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个十年,不论左右都在谈论传统文化;第三个十年,不论左右都在谈论辩证法。不论何种传统——古代的传统,近代的传统,现代的传统……僵死的教条只能由辩证法来拯救。
“我思”处在时代的阴影当中——“我思”愈发不能跟上时代——“我思”已经彻底落伍于时代。而“思”是蒙昧的。在痴愚的天空下,才会生出盲目的座架。在这种绝望的饥渴当中,在蒙昧主义对蒙昧的愚蠢的等待中,与蒙昧的距离在我和自我的空洞中耳语,唆使人类追求蒙昧本身。
这就是当下的绝对态势,这种态势甚至生产出种种绝对知识。物质的运动/差异的上升向来产生这样的效果。于是,在这样的恐吓/震撼面前,面对如此伟力,一个均质的宇宙,一种常识的判断出现了,他拒绝任何根本的二分,不承认二元论在本体上的乃至形而上的地位。
随着电子工业的发展,常识学会了鉴别二极管的质量高低,斟酌半导体的好坏,仍然囿于庸见,甚至将自己阉割为比平庸更平庸的意见,却不敢走向一种加倍的常识或者一种悖识。然而,在任何绝对知识的意义上,绝对精神就是把二极管的精神坚持到底。尽管绝对知识是不存在的,幽灵的用处就是反对幽灵本身。农奴问题只能由农奴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