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毫无关系的安全感
“宝贝,咱们俩这是什么关系呢?”我的耳朵随着下降的气流发出直刺脑袋的响声,像女人的尖叫,叫得我也喘不过气来。
“宝贝?宝贝!”耳中的响声盖过了女人的声音。
忽然被人一恍,我从床上惊醒。旁边的金发女人只是微微欠身,丝毫不在意我的慌张。她的身体藏在被子中,被子画出一条长长的好看的线条。
床单湿了一片,混着汗液,形成神秘的图案。
我重新躺下,把头埋在女人的肉体中,呼吸着不属于自己的陌生的味道,却觉得异常心安。
“贝贝,明天可就去公司上班了,知道我们挖你有多不容易吗,第一天一定神清气爽,别带着宿醉脸上班啊。”朋友傅迪生在12小时前的电话里这么说。
想到这句话头脑立刻清醒,抬头看表,才早晨六点。时差还没倒过来就要立刻上任了。我轻轻抚摸着旁边的女人,她朦胧中摇着身体回应我。
“你要干嘛?”她带着睡腔,异常好听。
“嗯。”我倒是有几分厚脸皮。
“嗯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喂!”她不再说话。
她是我近期最喜欢约会的女生,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她有与她长相不相符的坦荡。她的欲拒还迎感觉像是专门为男人的欲望准备的。
将近七点,我整个人软在床上,她去了浴室,浴室传来窸窸窣窣的水流声,我伴着水流声睡得安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冰凉的身体钻进我的怀里,凉意袭来,我也清醒了大半。下意识抬头又去看表,已经七点四十了。
害怕自己睡过,我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不再睡会儿了吗?”她软绵绵地说。
“嗯,一会儿要去上班呢。”
“上班?新鲜,我认识你三个月,头一次听见你说去上班。”她夺去我手中的烟,也吸了一口。
“我就休息了三个月,这都和你黏在一起了。”我摸了她一把,“我也是工薪族好吗。”
“不信。”她说,“我可没见哪个工薪族坐自己的飞机周游世界的。知道自己找到工作了,从欧洲打着飞的来到这里。”
“你别瞧不起工薪族,没准我一屁股债慢慢还呢。怕了吧。”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嫁给你。”她随手穿上我的衬衣,下床拿了一瓶白兰地,倒在咖啡杯中,“你这儿连高脚杯都没有吗?凑合喝吧。”她递给我一杯。
她的身材在我的衬衣里叫嚣着。
我冲她宠爱得笑了一声,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出我声音中的宠溺。可能是因为我对她太偏爱,她反而有持无恐了。
一杯酒下肚,似乎醍醐灌顶,像要悟出什么人生大道理。
“宝贝。”她凑近我,“说真的,我要回去了。”
“回哪?英国吗?”
“嗯。”她点头,“他回到英国了,让我回去呢。”
“他?”我冷哼一声,“那个王老五?你怎么还忘不了他。难道……我满足不了你?”
我扑向她,她冷脸到:“你个打工的还瞧不起王老五了?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车没有房没有钱就只有爱我的心就要满足我?我告诉你,做梦!”
“他有车有房有钱你就跟呗,真是便宜他了。那,你结婚了能不能也打飞的过来和我睡觉啊?”我抱住她的水蛇腰,这腰缠住的男人,梦死在她的怀里。
“依老爷子的脾气,我估摸着见不着你了。咱们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
“难受。”我抱着她,“你走之前来个分手炮吧。”
“讨厌,没跟你谈过恋爱谈何分手。”她咂了一口酒,钻进被子里,嘴唇甚至滑嫩,“不过,炮还是可以的。”
“宝贝,没时间了。”我想将她从被子中捞出来,结果感受到口中的啤酒,将它喂醉。这小丫头,可真会玩,难怪把一个男人哄的团团转。
男人最不容易忘记两种女人,初恋和活儿好的女人。五年前我邀约我的初恋一起去英国,她没有任何答复,从此以后断了联系。
九点准时到达新的办公室,我已经筋疲力尽,但一身轻松。
我抬手看看表,确保时间准确,虽然对了很多次。
“哟,来这么准时呢~”傅迪生见到我像抓到救命的稻草,“我在这里都快沉沦了。”
“沉沦?看来我是来拯救失足少年的啊。”我表面正经,低声开着玩笑。
“去你的,贝扬逸!”他抓住我,“跟我去会议室,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帮我把我家的公司拯救回来。”
“不都是你们家的产业,还在乎去谁手里么?我可是推了学业跟你当孙子的。”
“只要你能救我,我就是你孙子。”
“呵!你傅迪生可是堂堂大少爷,说这话多有失分寸。”
“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真的头都要秃了。”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扭着腰走过会议室,会议室的磨砂玻璃只能看到她像熟苹果一样的轮廓。
“迪生。”我下巴一抬,“她是谁啊?”
傅迪生顺着我的眼神看出去,又看回来。“谁啊?不过,甭管谁,我们这儿的姑娘你别泡啊!”
“我就是看那人似曾相识。”我随口一说。
“不会是你之前约会的女人吧?”
“不可能。”我从来可没在国内约过。
“别想了,来吧,人应该都到齐了,我带你去认识一下。”
说完,他拉着我走出办公室。在此之前,我的人生规划犹如板上钉钉一样一板一眼地走着,为了这个人生,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即便有过后悔和牺牲,也在所不辞。但我没想到,我的人生方向还是因为她脱离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