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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的卧室
朝阳的一面墙上
有窟窿一个
很圆
夏风透过那个圆洞
为本来就因暴晒
滚烫的屋子
加上点炭火
夏天的晚上
繁星点点一眨一眨
小洞里流着温热的风
父亲铺上一床竹席
蜷缩在那里
流着汗滴
那个洞
本是带来清凉的
但父亲说他不怕热
于是便把清凉留给了我
父亲墙上的洞
便成了废弃的洞
冬天寒风呼啸着通过小洞
钻进爸爸的卧室
父亲铺上一床被子
瑟瑟地蜷缩在被窝
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
不冷不热
我和叔叔
用废纸斩断了风的腿脚
叔叔告诉我不要和父亲说
他默默用墙铲
抚平了洞的棱角
傍晚
父亲工作回来
铺上一席床单
蜷缩进里面
一会的功夫
呼噜声响起了
那个小洞
父亲可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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