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一开始的军训就给了我【为难】。我有轻微的低血糖。
9月份的南充还是很热很热。
那时候,我还很喜欢那件贵人鸟的明黄色短t。那时候,汗水顺着大家的脸颊流下来,遭遇微风,就算痒到快忍不住,也都不敢挠。那时候,前排的蕊晕倒了,休息片刻就立即回了队伍。那时候的青春就在一圈400米的操场上,日复一日。
期间,我结识了何,因为身高的缘故,我在队伍最右侧,她在我旁边。与她熟络之后,满脑子就是一个词,叔。
虽然单纯可爱的叔现在头发已经及腰,背影窈窕。
何人缘极好,因为性情满满都是豪爽,且爱笑的女孩儿运气都不会差。
作为县上过来的生源,我担心融不进她们的圈子,她们时常会谈到她们的初中,我只一旁安静的听着,好在那时候,我是喜静的。
朱哥是数学老师,也是我的新班主任。
大家背地里会说他的绰号,√2,好吧,原谅我。
但在我们心里他是高大的,且那样幽默智慧,虽然我到现在也没喜欢上数学。
大约是为了增加一点班级存在感,我成为了班上的宣传委员。但后来的生活告诉我,假如不曾主动去交流感情,便不会增加周遭的存在感。
但那期间,负责教室板墙宣传报的我却有尽心尽力。
我喜欢语文老师,不是因为她常夸赞我的言语,而是为她对我潜移默化的影响,时至今日。
我忘不了她在教室后排空地跳的那一曲《丁香》和她微笑着对待生活的每一天。
她优雅,美丽,偶尔还传达出属于少女的情怀。
她也生气,不曾有一句损害人格的话语,但可以让犯错的人直击心灵。
她一直在鼓励我们塑造自己的性格,美好善良的性格。
我的第一任同桌是蝶,她偶尔有固执,又十足勤奋努力。她有天生的自然卷,但现在记忆里全是她每天都扎的整整齐齐的头发。
她曾送了我一套书,《匆匆那年》的上下册,那时候这本书还没有现在这样大火。我不算好学生,书读的非常多但也非常杂。
我俩共同喜欢徐晓的《半生为人》,喜欢里面那句: 世界原本没有孤零零的“你”,只有当“我”,还有“他(她)”存在的时候,才把你称作为“你”,也才有所谓“我们”。我们的留恋是千丝万缕的,我们的胶着是无处不在的,我们的瓜葛是没有穷尽的……我的坚强在你的忍耐里,你的尊严在我的执著里,你的生命在我余生的记忆里,我的余生在你死亡的阴影里……
徐晓的一生有好多苦难。她让我想起杨绛先生,想起《我们仨》里面那条像是永远都走不完的古栈道。
徐晓说,知世故而不世故才是最善良的成熟。
我在20岁的今日仍然没办法做到,甚至成熟二字离我还遥远的很,遑论善良的成熟,我大约只能不违背我的良心,不触及社会生活里的道德线。
这样的杂事有很多很多,但我怕你们忍不了我的唠叨,回忆是一件漫长的事情,他们说老了才回忆,但我怕我老了便没了更清晰的记忆。
毕竟老年痴呆症也很可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