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的寂寞就是暴晒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的红色血管,沉默的对峙发出沉闷的呼吸,干热在蔓延,炙烤到可以摸到棱角的皮肤失去水润。
很多时候,人们都爱想象,想象未来,在未来的自己的样子,就像中学时,我们会憧憬大学,而未来只是未来,未来还没来,眼前的神像永远没有远处的雕像要神圣,所以任何事物当轮到自己的时候更多是失望,当然,前提是你想象过,若从未有过任何幻想也就没有更多的期望,失望自然也不会来。只是,我们都憧憬过大学,尤其是在中学的严谨教学和严格秩序的管辖下,压抑的我们更渴望大学的自由,所以,失望是必然。
凌潇和师漏、朗维都开始步入大学,他们的故事也不会结束。
大学是小型社会,也让你学会生存,在各种社团、活动、甚至交际、谈话方式中,当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当你认为的感情基底都不过是个玩笑,当前方的路变得越来越渺茫,越来越孤独,天,会不会塌了?我想会的,天很容易塌下来,然后人们把塌下来的碎片做成坚实厚重的外衣,带着面具,挂着叫做坚强的帽子继续游走在世间。
有人说,旧情就像旧时衣,折叠起、压箱底偶尔间翻起,心中仍有涟漪,曾经真心付出过的人和事,怎么可能忘记,一个眼神、一个情景、一件无关的生物事物,可能就重叠在记忆中的某年某月某个时间地点,然后就突然湿了眼眶。
看着眼前的十一朵玫瑰,凌潇就突然想起几年前的今天,眼前突然出现的娇艳的玫瑰,简单的一支,确是最美的一朵,然后是朗维猝不及防的亲吻,她的脸颊娇艳的似滴血的玫瑰。
“潇潇,你怎么了?”师漏看着走神的她。
“没什么,很漂亮的玫瑰,谢谢,就是太破费了,我可不想我老公是个不会理财的公子”
“哈,这个不用担心,我有个贤能的老婆,这都是不是问题”
“呵”
凌潇说笑着转头就看到了朗维,站在人群中央,孤傲得像一头桀骜的狼。
他一步步朝凌潇走过来,走到他的面前,心是极地的寒冰,凌潇的心也是被绞的痛。
朗维从凌潇手里拿过十一朵玫瑰花,曾经的情人节他们是甜蜜的情人,闻着一朵玫瑰的芳香,他们以为自己幸福了,以为可以厮守终生。可是后来,一切不过是他的以为,她走了。
鲜艳的玫瑰在朗维的手心是多么的刺眼,把底部系带轻解,玫瑰就一支支散落在地上。
他心里,痛,她知道,她想她理解他的故意,也明白他的试探,凌潇蹲下身去,一支支捡起了玫瑰,她既然选择了师漏,就不可以对不起他,玫瑰还剩下一支,朗维踩上去,花瓣即刻就变了形,朗维捡起来,他拿着残败了的玫瑰,像个任性的小孩。凌潇站起来耳边传来朗维生冷的声音,
“它对你那么重要?”
“是”
“好,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