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故乡,我薄薄的故乡
在《城南旧事》中,北平徜徉在林海音整个童年中的千思万绪中:
整个晚上,我们凭着一张地图都在说北平。客人走后,家人睡了,我又独自展开了地图,细细地看着每条街,每条胡同,回忆是无法记出详细年月的,常常会由一条小胡同,一个不相干的感触,把思路牵回到自己的童年,想起我的住室,我的小床,我的玩具和伴侣······一环接着一环,故事既无关系,年月也不衔接,思想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东西。
是白先勇学得南腔北调,但乡音未改的桂林:
我的乡音也还没有改,还能说得一口桂林话。因为从小逃难,到处跑,学得南腔北调。但奇怪的是,我写文章、心中默诵,用的竟都是乡音,看书也如此。
从小离开故乡求学,早就把求学之地当成了故乡,浸润了那地那山水的气质,融入了成年后的性格中。
你若问我故乡,我还是会仔细想一想,和你回答到:南京。
隐地说:从前踏过这条石径,自己还是“少小”,再回头重走这一段路,竟已“老大”。如此匆匆岁月,心理上还来不及准备,五十六年,惊风飘过。
上个月和母亲重游故地,我们惊讶于变化之快,二十年,像换了个人间;又感慨于变化之慢,建筑、地点未曾更改,一如记忆中的样子。
黄桥巷口,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