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栏目·『诗与歌』
发此文,非我本意
推荐歌曲:周云蓬-《九月》,好梦。
日历翻到了九月,九月的最后一天。
中秋过了,白露也过了,学生又开始新的学期,学校也迎来新的学生,教师节也过了,九一八也响了。
九月,意味着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解释,你说这是八月多一月,他说这是十月少一月。我说,在某年的九月,我掉进了一个大坑。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海子《九月》
初识《九月》,是因为某位不知名网友的签名“我的琴声呜咽,我的泪水全无”,于是我知道了一个叫周云蓬的长头发盲人歌手,也知道了原来海子不止写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如果一定要让我说出一首发自人类灵魂深处最深沉的呐喊和哀歌,我想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写出海子的《九月》。
其实我很讨厌学术化的阅读方式,好似解剖,把生命肢解得支离破碎,把一个个器官和内脏一一贴上标签,写上注释,再丢入福尔马林中浸泡,供人观赏。譬如我一直不喜对以意象和意境取胜的古诗词进行翻译。
但无奈应人所邀,今天也不得不拿起手术刀,做一回开膛手了。很抱歉。
·|┃ -众神的死亡
海子所处的时代是悲剧的。众神本无所谓生与死。然而海子的众神已经死亡,或者说那个时代的众神已经死亡。神为何物,信仰。那个时代信仰已死、精神枯萎、灵魂荒芜;那片草原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所幸这片阴影中还有一束微光,还有一片野花,还有一分希望。那是从绝望深渊中迸发出来的花哟,用心头热血浇灌出来的深刻顽强的美丽。
·|┃ -远方的远方
他在草原上呐喊,“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这一分希望是如此的渺茫。有人说“风”是希望,是梦想;也有人说这是心底的某种期望和憧憬?这其实真的不重要。风在远方,却比远方更远,这种不可企及的苦闷已经足以让人潸然泪下。这与你的苦郁何其相似,命运啊,它就是个魔鬼,这只魔鬼又把你远方的风丢到了多远?
·|┃ -从未得到,何来归还
海子说“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我看到的是他已经流干了泪水的脸,无法抑制的绝望的心。诗人大抵都在追寻远方,然而他寻寻觅觅许多年,终究落得个冷冷清清。原本就没有到达过,又何谈归还?我们经常对一些事物苦苦追求,然而到了明知不可得而又无法弃的那一刻,我们会说,我不要了,我给你了。其实,这不是豁达和顿悟,只不过还是不能放下。
·|┃ -诗人与琴
木头和马尾是马头琴的两部分。无论东方还是西方,琴和诗人总是被一起提及,琴是诗人孤独时最贴心的伴侣。而伴侣,是有生命魂灵的,所以它们的名字“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可是海子的孤独发自灵魂,已达极致,所以他还要把一把琴分成了木头和马尾两个部分,好似就能拥有两个伴侣一般。或许孤独,也是人类的宿命吧。
·|┃ -无法继续了
写到这里,那呜咽的琴声还在回响,然而我已无法继续了。
无奈心软,确实不忍。
对一个鲜活跳动的生命进行拆解,也实非本意。就这样半途而废吧,抱歉。
如今回想,只记得后来,我知道了这种一个人一把吉他分解+扫弦然后唱诗文的音乐,叫做民谣。从此,我跳进了一个大坑。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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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谣中遇见更好的自己。每天一段文字,一首歌,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