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用手机拍摄的杧果,我的朋友,请你仔细瞧瞧,将熟未熟的杧果,就是这样挂满枝头,多么鲜亮!
这是一个夏日的傍晚,日已西坠,大公无私,惠及天下万物的太阳,将它的余辉,毫无保留地洒落大地之后,便悄无声息地隐没在螺岗岭后了。
对于太阳,我们总是充满爱意和期待。日出日落,日降日升,循环往复,永无止境。无论那一代人,所看到的太阳,都是那样的光芒四射,惠及众生。
无论是人,还是诸般物种,都必须沐浴阳光,有了雨露的滋润,在轻扬的微风中,吸足了空气,幻化出氧气,才能蓬勃生长。
万物生长靠太阳,这是自然的规律,任谁都无法否定。然而,这土质却也万万不可忽略。自有农耕以来,人类就在做着改良土壤的工作。修建水库,开凿运河,引水灌溉,也是一项改良土壤不可或缺的工作。
在兴修水利这方面,人类真可说干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三峡水库、南水北调,便是最新最好的佐证。那些星罗棋布的大小水库,纵横交错、长短不一的灌渠,就不必一一列举了。
苍苍竹林,巍巍松柏,花花草草,硕硕果品,种种谷物,茬茬庄稼,无不与土壤和气候有关。海南的椰子,新疆的哈蜜瓜,岭南荔枝,各适其所,方负盛名。
这杧果又何尝不是?如今交通发达,运输方便,北方的朋友,要吃岭南佳果,到超市走走,便能买到。这果肉味甜,有香气,汁液多的熟杧果,或许你早已吃过。而像我所拍那挂在枝头上的,你恐怕难得一见。我将它传到网上与你分享,不亦快哉!
这种肾形的果实,在这初夏时节,我们雷州半岛的乡村,城镇,无论是院子或路旁,随处可见。还有大面积的种植,颇为可观。
人,大底都是这样,认识某一个人,却不知道他的底细,他的性格与为人。认识某一种花果,却不知道它原来的产地,它的科目或甜酸。
在这方面,我们不得不佩服和感谢那《物种起源》、《天工开物》、《本草纲目》、《水经注》的作者,他们以自己的观察所得为第一手材料,以他们的智慧和双手,著书立说,传播真理,让我们从中获得知识,吸取许多人生的经验。
而此刻,当我在写这篇文章时,尤其感谢《辞海》那些撰文、编辑的人们,借助他们的劳动成果,我才知道这杧果,原产亚洲南部,我国两广、云南、福建、台湾皆有栽培。往昔认为台湾栽培最多,今非昔比,如今大陆省份所栽,恐怕早已远远超过了台湾。
民间笑人不力,光说不做,空言不实者,往往以杧果花喻之。何也?原来这杧果呀,花小而多,红色或黄色,有香气,圆锥花序,每一花序有数百以至千朵以上的小花,也有雌雄之分。可惜,花团锦簇,一树繁花,成果者却寥寥可数。
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人的才智,又岂可斗量?我记得,在我的故乡,这杧果,也叫仙桃的。小时候,族中有一远房亲戚,姓黄,寄居在其姑姑家,进我们坡脊小学读书,因为憨厚朴实,脸如仙桃,顽劣者便给他取了“仙桃”的外号,以此嘲笑他。
细村鸡,进了大村不敢啼,他自然任人嘲笑,不敢吭声,只是默默地用功读书。
多年后,他却考上了中山医科大学,毕业后在地方医院工作,不知救治过多少当年嘲笑他为“仙桃”的男女。这人哎,真是不到六十六,莫笑人手指曲噢。
2019年5月17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