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老大爷在病房里讲了他大哥和和一个乡村才女的暧昧故事,听后让我非常震惊。
我是在市血防医院住院治疗期间认识了这位大爷的。在与老大爷接触的过程中,发现他和我是同一个乡镇的,这更加增添了我俩的亲密感。
大爷今年八十有三,是一个晚期血吸虫病患者,他目前正处在肝硬化腹水阶段,连他的小腿都肿了,可见他的血吸虫病十分严重,因此每年都来县血防医院住院一个多月。
由于最近新冠疫情有点反弹,全国多地出现散发疫情,为了有效抑制疫情,医院住院只出不进,住院人数急剧下降。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与他共处一室,有机会和他多接触。
老大爷很健谈,尤其是碰到了家乡人,更是无话不说。他念叨最多的两句话,就是酒色害了不少人。
现在社会上不是有很多人爱喝酒,并好与女人暧昧那一口吗?
我对大爷说的话有点疑问,就提出异议。
大爷说:
这话我不全信。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什么事没见过,死在酒色这两个字上的人太多了,不说别人,就说我自家一个大哥,就是死在这件事上的。
以下是他讲的自家大哥如何被酒色二字害死的故事。
我的哥哥大我两岁,如能健康地活在现在,应该有八十五岁了。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大哥其实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乡下人,也曾有过集体时代促生产,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安逸日子。自从他老婆丢下一儿一女撒手人寰之后,他的那段优越的日子被打破了。
那时他只有四十五六岁,别人都劝他找一个填房(续弦),他说他不用找,就这么带着两个孩子过一生了算了。
如果他就这样平平常常过下去的话,那就没有什么故事可言了,没想到他和邻村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不明不白地搅在一起,有好几年。
那妇女居住在邻村,姓孙暂且称她为孙女人。
这女人我见过。一张脸嘴长得还算周正,中等个头,挺胸翘屁股,一个典型的乡村美妇。她的老公是本地一个吃国家饭的正式工,在离家二十里地的镇上的生资部门上班。
有一次,孙女人在河边洗菜。当时正是冬日寒冷季节,孙女人一不小心栽到河里,眼看就要滑到河心去。两只手在水里真扑腾。
也是凑巧,那天我大哥赶往邻村一个亲戚家有事,途中正好看到了一个妇人在河中挣扎,两只玉手露在外面,头发在水面起起伏伏,情势极为危急。
我大哥是一个狭甘义胆的男人,岂有有见死不救之理。他立即三步当作两步跑,两步当作一步飞。
大哥水性好是没话说的,他一跳下去,就很快游到女人身边。为防止女人死命抱住自己,使自己动弹不得,大哥一只手抓住女人露在水面的头发,一只手熟练地划水。
好在落水处离河坡不太远,大哥游了几下,就把那女人救上岸边。
由于女人溺水较多,需要做人工呼吸,以吸出她肚中的水,不然这女人的小命就休矣。
大哥好久没碰到女人了 ,尤其看到眼前这位比自己的死鬼老婆还漂亮的女人危在旦夕。一种怜香惜玉的心态在他身上燃烧起来。
于是我大哥便伏在她身上,做起了嘴对嘴的人工呼吸。
做了不到十下,果然有效,那女人“哇”地吐出了一口水,真吐到我大哥的嘴里。
女人得知自己被一个大男人 ,通过人工呼吸得救,当时就羞红了脸。
你到底还是还阳了,看样子我没有白白亲你几口。
大哥一席话,越发说得那孙女人抬不起头来。
谢谢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这位大哥姓甚名谁哩?
我嘛,姓陈,他们都叫我陈哥。
陈哥,我看你不是本村人,你看你我身上衣服都湿透了,这大冬天的,弄不好会生病的,我是自己不小心,可连累了大哥,却是莫大的罪过啦!
我大哥一听,这女人说话还挺斯文的,很有古典女人的风范,心里一下就被这女才人的气质所感动,两条腿哪有往回走的意思,巴不得和这位才女多待回,也不枉多在世上走一遭。
那你说我怎么办?我听你的。
同我回去找一身干净衣服换了回去吧!
