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五四,属于青年人的节日。
清晨看到新华社推送的五四特辑视频《那年,我们21》,心中突生千言万语,溢于胸口,不得不提。
遥想我的21岁,我在干什么?
那年六月,背着行囊,在张雨生《大海》的音乐声里,告别了师专的校园,随之带走的是,浓浓的友情,淡淡的爱情。正如《大海》里所表达的那样——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就让它随风飘远。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所有受过的伤,所有流过的泪。我的爱,请全部带走。
那年七月,有了第一份“工作”——电台播音主持。要想上岗,必须参加培训班取得资格证。蹩脚的普通话,毫无特点的声音颜值,很快让我败下阵来。
21岁那年,有些迷茫。
那年八月,接到初中校长的电话,说,靳志勇,要不也来我们学校代课吧,工资300,包住不包吃。我说,好吧,谢谢了。
生活中看似偶然的事件,放置在人生长河中,竟然成了必然。或者,这叫做“宿命”。
21岁那年,有些宿命。
那年九月,我第一次站上讲台,拿起语文课本,担任初一五班语文教师兼班主任。谁知,这一站,就是16年,整整16年,青春在悄悄地奋斗中默默绽放。
那年十月,初一级部组织月考。此时的校园充满着“作弊”之风,监考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是助长这种风气。开考前,我对同学们说:“考试不仅考的是知识,更重要的是人品。不管其他班或其他人怎么作弊,老师怎么不管,我们初一五班全体同学,不能作弊。即使我们班会成为倒数第一,我们也不能作弊,我们要坚守底线。如果发现你作弊,我会让你立刻离开考场。考零分可以,丢人格坚决不行。”
结果如人所料,我们班倒数第一。
结果也出人所料,在那学期一月份的镇期末统考中,语文第一,班级总成绩第一。
有人问我,怎么做到的。我答,我不知道。不是矫情,当时是真不知道,总觉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后来,我渐渐明白,当我们把获取知识当做人生必需,当做人生乐趣,当做提升和丰富自己的途径的时候,不强求,不成魔,考试分数则会成为附加的奖赏,但绝不是最高奖赏。
21岁那年,有了底线和自我。
那年十一月,运动会。操场被四周一块块光秃秃的麦田所缠绕,上面的小土块,一不小心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上面还有些坑洼不平的洞,一不注意就会陷到里面,摔倒和崴脚是极其平常的事。
我爱踢足球,踢两个多小时,都不觉得累。因此,我们班的孩子们也爱上了足球。尘土飞扬的操场上,和男生踢大场,教女生踢小场,一场比赛下来,嘴里多了一些泥,心里却多了一份甜。
校园足球,早已开展,不是为了比赛,而是为了那份纯粹的快乐。那是在2002年,孩子们的13岁,我的21岁。
于是,便有了13岁和21岁的合影——
21岁那年,有了我和我们。
那年十二月,“非典”成为绕不过去的坎。形势越来越严峻,学校开始安排老师在门口值班,测体温,控人员。一次,我和教导主任值班。不忙的时候,他在看初三语文试卷,我在看他。不时请教他,“老师,文言文翻译,怎么教给学生?”他略一沉思,说:“文言文翻译,讲求信、达、雅。”
“信达雅,我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呀。老师,你能解释一下吗?”他解释道:“信是说,译文要准确,不要随意增减意思。达是说,不拘泥于原文,译文通顺明白。雅呢,是说译文追求文章本身的古雅,简明优雅,让人舒服。”之后,他和我聊起了《诗经》《论语》,说起了老子孔子。
我只静静地听着。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听着听着,我好像发现了语文的另一个天地。在那里,有很多不懂的东西,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在那里,他好像召唤着我:“过来呀,你会发现另一个自己。”
21岁那年,有了愿景。
从六月到十二月,2002年过去了,我的21岁过去了。我的青春,有了底色。
所有的过去,所有的历练,是为了更好的再启程,是为了更努力的再出发。
我的21岁,铸梦的起点,伴着辛酸,扬着力量,迷茫中追寻,挫折中奋进。岁月依旧,我心依旧。
谨以此文献给我永远的2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