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渤龙湖,天蓝水也蓝,旧年的芦苇还在,绿色的水草还没有覆盖湖面,但我知道她内心是蓬勃的,蠢蠢欲动的。
“春江水暖鸭先知”。上个星期天我还看到鸭子的,三五只鸭子在水面上游游荡荡,一会儿就把鸭头伸到水下去了,肯定是吃小鱼小虾呢,今天没有,是我出来的太早了吗?鸭子们还没有起床?或者它们到远远的那一片水域玩去了?
有些角落,春天是淡淡的,悄悄的,小小的,微微的,美美的,欢喜。
有些地方,春天又是张扬的,热烈的,拼了命的,不拘小节的,向上。
最美的应该是这一束吧,每一朵都是崭新的,明媚的。拍照的时候我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破坏了那份完美。
形容花开的晚,可以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那开的早呢?
这些是什么花呢?一束束,一簇簇,白的粉的,你挨着我,我触着你,密密麻麻不分你我。杏花吗?桃花吗?不好说,反正是春天里最早开的那一批花啦!
柳永在《雨霖铃》中说,“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只有初春的杨柳岸,才是饮酒遇佳人的最好去处吧!
古人的话真的都说尽了,站在柳树下,你才知道什么叫万条垂下绿丝绦。
有一种树,还没有发芽,没有叶子,没有花骨朵,枝桠非常的黄,就像染上去的那种黄。
等她发芽了,长叶子了,可能这种黄就不是那么分明了。但是在春天里,蓝天清风映衬下那种黄是耀眼的。
一株松树死掉了,依偎在另一株活着的松树怀间。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胡杨林,也是那样,仿佛已经不在了,又仿佛永远在。
地下有好多像毛毛虫一样的东西,初看之下,有点像粑粑。
我捡起来一个,我妈还大叫了一声,她以为是条虫子,叫声把我也吓了一跳,差点儿把这个假虫子扔到地下——松松软软的,真的有点虫子的感觉。
看树上,一树一树的毛毛虫呀!是树的种子吗?已经在树上摇曳了一个冬日。
这种树应该是感受春天比较晚的那种树吧,也许已经感受到了,不过她不动声色,但是她的枝桠,她的根茎都在暗暗地积攒着劲儿。
我想象得到,哪天一抬头,她就绿绿葱葱,整个一个蓬蓬勃勃的样子,没让你看见过程,让你看见了最后的结果。
小河里的水早已不是冬日里那般死板冷酷,是清澈的欢快的,粼粼的波纹呈现一种几何的美,仿佛静止不动,又仿佛从未停下过脚步。
小河边,是另一片花林,美得让人窒息。
逆光照下来,也是极美。
白色的落红,绿色的新草,白绿相间,让人不禁动心!为什么前面那一片花林,树下没有这么多落红?也许因为这一片是风口?经常有风刮过吗?
不过这些叫什么落红呀?叫落白算了。
春天,我特别容易对各种各样的植物感兴趣,我觉得能随口说出各种各样植物名称的人,特别了不起。
蓝天下、阳光里奔跑,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株在春风里刚刚破土而出的植物,也许小草,也许小花,或者一根小小竹笋,反正浑身上下充满了劲儿,一切都欣欣然,特别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