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是农历甲戌年,我虚岁16,正事“少年不识愁滋味”的阶段,对学习的无知致使对前途的迷茫。整天无所事事,和一般所谓的同学朋友胡闹瞎混。当时三义庄的宋建新、南镇村的张建会、还有刘要俊等等成为要好的朋友。白天上课就愿意学语文和政治历史,英语和数学几乎一窍不通了,物理也是什么都不会。因为学不会所以不愿学。上课时我就偷偷的看小说看闲书,后来被生物老师逮了个正着,连续被老师挖苦了好长的时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曾经的伤痛早已随时间流逝,很多年后仍带有一丝丝的悔恨。自习课上甚至是课堂上我不在看小说而是学写小说,展开我想象的翅膀、运用我喜欢的语言写出了我自己的身影和迷茫。记得下课时很多同学围在在我可桌边,“欣赏”我的创作,又称赞嬉笑的、又传送朗读的,这时候我有点些自豪感,可怜的少年自尊稍稍得到些满足。但我知道我的内心的无奈和痛苦。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春暖花开的日子,杨柳依依的岁月充满了羞涩和酸甜。人间四月,花红柳绿,春耕农忙的季节,父母在农田里辛苦的劳作,而我却在学校里浑浑噩噩的度日。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彻底刺激了我自尊,也彻底唤醒了我内心的灵魂,那就是张建会对我的挖苦和打击,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做出了留级退班、从头再来的决定和努力,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年的春季期中考试,我班有3名学生参加了章台片的抽考,参加抽考的都是每个年级前十名的学生。我当然是参加不了的。那3名学生被选中参加抽考,各科老师把他们视若珍宝,给他们讲题,重点培养他们。等他们考完回来后那种英雄归来式是气势很是傲人。我心里真是无比的羡慕,奈何我学艺不精没有资格享受这一待遇。我在一个课件和张建会闲聊天时说:“你看人家多好,咱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那样参加抽考啊?”本来一句平平常常话,如果张建会随声附和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这事就不会引起波澜,我们还继续混自己的日子,没想到的是张建会说:“就你呀,下辈子吧,这辈子别想了”,我反击说:“这一辈子怎么就不能想了?”张建会说:“有本事你参加去呀,你去呀?”我顿时无语了,是啊,以我当时的本事真的没有资格参加抽考,张建会说得对。那一天我都心神不宁,心如刀剜。我反问自己无数次:我这辈子还有希望参加抽考吗?我多么想成为前十名学生,也让老师高看一眼!
这时候一个想法在心里产生了:留级退班、从头再来。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那么强烈有这样的想法,在那个年代留级退班不是不可以的,有好多人都是留级退班后考上中专或高中的。别人可以,我怎么就不可以?在当时我想成为前十名的学生参加抽考,留级退班是唯一的选择。我当时的这个决定首要的是让张建会看的,我一定要争气,让张建会看看我这辈子能不能参加抽考。没想到,我的赌气行为成就我以后的人生,也彻底改写了我的命运。想好了就干!我先找了班主任刘彦生老师,我对他说了我的想法,没想到刘老师大力的支持我,还给我分析了情况,鼓励我说你一定能行。就这样在刘老师的指引下,我继续找张奎芳校长,那时候的校长很有亲和力,没有架子,把老师当家人,把学生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张奎芳校长也鼓励我只要有决心,肯定能成功。
那一年的秋季,我没有跟原来的班级升初三,而是又上了一次初二。在第二个初二的岁月里实现了脱胎换骨,一个崭新的我到来了。
1994年的下半年,我自己找到老师、找到张奎芳校长,我申请了留级退班,从头再来。我的这一决定是因为受张建会的刺激产生的,这是偶然的。但偶然蕴含着必然,必然的因素是我内心的不服输和自尊心的驱使,也是继承父母的基因有关。种种的机缘,又让我在胡帐县中多上一年初二,也是这一年让我真正的体验到成长的庄严、努力刻苦背后的艰辛和快乐,让我体验到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是真谛。
留级退班后,我的班主任仍是刘彦生老师,他对我情况很了解,在语文学习上对我帮助很大。数学是刘增霞老师、物理是刘淑萍老师,政治是宋振兴老师、历史是李增产老师,只有英语老师忘记了叫什么名字。在那段岁月中,我发奋努力,刻苦勤奋,为的是给自己争口气,不再让别人瞧不起。曾经的“不识愁滋味”的少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因为是留级,有些课程内容学过一些,我更加知道自己哪里不会、哪些是我的软肋、哪一科是我的强项和弱项,我有目的、有计划的查漏补缺,自己给自己定目标,自己监督自己完成任务。因为有的学科落下的太多,我会大胆的找老师、找同学问题。有时也会挑灯夜读、也会起早贪黑的学习。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一次期中考试中,我的班级名次是第七名,而那次章台学片抽考正是每班要8人。当刘彦生老师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能看得出刘老师也为我高兴,在鼓励我在祝福我。那一晚上,我失眠了,这是我第一次失眠,第一次为学习而失眠。那时候我没有想的太多,只想的是在以后的初二里怎么才能继续保持前十名。要知道我从一个倒数第几的学渣,逆袭到前十名,这种心理反差让我一是很难适应角色。从章台参加抽考回来后,我见到了已上初三的张建会,是他的一句话刺激的我要留级退班从头再来的,是他对我的讽刺和挖苦,才让我有了学习的进步和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我忘记了张建会当时对我说什么了,但我没有忘记的是我不再恨他,而是感激他,当然,他也不可能倒栽头绕教室走三圈。
学不可以已,开工没有回头箭。我在学习的道路上找到了方向,在学习过程中体验到了收获知识的愉悦。秋日落叶飘落在我的身上,初冬夕阳映衬着我的脚步,寒风不再刺骨,夜半不再无眠。那段岁月里,一股奋进的血液在激荡,一段匆匆的步履在前行。寒冬腊月,尽管吃着娘做的萝卜酱就馒头,喝着学校食堂熬的糊糊的米粥,但有了动力的我是充实的,是快乐的。那年的期末考试,我考到全班第五名。这种通过自己努力而换来的成就感是有多少金钱都换不来的。
1994年,是我的转折年、励志年。我从经历被人挖苦到醍醐灌顶,从励志刻苦到收获成绩,一路走来、一路铿锵,在青春奋斗的册子上书写我的轨迹。那一段时间我是无憾的,我是欣慰的!
1994年,除了收获学习,我还收获到了友谊。一些初中的同学请到现在都没有失去联系。刘要俊、张永驻、胡德秋、张正达、陈振帅、刚栋志、柴建彪等,到现在我们都还在联系。有的当时玩的相当好的同学今天没有了联系,柴英安、柴存豹、王之理、赵贵荣、刘国宾、张林彬、曹振涛等很少在联系。
1994年,有很多值得的回忆,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当时的流行歌曲。毛宁的《涛声依旧》、周华健的《花心》、尹相杰、于文华的《纤夫的爱》等等等等像是记忆中的符号,现在每当听到这些熟悉的旋律,那段奋进而刻苦的岁月立即浮现在脑海,真的很怀念那段岁月,因为无悔,所以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