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是有意打扰,但你们讲故事能不能挑个好点的时间?”
走在前面侦察的塔利一边警惕四周,一边向莫伊索他们那在时机不对的情况下,还回忆往事的举动表达意见。
“哦,抱歉,我们尽量加大进度……”
随即,尸鬼开始快速浏览着那破旧的日记,直接跳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便在一个被自己圈起来的“重点”停下。
“我当时深入钻井已经有了一段时间,途中尽是迷漫的白雾,以及……”
………………
“……失去理智的狂尸鬼。”
莫伊索停下记录日记的动作,随即走到几个被自己赐予安息的狂尸鬼旁,并将其身上已经烧焦的名牌取下。
“哈珀,雷诺西,范加尔,库蒂尼奥……,可怜的人们,愿你们能够安息……”
尸鬼将他们的尸体摆好,并在原地默哀了一会,自己在赐予已经失去理智的“同类”安息后都会这么做,即便知道毫无意义,但还是如此祈祷着,而后,他便向洞窟的深处走去。
“奇怪,为什么这种心悸的感觉还是如此强烈?”
莫伊索在来到最深处后,被某种东西盯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这让自认为已经失去感情的尸鬼非常不安,并警惕着四周,像是害怕有什么会从岩壁钻出来一般。
“啧,不行,这感觉越来越难受了……”
他停下来扶着墙休息,并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
就在莫伊索再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自己面前的景象不是黑漆漆的洞窟,而是灯火通明正常工作的钻井,并且四周还有忙碌的矿工在开采岩壁。
“这……搞什么!?”
尸鬼有些惊慌失措的后退,但在撞到岩壁后,面前的景象变回了黑漆漆且阴森的洞窟,他顺着墙壁坐下,想要理清现在的状况,以及维持住险些崩溃的理智。
“刚才那是……幻觉吗?”
莫伊索看了看四周,包括地上的尸骸和墙壁的痕迹都与刚刚的景象一致。
“那么,不是幻觉,而是什么?”
尸鬼头一次如此疑惑,他并不知道这个现象是如何发生的,他只知道,这个钻井里,一定隐藏着什么。
如此想着,他便叼起了提灯,想要快点到达那钻井洞窟的最深处。
………………
“就是这了……”
莫伊索来到了这个钻井洞窟的最深处,一个非常宽阔的空间,中间有着一个祭坛,他仿佛被吸引了一般朝其走去。
“!”
又一次,尸鬼面前的景象再次切换,变成了一群人围在祭坛参拜,领头的家伙口中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字语,并高举一把奇怪的匕首,想要向那些被绑住的人刺去。
“不……”
莫伊索刚想阻止,他眼前的景象便变成了一群狂尸鬼围在祭坛前,并且异常迅速的朝他扑了过来……
“嗷嗷嗷!!!”
………………
“啧,”
“咔嚓!”
他将最后一个狂尸鬼赐予安息,并放开那冰凉的尸体,任其躺在岩地上,虽然费了些时间清理,但就目前而言,他多的是时间。
“嗯?”
莫伊索走近祭坛,却发现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水潭,并且探测器上的辐射值非常高,如果不是自己已经变成了尸鬼,估计会非常痛苦的死去。
“不过在这里也不是很安全……”
他想了一会,将身上的背包和重要用具放在地上,只带着一把小刀便潜入了水潭。
“咕咚!”
水潭下有些深,所幸尸鬼已经死了,不需要呼吸,
(也只有这时候自己才会感谢这副身体……)
这般想着,他便打开电量不多的水下探照灯,向深处游去。
………………
“呃!!”
当尸鬼抬起头来时,面前的人像吓了他一跳,在仔细观察后,莫伊索并没有见过这具雕像的资料,随后看见了水潭底部的一具白骨,在盯着一会后便继续向深处探索。
“那是……”
在莫伊索面前的,是一个小型祭坛,上面静静地放着一把由不知名生物的牙齿所制成的匕首,跟刚刚景象里那个家伙手上拿着的一样,但这些不重要。
尸鬼只觉得,那个祭坛在呼唤着自己,而他只是盲目向前伸出马蹄,去触碰那把匕首。
“啊啊啊啊啊!!!”
但在碰到的一瞬间,一大堆奇怪的信息涌入了他的大脑,包括那无法理解的低语,莫伊索头痛欲裂的捂着头部。
伤感,痛苦,迷失,愤怒,悲伤等情绪徘徊在尸鬼的身上,随即,他看到了……
他忘记了,不,是潜意识强制自己去忘记看到了什么,总而言之,莫伊索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经躺在了钻井的洞口前,背包,以及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丢,反倒是自己身旁多了一把那怪异的匕首。
虽然有些悸诳这匕首,但莫伊索还是将其收入背包里,并赶紧离开这个钻井,再也不想来到这里……
………………
“……整件事的经过就是如此,我仍然没有找到那时的记忆,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却在抵制去想起来。”
莫伊索将日记收起,便叹了口气,随即继续解释道:
“总而言之,你刚刚感受到的视线应该是某个存在,如果它要对我们不利,来战便是。”
“好吧,现在感觉好点了……,等等,这个味道……”
仿佛有什么刺激到了枪刃的嗅觉,他便化作血雾向前飞去。
“啧,搞什么?”
待众马追上了枪刃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地的尸体,其血腥程度足以让空气变成红雾,也难怪会引起前者的注意。
“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干的?”
塔利捂着鼻子幅身查看,待看见尸体上的切口后便推断出是被利刃砍碎的。
“天知道,而且这些尸体被摆放成了……十字架形?”
莫伊索仔细观察了一会,这些尸体被有意的摆成十字架并非是亵渎,而是某种超度之意。
随后,众马将视线放在了不远处那简陋无比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