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还在出租车上,就察觉已经开始下小雨了。不过一周的时间,已经有三四天都在下雨,好在我对下雨没有反感,反而多了一丝喜欢。除却出门的不方便和晾晒的衣服一直不干,其他反而都是优点。
我看着窗外没有一丝停却的雨,心里反而多了一些欢喜。好像这些雨水真的可以把自己心头的阴霾冲却很多。最近心情太差,差到一直在做的事情自己都有了放弃的念头。草稿在心里打了一遍又一遍,真正写在Word上的却就那么几句话。然后就是自己的叹气和合上电脑,在不安中结束这一天。
最近在读的书,都是断断续续的。没写完的Word也足足有十几篇。索性打开手机的写作软件,顺着自己的心意总结这一天。看着窗外的雨,突然想冲出去淋一下。我好像很久没有冲动过了,生活总是告诉自己要理智,待人接物要克制。放肆这件事情好像从来都是与成年人无关的事情。记忆中的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放肆过,肆意妄为过。
这样的下雨天,我在感伤。群里是刷爆了的高考。距离自己高考已经快十年了。现在的某一部分人生就是由之前的高考而决定的。但是自己已经无感。五月份参加了一场考试,查分数的自己也像高考一样紧张,特别担心自己没有通过。好在结局还算不错,总算对得起自己考试前的拼命刷题和临时抱佛脚的努力。
努力还是有所回报的,在这样的下雨天,有了一个还不错的结局。
2
上次记忆深刻的下雨天是2011年的暑假,自己生平第一次去见了男朋友Y的父母和妹妹。
对于恋爱自己虽然没有抱着游戏的态度,但对于见父母还是比较紧张的。现在想想会觉得当时的自己小心翼翼的没有道理。按照我妈的话来说,我虽然不是美人胚子,但也算是小家碧玉一枚。虽然这话有夸张的嫌疑,但是后来的种种也证明了自己其实还不错。恋爱中的女生总是没有脑子的,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理智的。
当时的自己一直在担心,Y的父母看不上我怎么办?压根就没想过我妈的感受。
当时的自己一直在长痘痘,身体不好,刚开始工作也没有合适的衣服。和Y除了有感情支撑,其余好像什么都没有。最重要的是自己没有自信,也从来没想过怎么去和Y的亲人相处。
刚好Y来看我的那几天是下雨天,一直阴天。自己虽然一直对下雨天喜欢,有Y在身边也顾不上那么多。一直担心自己将要怎样去应对他的父母。
事实证明担心总是多余的,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去打招呼?事后Y说了很多,我应该给他夹菜,主动帮忙收拾东西之类的……这些细节统统遗落在那些下雨天。
很多时候回忆反而会让人记得很多的细节,有时候自己会努力遗忘那些生活的不美好还有遗憾。和Y的故事在那一年好像就走到了终点,虽然之后有种种不愉快,结局却已经定在了那些下雨天。
回忆可以忽略很多东西,忽略那些下雨天却很难。
3
我有时候会说不清楚自己,就像别人也不是很了解我一下。同时我也特别害怕别人了解我。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病人,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外向的孤独患者。好在这个时代有病不是什么缺点,谁要是没有一点怪癖仿佛与这个社会脱了节一样。但矛盾的是只有我觉得自己有病,别人眼中的我都是理智又正常的。
我一直不清楚别人是怎么做出这样的判断?仅仅是看起来内向,或者说做决定时三思而后行,就会判定为理智又正常吗?
或许还有一个答案是:我会和周边的人保持距离,很少参与别人的事情。对于这个答案我是接受的。
我对和别人保持亲密这件事情会比较紧张。
我一度对自己的人际关系处理表示怀疑,我和周边人的关系要么就是陌生人,要么就是好朋友。或者是从陌生人到好朋友,从好朋友到陌生人。我发现自己是一个没有中间地带的人。
而对于陌生的同事和朋友,我可以理都不理。花了很长时间,对自己的人际关系处理开始进行调整。尽可能的让自己和周边的人保持距离,我不喜欢去过多关心别人的事情,自己的事情也懒得让更多的人知道。
自己虽然在后来的人际处理中也犯了一些不过脑子的错误,但总体效果还不错。同时也意味着我失去了很多交朋友的机会。错过了一些自己很喜欢的觉得做朋友的人。
然后我得到了一个理智而正常的评语。这其实不是我想要的。
我也有疯子的一面,不多而已。
上次淋雨是在初中的时候,现在我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时做这样事情的原因和结果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难过,明明外面在下雨,自己推着骑不动的自行车冒雨回了家。路上车辆和行人都很少,也没有人会注意一个13-14岁的女孩一边走一边哭。包括现在的我,我想不起一丁点原因,只是记得那样一个画面,那时候的我还穿彩色衣服。回到家也只是对正在打牌的老妈说了句我回来了。然后自己去洗澡换衣服,一切都很自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只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场雨,淋湿了而已。
想来现在的自己心情难过时,会打开淋浴边冲澡边哭,应该和那时有关。冲完澡,哭完之后自己心情也好了很多。
如果是下雨的时候刚好在外面,我会放肆一下自己淋一场雨,淋淋尽致的哭一场。这是不是我的另一种形式的放肆呢?
或许很多年以后,我还是不记得这样做的原因,但我会记得雨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