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人,跌倒了,直挺挺跌下去了,匍匐在了地上。
说实话我是花了好一会才辨认出那是一个老人家,那个跌倒的人。
那个摔倒在操场的老人,因为接一个足球而跌倒的老人。
在暮色中看到这一幕,其实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但它似乎印在我的脑海里了。
老人跌倒后,一起的老婆婆焦急地过来,跟老爷爷说着话。也许是在问: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在这同时,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跑过来,也蹲到了这对老爷爷老奶奶旁边。
我想:这小男孩也许是他们的孙子,晚饭后,他们带着小孙子出来玩。没成想,为接小孙子踢过来的一个球,就那样跌倒了。
想想,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的动作,一个老人家的动作,其实二者有些类似。只是二者区别在于:小孩,处于他人生起步,学会跑顺的时间,而对于老人却已是老年迟暮,只会一天比一天行动迟缓。
老人们,也许会尽可能的想要帮着家里带带小孩,这一点在国内家庭最常见,即便可以请保姆照顾,也觉得不放心,也想尽量自己家人带。或者是想和孙辈多亲近,隔辈亲,并非空穴来风。但的确是,孙辈长大了,老人离去。
体会时间的流逝,在父母和孩子间感受很明显,但更明显的却是在爷孙隔代之间。尤其是假如你小时有很大部分时间是隔辈的亲属带大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
我忘不掉老人因为接一个足球而跌倒的画面,也许是因为自己出外求学期间,从小很亲的外公离世,没来得及送最后一程的遗憾一直留在心里的缘故……
不知头绪,就想这几个月里脑袋里的画面转成文字。
也许是因为:
外公我想您了……
我记得最后您离开的那年春节,您和我聊天还在算我什么时候大学毕业,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说我读的大学是很好的,要好好学习……
现在,我大学毕业好几年,你也离开我好几年了,但我还是好想好想您……
我知道您一直在保护着我们,希望我没让您失望,我会继续往前走。
好想好想您,今晚能在梦里见见您么?
外公,孙女想您了,您能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