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头一次给自己买了高铁票去杭州。他本想在西湖边再走一走,结果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疑问,便买了车票一颠一颠的去了横店。
他本以为白贞贞红了之后他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她,结果等到他到了横店的时候才发现横店实在是太大了,剧组实在是太多了,顶级流量明星也太多了,他没有白贞贞的联系方式,也不能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她,更可惜他根本进不去。
“师叔,你到横店了吗?”弦音拿师父的手机发了微信给法海。
“到了。”
“那你找到白娘娘了吗?”
“还没……”法海想了想,又在输入栏把字都删了,默默的关了界面。
法海在门口转悠了很久,找到了售票处正准备买票,边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拉着法海就往里面走。
“哎呀,你怎么才来啊,全剧组都在等着你呢。”看着样子很像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法海就一脸懵逼的跟着这个人走了,售票处的人看见有工作证,便也没有拦下法海,就放了通行。
“这位施主,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你这入戏很深啊,不错不错。”
“施主,洒家不是来演戏的,是来找人的。”
“何导好!”走过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向边上的人打招呼,这个人带着鸭舌帽,有着浓浓的黑眼圈,戴着一副厚厚黑色的框架眼镜,帽子边缘露出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微卷,又好像很多天没有洗过了那般泛着油光。
“最近这些明星演员啊都实在是太娇气了,宁死也不肯剃个光头,戴着头套又容易穿帮,没想到你倒是舍得把头发都剃了。”
“洒家……”
法海本来还想再反驳一下,却不料想看到了白贞贞。
“贫僧见过白施主。”
“法海长老,您怎的来了?”
“洒家,洒家……”
“演员就位!第三场第一镜!”
x,又被打断了。白贞贞抱歉的朝法海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剧本准备开拍去了。
“师叔,你找到白娘娘了没有?”弦音忍不住,直接打了电话来。
“见着了。”
“那你有没有问她她到底是不是我娘?”
“她去拍戏了。”
“那你现在在干啥?”
“法海啊你这衣服得去换一换,台词也顺便在补妆的时候再记一下。”被人称作是何导的男人走过来,法海只好把电话挂了。
“你把衣服换好了,在这里化妆。”
法海见到一屋子的女化妆师,瞬间脸涨得通红,赶紧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转身便要走。
有一位剽悍的女化妆师过来就把法海按在了椅子上,准备给他上妆,法海连忙推脱,“施主,不合适,不合适,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好像你真的是和尚一样。”
“洒家真是和尚。”
“唉,现在都不讲戏精了,是个戏痴啊。”
“洒家真是和尚,洒家有度牒。”
“道具也随身带在身上。”
“洒家还有戒牒为证。”
“那你说你叫什么?”
“洒家法号法海。”
“你知道这戏的男主叫什么吗?”
“不知。”
“叫法海。”
最终法海还是没有让女化妆师化上妆。
法海自出家以来便没有犯过戒,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自多纷扰,自是没有庙里修行来的清净。
法海在刚刚见到白贞贞的地方等着白贞贞下戏,好半天才等到白贞贞回来。
“法海长老。”
“我有一事想问。”
“请讲。”
“我多年前曾放生过一条小蛇……”
“法海长老,您可知建国以后不准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