦中,面对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我说,哥哥,你独自在外地工作了多年,本来就对这个地方和身边的亲人既熟悉又陌生,这里会是你以后生活的地方,你本来就要重新适应,这没什么好困惑的,我很高兴看到你“回来了”,你对于我而言,本来就是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你这个身体,这个身份,是注定要与我们产生交集的,不用困惑不安,你回来了,还带着记忆,这是多少人都祈求不了的事情,回来就好了。

听我这么说,哥哥释怀了,说,是啊,生活本来就这样,既来之,则安之。他安心了。听到这句话,我却心酸地哭了,这本来就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话,如今又说了。

突然闹铃响,我醒了,一脑子的心酸,马上又知道,这只是个梦,现实确实祈求不了。另外,关于在梦里居然能和哥哥说出那么复杂而又有逻辑性的分析话语,到醒了还记得,觉得非常惊讶。

哥哥离开我们一年多了,或者梦是平行空间发生的事呢,若能如此,对于在这个空间的我,也是一种慰籍。

果果的作品

梦二

与老友雪在江边碰头,约好下班一起去逛街,远远看着她站在骑楼下玩手机,我跑过去拍拍她,说,我到了,去哪里逛啊?她回头笑着说,无所谓,随便走走呗。

刚走出路面,突然两人发现有点奇怪,雪说,好像现在才下午四点多,怎么天就黑了呢?抬头一看,果然,黑的跟入了夜似的,估计要下大暴雨,还是钻到地下去逛吧。刚想往地铁走,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回头看,原来一位同事良开着车在路边,见到我们问,你们要去哪里。我说逛街啊。他说,快上车,天都黑了,我送你们吧。于是我们笑嘻嘻地走过去打算蹭车坐。

突然眼角看到天空仿佛闪过了什么,红红的,难道闪电是红色的吗?直觉告诉我不可能,于是我停下来仰头看,这时居然看到天空出现了很奇怪很奇怪的图案,红色的,还有很多符号似的图案在飘动着,我拿出手机想要拍下来,怎么都拍不到,于是切换成自拍模式,放到我的面前,通过反镜终于可以拍出来了,这时雪也看到了,她也拿着手机在拍,街上的人全都发现了。

天空的图案开始不停地幻变着,有大群的流星飞过,又有美丽的奇怪的动物,还有很多科幻类的影像出现,像是宇宙星尘,又像是时空转移,大幅大幅的环境画面出现在漆黑的天空上面,我不知道那是哪里,看起来非常的美丽。大家仰着头看,发出惊叹,有的人甚至干脆躺在地上举起手机拍照。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吧,天空开始逐渐放晴,空中的色彩和映像逐渐淡去,大家再没看到什么东西便各自散开了,路上又恢复了正常。同事良说,这什么情况,难道外星人入侵吗?我笑说,这怎么是入侵了,是外星人来播电影给我们看吧。雪哈哈大笑,说,这个现象太奇怪了,也很神奇哦。但是我们都同意,实在是太美了。那些色彩,那些动物,还有那些地方,仿佛仙境一般啊。此时铃声大作,我醒了。

回忆梦境内容,我再也无法对天空出现的那些东西和影像用语言具体描述出来,所以只能用文字去记录我当时的那种印象,毫无疑问,我觉得那必定是人类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一个画面。

图片发自果果的作品

梦三

准备大下雨了,我去街上找爸爸,老妈叫我通知他去外婆留下的那个房子看看,怕门窗有没关好。

等我在一栋旧房子前找到爸爸时已经暴雨倾泻,老爸及时给我拿了雨伞。他说好久没来,发现里面太脏了,便请人过来搞卫生。我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来看过这个鬼屋一般的废置房屋,不知道爸爸要怎么处理,便进屋看看。

进到厅里,看到有许多年轻人在分工合作,有些在装配一种很奇怪的装置,有些负责倒入一些粉末,有些负责导入水源,然后开始自动识别不同类型脏污痕迹如何处理,还会用虹吸式的把脏东西全吸走,看了一会,才发现,原来是一种全科技化的清洁操作,只是需要人为地操控,基本上那些脏活累活都是机器干的,所以大家都很轻松,穿着统一的服装,精神面貌非常好。

房子里有好几个房间的,还有两个院落,院落的地面是下陷那种,出水口已经不知道何时被塞住了,积满了水,里面居然还有鱼,有些是金鱼,还有锦鲤,好像还有龟。相对来说,厨房和厕所看起来就非常小,好久没有人来搞过卫生,非常脏,东西不是堆起来就是乱挂,到处是蜘蛛网和油污。

一个好多年好多年都没有人住的败落旧式房子,那些要多脏就有多脏的污痕迹和乱七八糟的房间,被逐渐搞得像从前正在住一般,整洁起来。我觉得爸爸居然会找到这种清洁公司实在是太聪明了。

外面雨水逐渐变小,我走出门外,发现旁边有条小溪,那些被虹吸管吸走的院落里的东西居然都喷到这里了,便问,这会不会太脏了啊?一个很年轻的工作人员对我说,不会,脏东西已经分解转化为粉末,会打包带走处理,喷出来的都是有生命征象的东西,比如草,有氧水,和鱼等等,这些我们的机器都不会破坏的,会按它们原有的生命模式送回到活水里面。

因为分离出来的水比较清澈,小溪的底部也逐渐清晰起来,看到被喷到水里的除了各种金鱼,锦鲤鱼,小鱼,还有水鱼和几只大乌龟,全部都好大好肥,还有很大很大的泥鳅,我的天啊,一条长蛇一样大的泥鳅,一转眼钻进水下的泥土里。

有只大乌龟好像认识我,伸出水面看着我,我打了手势,它马上做出反应,我记起似乎是小时候养过的小乌龟,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它长那么大了还认得我。我挥挥手说,走吧,去你喜欢的地方。它在我面前游了一圈,就跟着水流游走了。

小溪之前是很浅的,大部分人都直接习惯趟过去,根本不走岸上小桥,此时有个人不知深浅地走入水,那条超级大的泥鳅突然跃起用它的触须把人绊倒在水里,幸好旁边有个人及时拉住他,才没被扯走。桥也不是很大,大概可以容五六个人手拉手并列站吧,地面是玻璃做的,那条巨大的泥鳅刚好可以挤过桥底,透过玻璃看到它身上那层厚厚的皮,黑的发亮,我实在太惊讶了,想像不到怎么就藏在我家的小院落里了,莫非与那个清洁机器有什么关系?

这时传来一阵阵猫叫声,被我们家嘶哑猫唤醒了。醒来一阵忙碌,于是见爸爸前的发生一些同样很奇怪的情节给忘了,只记得描述清洁的这一段。事实上,我家自然没有这样的房子,反而是几天前带孩子去过小巷子里的一家民宿咖啡馆,里面的布局跟梦境里的房子差不多。我养过的龟尽管都曾被我努力医治过,但都没法长寿,或者心里还是有遗憾的,希望它们离去后都过的好。

图片发自果果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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