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叔叔住院这一周,我一共去了四次。第一次帮着跑急诊检查跟医生沟通手术。第二次是去病房陪爸妈看望,第三次是上周末陪夜。今天是叔叔的第二次手术,比起上周人来人往探望的热闹,今天的手术室外只有我和弟弟两人,格外冷清。
开放一周的伤口恢复得不错,今天的手术大约用了20多分钟的时间就缝合好了。据手术室的同学转达,不需要再第三次手术,等伤口恢复好就可以出院。
我跑前跑后的积极,让叔叔很感激;家里的姐妹称赞爱华真不错,让爸爸有种脸上有光的欣慰。可是我,却隐隐觉得不舒服。这种称赞的背后,我感觉到莫大的压力。一种被委以重任和不堪重负的压力。
我似乎被架在一个高高的位置上,下不来了。被大家的肯定,被爸爸的期待。我讨厌爸爸的这种期待,语言上我会不耐烦的反驳甚至违抗爸爸,可我一直通过自己的行为在潜意识去迎合爸爸的期待。我抱怨爸爸上了年纪却还是过度揽责,占着本该别人承担的位置,就像那天叔叔出事他不该带头上来毕竟他连哪里挂号怎么自助取片哪里缴费都不清楚。
回过头,我却在本该弟弟哥哥们承担尽责的地方揽责,我的行为语言都在展示“看我多能,你们都让开”。我的越位,让大家欣欣然的后退,你能那就你来。
到我回过头看到站在最前方的只有自己,我又开始满腹委屈,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其实谁也没有要求我如此,内心渴望被肯定的期待一步步推着我走到这里。
回望,界限,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