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到一句话叫“少年乱翻书”,思来想去都觉得有道理,为什么说少年乱翻书?对于已非少年的我该如何看书呢,还可以乱翻书呢?
首先,什么是乱翻书?我的理解是,没有明确目的的看书,有什么书看什么书,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许多名人谈及自己少年时,都是乱翻书,有些是因为当时书籍很少,只能有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哪怕只是一本字典;也有些是因为家里有各式书,于是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比如沃伦巴菲特,他小时候就把父亲办公室里的所有书通读了一遍。
本文讨论的“乱翻书”是第二层意思,没有明确目的,各种类型的书都看。既然觉得“少年乱翻书”有道理,那道理何在?
“少年乱翻书”里有一个重要的词“少年”,似乎意味着“乱翻书”是“少年”的特权,是不是暗示着成年人就不应该“乱翻书”了呢?
我想之所以强调“少年”,有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时间”。因为少年在未进入社会前,主要任务是学习和知识的积累,无需面对过多的生活和工作问题,天然地拥有大量时间,这是成年人不具备的重要优势。时间是知识的生产资料,是改变自己的重要资源。
时间对于“乱翻书”的影响,一来表现在少年可以乱翻书,有闲任性,因为有大把时间,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涉猎范围任凭兴趣引导;二来,少年需要乱翻书,当少年走向成年时,他需要应对各式生活工作问题,需要用自己已储备知识去分析和解决,在年少时如果能够积累大量不同领域知识的话,就像荒野求生时带上了各种工具和装备,那存活下来的可能性肯定要高于什么都不带的。
既然“少年乱翻书”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时间,那“少年阶段”应该指从童年到完成学业,在这个阶段的时间自由是工作后很难拥有的。除非早起或晚睡,强制性地挤出一些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当下的我已非年少,每天的时间被工作和生活几乎占尽,拥有的自由时间少之又少。但对读书却异常热爱,感兴趣领域很多,这股热情远超年少时。面对这种情形,我该怎么做?还可以“乱翻书”吗?如果时间不允许,我该怎么做才能达到“乱翻书”的效果呢?
思考这个问题时,不禁把前两年读书方式和今年进行对比。前两年用的正是“乱翻书”的方式,在书店或当当,看见哪本书名字有意思,或者喜欢的作家出新书了,就买来看。以为读了不少书,但当今年搬家整理书柜时才发现,前几年读的书类型很单一,都是些好读的散文哲思类书籍,比如林清玄、毕淑敏和刘墉的。这类书一天都能读完一本,丝毫不觉费脑,更像是享受,读过的内容也像沙砾一样散落在各处。
而今年年初时,因受一位朋友影响,我决定要搭建自己的知识体系,通过有意识、有规划地读书,把自己感兴趣的和自己需要的都纳入知识体系里。这个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知识体系,以哲学为根,生长出不同的枝干来,比如社会学、心理学、美学、经济学等,这些枝干有粗细之分,哪些需要重点学习,哪些需要粗略了解,尽可能地让这颗大树枝繁叶茂。
当我明确了读书目标后,读书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把之前的乱翻书,改为分主题阅读。分主题阅读带来的好处是,目标更明确。如果这个阶段读哲学,那就一门心思读哲学,不作他想,从苏前哲学到现代哲学,前期先通篇粗略地啃一遍,后期再有选择性的细读哲学家著作。
但目前也遇到一些问题,本以为读完中西哲学史就可以暂告一段落,结果发现哲学读起来很费脑,需要结合不同类型的哲学书籍一起读,这样一来竟已过去了9个月。所以当下我还需训练读书的专注力,通过专注提高效率,毕竟每天可以挤出来的自由时间很有限。
在“主题阅读”之外,还设置了“泛主题阅读”,主要用于阅读一些实用类工具书,比如《刻意练习》、《精进》、《世界上最简单的会计书》、《厨房里的妈妈超人》等,这类阅读机动性很强,可以是感兴趣的,也可以是工作生活中需要快速解决的。泛主题阅读不仅可以解决现实生活中遇到的问题,还可以辅助和补充主题阅读。
因一句“少年乱翻书”想清楚了自己的读书方法,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