大哥尾随那女人来到她家,经过了解,大哥知道她姓孙,在娘家读过中学,后来由于四清运动,她家下放来到这个邻村。她也找了本地一位青年成家,现在有一个孩子上学去了,老公在二十多里的镇上的供销社生资部上班,一个月回家一次。
到家了,进去换身干净衣服坐会,我弄点饭你吃,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啦。知恩不报非礼也!
别那么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谁会见死不救呢?饭就改日再吃吧,你随便找身干衣服了,我好到老表家有事。
四十多岁的大哥,那时也算一表人才。他的个头将近一米八,且一身颇有暴发力的肌肉。
临走,孙女人硬是让她男人的一套衣服箍在大哥身上,别提有多滑稽。
过了几天,大哥想起被自己救起的那位邻村的女才子,心里就有一种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情怀。于是他借到孙女人家拿自己的衣服为由头,就来到孙女人家。
中午,孙女人炒了几个菜,买了一瓶酒,要大哥在他家吃饭,权且是对救她的一点感激。
大哥平时带着两个儿女,家里经济长期捉襟见肘,哪里见过这样的肉酒肉饭,当时馋得直流口水,可表面上还装出比较稳重的样子。
于是他也就不客气,两人就推杯换盏地开始了进入了一种非正式宴请状态。
你家里过得紧巴,回去时带点菜给孩子们吃。
说着,孙女人将碗里的荤菜,各自弄了一些,准备大哥带回去。
你这人真好 ,又有才华,可惜来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真委曲了你!
听了大哥的话,那女人嘤嘤嗡嗡地哭了,柔嫩的双肩一抖一抖的。那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样子,很是迷人。
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别哭啊,哭得叫人难受!
孙女人没说什么,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大哥,看的大哥心跳加速。
一会,孙女人一把抱住我大哥,大哥也抱住了她。两个人干柴烈火很快成全了好事。
事后,大哥知道,孙女人的男人自从有了儿子之后,那方面功能开始变弱 ,以到生资部上班为名,经常不回家,不免让孙女人寂寞难耐。
大哥与孙女人这样的露水夫妻,以她儿子结婚生子之日告终。
她日子大学毕业之后,就在湖南工作,后来又找了个漂亮的湖湘妹子做老婆,并在那里买房买车。他儿子结婚生子以后,孙女人和她老公搬到了湖南。
和孙女人断绝了来往后的大哥,心情很是失落了一段时间,整个人仿佛像掉了魂似的。
这足以说明,大哥对那孙女人的感情有多深。但孙女人又不想和她老公离婚 ,因为她老公退休以后,有几千元的退休工资。
说来说去,人还是很很现实的,只怪我大哥是一个穷庄稼汉,没什么能耐。
到了老年之后,我大哥开始变得自暴自弃,尤其是一双儿女成家立业后,更是变得破罐子破摔,没有一点做人的标准了。
好在大哥的一双儿女很成器,尤其是儿子,在省城开厂开得红红火火,且有房有车。也在乡村做了豪华的洋房。并要大哥就在洋房居住。可他却不愿意,宁愿窝在自己的那个老屋里,目的是想接触社会上一些卖yin女。
后来我大哥也得了晚期血吸虫病,他向索要儿子给十二万元他,说每年得三万元治疗,一共要诊四年,才能治愈。可他并没有将这些钱用来治病 。
我大哥不到三年时间就基本花光了儿子给的费用。
他主要拿这些钱,在县城省城大吃大喝,找女人玩。
最后,索要儿子十二万元的第三年年底, 大哥身上只剩下不到两千元了,于是他不想再向儿子要钱到外面花天酒地了 且自己已是年近七十的人了 于是他就拿一根绳子吃了油面,自行了断了。
听了老人讲他大哥的故事,我很是震惊。
为什么经历了一段孽情的老人,会堕落成一个不人不鬼的人,最后走上了不归路,留给人深思的太多了。