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诚。你的名字。拔草…
听着好妹妹乐队的《清平调》单曲循环,在想…关于这部电影是不是该Mark一下。即使败笔…怎奈手痒。
壹、关于黄昏
长月黄昏后,伫立露沾身;
莫问我为谁,我自待伊人。
——《万叶集》
黄昏,昏黄之时,不是白昼亦非夜晚,是我努力却看不清你的脸;黄昏,彼方为谁,谁为彼方,人的轮廓渐渐暧昧。
不得不说,新海诚是个动画界的异类,他于动画是如此难得,又如此契合,一位修文学出身的动画人,一位以动画为媒介来完成创作的“诗人”,他不似宫崎骏有颗谙熟人生却澄澈的童心,于人生他像是依旧青涩,而于爱情,他却兼有青春期的懵懂和过来人的怅惘,那种奇妙的代入感让人发笑也让人感伤。新海诚就是停在昏黄之时,带我们看青春如太阳沉入云朵背后,关于青春的记忆变得斑驳柔和,最终凝聚成“结”。
贰、关于梦
“把丝线扭曲,缠绕,编织,还原,感觉到时间慢慢的流逝,就是产灵,在日语里产灵还可以指时间,以及人和人的连结。”
梦里相逢人不见,若只是梦何须醒。纵然梦里常幽会,怎比真如见一回。
交换身体、彗星撞地球、时间倒流,也许真的只有冠以“梦境”才能自圆其说吧。提到梦境,再想到日本,会不自觉地想到黑泽明的《梦》,隐隐觉得那是最能代表大和民族画风的梦的影像。而彗星分裂、拯救人类又有点好莱坞模式…好吧,突然又想起来《恐龙特急可塞号》了,日本影像里“拯救人类”的套路也是萌生的挺早的。抛开侵华仅就日本艺术作品来看,那种含蓄、隐忍着的温情真是让人好钟情。还记得栗良平的《一碗阳春面》,那是日本普通人留给我的最初印象,之后是伊藤笔下的《野菊墓》,再然后是岩井俊二的《情书》,日本人的温情是脉脉的、隐忍的,极细腻,似乎怕受这份情的人发觉、继而就会尴尬似的,带着“梦境”般的不真实感,但又是极难得的。不识爱情的悲伤就不能真正体会爱情的味道,所以《秒速五厘米》、《言叶之庭》都是擦肩、离别和不可得,但是电影是造梦机器,千万次的离别终换来一次相逢,新大叔你做到了,只是…为了相逢,竟要如此烧脑,我也是醉了,你是想证明学文学做动画的也可以是高智商吗。
叁、关于遗忘
“重要的人,不能忘记的人,不想忘记的人!悲伤与爱怜,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哭,我都已经不明了。”
遗忘,是什么呢?是一种有什么消失的丧失感,是想抓住却始终抓不住,是“执著”和“释怀”之间的一场较量。释怀是为了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继续执著地去找寻…那个只有一个笔画的你,你是谁?也许,从你的前前前世开始,我就开始找寻你。
人的记忆是寄存在哪里呢?是存在于脑部突触的组合方式吗?眼球和指尖上也有记忆吗?或者说,雾霭一样不定形不可视的存在于某处的精神聚合体之上?心,精神,或是被称为魂之类的东西。如拥有操作系统的记忆卡,是可以插拔的吗?
新海诚说:这篇故事当然是幻想类作品,但我相信在哪里有着和他们类似经验、类似思绪的人们,失去了重要的人和场所,但仍然觉得要与之抗争,现在还未相遇,但总有一天绝对会相遇,这么相信并且伸出手的人…即使不能记起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