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涌起的是泪吗?
心底的小船似乎翻了,这里的水不比这里的人友善啊,素不相识的我,何以值的他人用生命来守护呢?
他没事吧。
眨眼似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一个修仙修佛的世界。“悟”为每人从生到逝一直在进行的课题。
似在古桥别,似在沙滩上,似在黄昏,似在清晨,似在阴天,似在雨中
总有一个人在那里游荡,眼神空洞而没有光彩,是一个少女吗?怎么装了一个老人的灵魂呢?
站在走廊处的我,隔着玻璃窗,隔了一个世界,看着眼前的少女,对身旁的人说,她大抵是永成不了神佛的,庸庸碌碌、躲躲闪闪、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算是活在当世的吗?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不知为何的悲伤,走在人群却像途经荒谷,食着五谷却像机械,机械是比她幸福的吧,因为不会思考,只有程序,执行命令,没有忧伤没有烦恼,没有喜悦没有心心念念的人或者事,提笔打算判除此世,少女,你的名字,我该如何称呼?就由我将你提出这个世间可好?我一向不喜我的这个权限,此刻却莫名想要使用它。就由我抹掉你的一切可好?可溥子上却一片空白,想来这不是隶属我管的人群吧。即不是,那便算了吧。
抬眼打算离开,身旁的人,或者雾,说到,那不就是您吗?
楞在了当场,似乎那个颠沛流离,彳亍,不知生而为人究竟为何?一路跌跌宕宕茫然向前的身影刹时浮现脑海,甚至因为那份忧伤作古的心也起了一丝涟漪,那个我想提笔判除此世的人是我自己,是我的曾经,那到底是走走停停的经过了多少千百年呢,遇见了怎样的人和事呢?才走进了这个世界,掩埋了心中的伤,甚至修成了此时的我。
少女的脸庞,经年终于变成了老人的模样,邹巴巴又一张枯树皮。灵魂终于有了适合它的皮囊。
看见世间的那时的我,却似乎只看到了一张脸的变化,此中的人或事竟一点记忆也无。残留的只有,那个跳下石潭的人身影,心中的感激因疑惑而一直存在着,他还好吧?话竟脱口而出,身旁的侍者道,只知,您是他送回来的第四人,那前面的三人呢?侍者不知何时像雾一样消失了,他或许本来就是一团雾吧。
我既然是他送回来的第四人,那他可能还会送回第五人吧。
此人,究竟为何呢?他是渡船人吗?他的职责便是送返迷途之人的吗?还是……?
无法解释的问题,只有一个办法。
那便仍吧。
怎能在它世念着今世,回到了今世却又困在它世的人或事中呢?
该解时自然是会解的。
总不能因为一个结,便使后面的线都沉入黑暗,腐朽掉吧。
又怎知,解结的人或事不在此后。
go away. go ah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