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哪儿,幸福就在哪儿
老公参加朋友聚会,回来后对朋友的家宴赞不绝口,按照过去的惯例,大家轮流坐庄,一有时间主动约好在哪个小饭店集合,兄弟几个边吃边聊,轻松愉快。今天你请在大排档,明天我请在酒店,大家都是普通人,吃归吃,玩归玩,心里多少也有个较量,嘴里也忍不住偷偷叨叨两句。
今天是光子请客,地点是他的新居,家里装修简洁大方,物品归置的妥妥当当,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尘不染,给人的感觉温馨而舒适,这准是女主人凯丽的功劳。听说今天的大厨是男主人光子,菜品从冷盘到热炒摆了满满当当一大桌,但看那颜色搭配就已经让人垂涎了,口味更是堪比饭店的大厨。老公边说边拿手机翻出照片给我看,果然是看看就觉得赏心悦目啊,菜品荤素搭配,色彩造型新颖独特,加上素雅大方的骨瓷餐具,让人食指大动。这顿饕餮大餐吃得各个满足,连平时不沾酒的他都忍不住喝了几杯。看着他回味无穷的样子,我奇怪的问:“这真是光子自己忙的,没有另请厨师?”。“请什么厨师,光子自己就有厨师证”。老公笃定地说。“他什么时候考的厨师证,你们平时这么忙”我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光子一直是单位的骨干,一年到头忙得脚不沾地,还有空去做这事,何况还是个大老爷们。“只要有心,什么事做不成”,老公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
我知道他在抱怨我了,虽然成家十几年了,说实话我的厨艺一直没什么长进。煮来煮去就是老几样。唯一拿手的恐怕是包馄饨了,所以家里来客我就喜欢来一顿,自己还觉得挺得意。有一次说好闺蜜一家来吃饭,结果闺蜜的先生没空来,而这位先生又特别好这口,于是我把剩下的馅儿和馄饨皮打包好让闺蜜带回了家。我儿子也跟着她们娘俩走了。晚上儿子回来,凑到我面前说“妈妈妈妈,你也向叔叔学学煮菜吧”。“咦?你叔叔不是吃的馄饨吗?还是你老妈忙好的呀!”我奇怪地说。“不是的老妈,你做什么菜也变变花样,叔叔今天把馄饨馅里加了点鸡蛋和淀粉,搓成了一个个菜圆子,下起来真好吃”。哦,是这么回事,原来食材不变,需要变的是人的思维。看来我墨守成规、不思进取的形象在家人面前已经大打折扣了。父子俩还算给我面子,平时吃饭没有表现出太多不满,可是一对比,就能看出我们的家庭生活多么单调乏味了。
特别羡慕闺蜜一家,简直各个是“吃货”,他们喜欢吃,更喜欢自己动手做着吃,一家人一起研发不同的菜品,邀请朋友去品尝,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开开心心,一派活色生香的景象。特别是过年的时候,儿子就喜欢上他家去拜年。她家的大姨夫、二姨夫、三姨夫等亲戚来都带着自己的“装备”,大家排好菜品顺序,然后开始各玩各的,到谁的菜了,闺蜜喊一声“大姨夫,到你了”,正在掼蛋的大姨夫立马丢下扑克,穿上自己带来的围裙,直奔厨房而去,等大姨夫做好自己的菜出来,可能就轮到二姨夫或三姨夫了,反正自带装备,自己准备好一个拿手菜,轮到谁谁做。大家一边玩,一边做,做的都是拿手菜,那美味、那快乐、那幸福都自然地融进了菜品里。
昨天在中央电视台综艺频道《开门大吉》里出现这样的场景,一位据同学反映在大学里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嘉宾,在九百天里开发出了七百多个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让大家都难以置信。他之所以这样热衷于做菜,是因为自己的老母亲,母亲得了轻微的阿尔茨海默症,母亲的口味会不时地有变化,为了让母亲得到足够的营养,儿子硬是把自己练成了厨师。在厨房里,儿子把对母亲的孝心融入到了一日三餐中。
若说对美食的喜爱,古今中外的名人志士也不能免俗。林语堂说“苏东坡自己善于做菜,也乐意自己做菜吃,他太太一定颇为高兴”。 于是他便在传记中不厌其烦地向西方读者介绍起了苏东坡自创的“东坡肉”“东坡鱼”和“东坡汤”的烹饪方法,例如他介绍苏东坡做鱼的方法:“他先选一条鲤鱼,用冷水洗,抹上点儿盐,里面塞上白菜心。 然后放在煎锅里,放几根小葱白,不用翻动,一直煎,半熟时,放几片生姜,再浇上一点儿咸萝卜汁和一点儿酒快要好时,放上几片橘子皮,乘热端到桌上吃”。 如此美味在前,读者不禁也垂涎三尺,更添对这位千年前的美食家苏东坡的喜爱之情。
现代社会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们更加喜欢简洁、便利的生活,亲朋好友来了,往饭店里一带,点餐、吃饭、离席一气呵成。不用准备食材,不用思考配菜,更不用煎、烤、烹、炸,多省事啊。岂不知民以食为天 ,人生百味也许都蕴藏在这锅、碗、瓢、盆交响曲中。在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你闻不到二手烟、尝不到地沟油、更舍不得铺张浪费,有的是人间烟火气和浓浓的幸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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