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道巨大的明黄色的闪电,当它停滞的时候,玄墨的流彩在其上交织出奇特的符文图案,那肃杀的气息让山脉中所有凶兽夜难安眠,他金石般清戾的啸声如同秋日里长久不落的高阳悬在众鸟兽心头。而在他心头,总有那么一个喜欢独来独往,对同族却异常和煦温柔的疯子,想到那个疯子,他连条纹都圆滑了锐利,连喉舌都破开了压抑。
在不知其久的睡梦里,他回忆到了很多趾高气昂的挑战者,但就算是高傲的墨华麒麟和火雨凤凰都最终在他的变换莫测的万千手段中败下阵来,之后与他说话都陪着小心。可只有那家伙,比跗骨的毒蛇还要难缠,比东海的老龟还要抗揍,比千年的狐王还要狡诈,比九头的凤王还要高傲。想到那个身影,他在梦里打了个寒颤。
睡觉都不让本尊安生!你不是陨落几千年了吗?啊!
他长呼一口气,微微张开双眸,整座山的草木瞬间生机勃勃:“虽说山脉地方大些,可还是水里睡着更舒服。”思虑至此,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起伏:“白虎,我总感觉我已经忘了你,可你那些儿孙总让本尊回想起你来,那如出一辙的骄傲眼神让我恶心。”巨龙双眸缓缓张开,随后眉头骤然一紧,一声蛰伏了五百年的清吟上彻云霄。
这一声挑衅传到虎王耳中时已是半月之后了,崤山峭壁上的仙草并没有让他长出双翼,反而模糊了他的双眼:“仙草有毒,且是剧毒,而且剧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侵蚀您的五脏六腑。”虎王看不清鹤王焦急的神态,只听到他一段话里出现了三次轻颤:“鹤王可有良方?”虎王问道。
“这……小王忝为三大医族之首,但对此毒我无能为力,请我王治罪。”
“无妨,或许天意如此,只希望来年二月二前,本王的双眼不至于全盲。”
“我王切莫气馁,我百族勠力同心,倾尽所有,未必不可与那巨龙一战,我听闻猴王啸山处有一眼百果酿近日开坛,人都说猴儿酒是酒中极品,可活死人,肉白骨;而百果酿又是猴儿酒中的极品。我王既有眼疾,大可一试,能有转机,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