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白昼下仰望天空,我们一般只能看见太阳、云朵和蓝天;如果在黑夜下仰望天空,我们看到了满天的星辰。
“啊啊啊啊!!!!!”一阵凄惨的叫喊声映照着一个少年的痛苦,但这声音并没有打破夜幕下的平静,也没有让少年面前的壮汉停下折磨他的动作。
“你这小子,居然还敢写求救信!”壮汉恶狠狠地说,“我让你写,我让你写!”他每说一遍,就把手中的鞭子朝着少年的身上抽打一下。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少年哭喊着,他双手被吊在天花板的绳子上,虽然还有双腿可以勉强活动,但如果有一丝反抗的迹象,就会被室内的另外三个壮汉联合起来毒打。
“好好反省。”一个西装革履的眼睛男饶有趣味地看着少年,脸上还时不时闪过一阵笑意。“我也该回去了,杨教官,差不多就算了,明天他还要上课呢。”说完便打开门走出去了。
“知道了,吴校长。”拿着鞭子的杨教官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把门关好后,吴校长还把脑袋贴在门上。听到里面凄惨的叫声,他不禁感到一丝愉悦。
这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哧!”
一声轻轻的刀子刺入肉体的声音,紧随而来的是左侧腹的一阵剧痛。
“别太大声,你我都不想吵醒孩子们,对吧?”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愉悦。“那里有椅子,我们来聊聊怎么样?小心刀子,万一拔出来你就死的更快了。”
他扶着校长坐到走廊的椅子上。
接着外面的月光,校长看到了这个人模糊的轮廓。他身上的衣服有点像小说中的“长袍”,左肩上单肩披风,头上戴着兜帽,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面具上画着一个血红色的“X”。
“你是什么人?”校长喘息着问。
“放心,我不是得到某个学生的求救来的,准确地说,我只是瞟了一眼。”他轻笑着说,仿佛准备吹嘘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里面那个孩子的求救信好像是被这附近的居民发现了,但我还真想不到他居然会来你们这里举报那个孩子,你们是给他们洗脑了还是只是单纯地收买了他们——这个问题其实算不上什么,今天傍晚的时候,那人家里煤气泄漏了,还好抢救及时,不然他儿子就没命了。”校长听到着,恐惧赶走了疼痛,逐渐占领了自己的意识。
“我当时心软了一下,叫了救护车。你看,我也不是很坏,对吧?我也算有点良心。”他拍了拍校长的胸口,“那么……你的良心呢?”
“我……我也只是想帮帮孩子们。”校长呜咽着说,冷汗直往下掉,心里拼命地祈祷保安或是巡夜的教工早点发现这里的异样。
“也许这一刀不足以表达我的尊敬,毕竟你还帮助了一些‘特殊人群’。”他脑袋往墙壁一摆,“就在我们隔壁,四个有着犯罪前科的先生正在款待一位小伙子。不过放心,现在他们应该忙着招待另一位朋友。”
“这人还有同伙?!”校长心里吃了一惊,如果这人的同伙真的能一个人打倒屋里的四个壮汉,那么算上其他同伙的话,这所学校的教工一起上估计也要被打趴下。
“你们这么做,明天肯定有人报警的,”校长想到了自己在公安局上班的亲戚,他肯定不会不管自己的,“到时候,你也不得好死。”
“放心,”那人满不在乎地说,“你在警方的那些亲戚朋友,还有一切幕后支持你的人,他们全都是我们的目标。”他握住了插在校长身上的那把刀,缓缓地转动着,引着校长无助地呜咽,“你以为警察和法院有办法抓住我们?比警察还要厉害的家伙追查我们几个世纪了,连我们的影子都没摸到呢。遇到我们这样的人,他们的态度和对你们是一样的——置若罔闻、视而不见。”他猛地拔出刀子,鲜血从体内喷出,象征着一个生命的流逝。
知道为什么我们在夜晚要睡觉吗?因为我们不知道黑暗中潜伏着什么,这种对黑暗和未知的恐惧被埋入了基因的深处。每当夜幕降临,人们就要进入梦乡,用沉睡来逃避黑暗,就像这所“学校”的“学生们”,睡梦中的他们不知道今晚这里发生的暴行,不知道明天早上他们看到尸体时脸上的恐惧,也不知道在他们宿舍楼的天台上,一群冷血的杀手正俯视着这黑暗的世界,嘴里低声念着那句古老的、令某些人胆寒又令另一些人不敢直面的誓言:“我们是暗月法庭,我们是这肮脏的夜幕下最黑暗的正义。”而最不为人知的,连这些自称“暗月法庭”的人都不知道的是,光明与黑暗的战争将在今晚再次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