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退休的时候,我不会跟邵去钓鱼的,倒不是怕晒黑,黑点儿健康,而我一冬捂就返白。
我不是鱼,但我略知鱼之乐,虽不渔,也洞悉渔钓之趣。尽管我耐心很好,无奈猴属本性顽皮好动,安静时我愿意看看书,最爱小说月报中篇选刊,你要我坐在那眼巴巴等着鱼傻乎乎呆痴痴咬饵钩?不干!
我有我的想法。我要弄他几亩田地,我朋友有一整套农业机械,承包给他们都不需要烦神太多。但是,我必须隔一阵子就拍段视频,记录她们鲜活的成长过程,特别要发给我的琪看看,她去年还傻不几几问我大米怎么长出来的,因为她会背唐诗了:春种一粒粟……粒粒皆辛苦。
稻子成熟收割后,我会拒绝那些先进烘干措施,我要把它们铺晒在烈日炎炎下,赤脚踩在上面,烫烫的暖暖的酥酥的痒痒的,用根粗竹竿划出一弧一弧谷浪。
一族鸟雀散落下来,啄食几粒稻谷,三两只年长的警觉的被猛然惊飞,又徐徐降在不远处它们家小的那边,继续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那时我应该已经有了小外甥小外甥女小侄孙子小侄孙女小孙子小孙女,他们兴奋地手舞足蹈追着雀儿跑去跑来。
我们的老妈看到粮食被鸟雀糟蹋,肯定心疼了,就要去赶撵,我就做她思想工作,让它们吃点吧,老爸曾经说过,鸟雀也有口粮啊。(如果苍天保佑我们亲爱的老妈那时能幸福的健在,我愿一步一拜到普陀)
小的们疯累了,老妈就从水井的桶里洗个大西瓜切给他们吃,小的们吃圆了肚子还是抢着要,有淘气的绕到老太太后面,朝着她越来越的驼背擂上一粉拳,老太太夸张的咧嘴痛着嚷着,逗得大家嘻嘻哈哈笑声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