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没能从颓丧中缓过神来,他放弃了名校学生会主席的名额,不顾家人反对,以体质不佳为由,转校了。来到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学堂,戴上厚厚的近视眼镜,头发寥寥草草,穿的灰不溜秋,开始了牙医学的专读。学业很轻松,不比以前,要费劲心神,利每晚都做梦做到那天季夏告白的情景,仿佛在仓库被他生吞活剥一般清晰可见的记忆折磨的他人日渐消瘦。
那天在浴室,他抚摸着自己岭骨凸出的肩膀,默默地流泪了。他没学过心理学,但是当他昨晚仿佛听见季夏无情的低语:你是不敢面对自己的性向吧?这种可怕的问题时候,他的心脏在梦中跳痛了那么几下。再无鼓动的力气。这种半威胁性的字句,这么遥远又这么亲近。他双手环抱自己,双肩发抖,跪坐在大理石板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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